林映汐在他旁邊,總是顯得那麼卑微渺小,又毫無自我,很容易被他一個眼神牽引。
為自己這顏控的悲哀長長歎了口氣,林映汐覺得自己沒救了,被那個男人深深的迷住了。
冬夜以至,萬籟俱寂,林映汐此時破有感觸,提筆正在筆記本上記錄些什麼。
她口不能言,對寫作有了濃厚的興趣。
特彆是夜虔筠經常誇讚她記錄寫的很好,文筆流暢簡潔,用詞精準,不浮誇不賣弄,讀起來很是舒服。
林映汐握著筆,眼神茫然的看著麵前的花圃,腦海裡滿是夜虔筠讀著她文字時的模樣。
認真專注,眸子明亮,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高高的鼻梁下的薄唇抿起,讀到心悅處,唇角微微上揚。
與平日裡冷酷的模樣大相徑庭,看起來溫和毫無公害,帥氣逼人的模樣,叫人忍不住的想靠他更近一些。
林映汐波動了情緒,忍不住張口念了那個名字。
“夜,虔,筠。”
紅潤的唇瓣微動,字字刻在了心裡。
可聽見自己的聲音時她就後悔了。
好難聽啊,以後還是少說話吧。
她記得夜虔筠聽見自己嗓音時蹙眉的模樣,雖然他一直在保持著紳士風度,可也知曉是極為瞧不起的吧?
林映汐自卑極了,她沒有正常的嗓音,本該年輕嬌嫩的身子也有著大片的灼傷,特彆是胸口前的疤痕,難看死了!
她時時惶恐,想儘辦法遮掩捂住。
“映汐。”
正在追憶往事的林映汐恍惚聽到這個她夢裡都出現過的聲音,狠狠打了個激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看著前方拐角處涼椅上的男人,他穿戴整齊,搭著長腿坐在那裡,身旁花團錦簇團團圍著他。
林映汐看的癡呆,半天才聲若蚊蠅的叫了聲夜先生。
夜虔筠拍拍身旁的位置叫她過來,“陪我坐會兒。”
林映汐捏著衣角,拉好脖頸的衣服拉鏈,十分忐忑的走了過去。
雖然經常有機會與他這樣獨處,但每一次都還能令她期待緊張的窒息。
她謹慎的縮在長椅的邊上,隻敢坐了半邊屁股。
林映汐覺得他溫和也不過是尋常待人處事,可到底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強大的氣壓,輕易的能叫身旁的人喘不過氣來。
他嚴酷話少,看人的眼神也是不怒自威,冰冰冷冷的,這花草溫室似乎都降了溫度。
夜虔筠勾著唇角看著縮成鵪鶉一樣的人,“怕我嗎?”
林映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覺得不該這樣直白,便害羞的抿著唇不再言語。
夜虔筠見她局促,輕聲說道:“前天去醫院看我媽,她嘴裡還念叨著你父親呢。”
林映汐有些驚喜看他,童年記憶裡小姨太確實待她和父親很好,她說不上來的那種好。
小時候不懂,現在父親不在了更想不明白,大概是小姨太本就心善吧,不還照顧了自己十年嗎?
“你還記得你父親嗎?”
夜虔筠說起這話時有些奇怪,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林映汐微微蹙眉,她一直摸不透夜虔筠的情緒。
若說父親的話,確實有些印象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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