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依在沈竺鬱那裡吃了虧,依著她這樣吃不得一點虧的性子,定是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揭了過去的。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沈若依便早早的起了床。隻見沈若依往自己的臉上塗了不少白粉,又把嘴唇咬的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小姐,我才跟你梳好的發髻怎麼轉眼就淩亂了呀。”沈若依身邊的丫鬟將剛端來的早膳放在桌子上,立在她旁邊帶著些委屈諾諾的問道。
“你曉得個什麼,我就是要專門做給人看的。”
沈若依看著銅鏡裡麵自己憔悴的麵容,又想起了昨日沈竺鬱在她麵前像是換了一副麵孔似的,竟然連她不經意的嘲諷都聽懂了,還還擊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眼中瞬間布滿了濃濃的不屑。
“我知道了,小姐,您這是要去找老爺吧。老爺這麼疼您,要是知道了昨日您被大小姐一番奚落,肯定會狠狠的懲罰大小姐的。”看著小姐一臉得逞的表情,她便知曉了自己的猜測定是正確的。
沈若依並沒有回這丫頭,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想:哼,沈若依啊沈若依,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不受寵的嫡女拿什麼跟我鬥。
提到嫡女,沈若依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慢慢的嫉恨。她沈若依從小到大哪一點不如沈竺鬱,隻是因為她母親是揚州瘦馬的身份,她便無論做什麼都感覺自己低人一等。父親的疼愛又有什麼用,這仍然也改變不了她庶出的身份。
等著吧,她沈若依總有一天會替代沈竺鬱的嫡女位置。
“走吧,是時候去找爹了。”說完,沈若依便帶著身邊的丫鬟去了沈鎮疆的院子。
沈竺鬱早早的便起了床,自從重生以後,她便不太習慣睡懶覺,總覺得自己的日子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多。
吃完早膳以後,她便和手下的人一起擺弄起了她種在院子裡的名貴藥材。
期間,沈竺鬱又想起來了昨日沈若依在她可是吃了個悶頭虧,依著她的性子。指不定又得去她爹麵前告上一狀。不過無所謂,經曆了上一世,她已經知道了沈若依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她也不會再像上一世一樣傻傻的把她當作自己的知心姐妹。
至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無論是沈若依的故意陷害,還是父親的無理偏袒,隻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可。
這廂沈若依已經到了沈鎮疆的院子。沈鎮疆聽下人來報二小姐來了,正納悶著女兒為何一大早就來找自己,便看見她心愛的二女兒一臉慘白,眼中泫淚的朝著自己走來。
“若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搞的這般憔悴啊,為父的看著著實心疼啊。”
“爹~”沈若依委屈的喊了一聲,便朝沈鎮疆的懷中撲去。
“若兒,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告訴爹啊。到底是誰把我的寶貝女兒給欺負了,我定不輕饒。”看著女兒如此傷心的樣子,沈鎮疆也不由得有些慍怒。
“爹爹,是女兒的問題,是女兒自己太嬌弱,受不得一點誤會,和旁人沒有關係的。”沈若依帶著哭腔又強撐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顯得更加委屈了。
沈鎮疆見女兒寧願自己委屈,也不願意說旁人的壞話,更是心疼自己如此善良的女兒。
“告訴爹吧,爹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見女兒不願意說,他隻能退一步說道。
“是......是姐姐。”
“沈竺鬱?她怎麼做姐姐的?怎得還把你弄成這樣。哼!這個不肖子!”沈鎮疆想到那個平日裡跟自己不甚親密的嫡女就來氣。原來她不僅不尊敬他這個父親,就連她如此善良的妹妹也舍得欺負。
“爹爹,你彆生氣了,不是姐姐故意生女兒的氣,是姐姐誤會了我。”沈若依看著沈鎮疆已經被激發起來的怒氣,趁熱打鐵道。
“誤會?到底是何樣的誤會,把我的若兒欺侮成這般委屈還不肯說的模樣。”沈鎮疆想當然的就覺得是沈竺鬱拿嫡女的身份壓著沈若依。
“女兒隻是聽了姐姐被賜婚嫁給太子,去祝福而已。哪知道姐姐就對女兒說出那麼刻薄的話。”
沈鎮疆聽完這話,更是氣的怒不可遏。之前沈竺鬱為了這門婚事不停的鬨騰,好不容易清淨了幾天,沒想到是把氣全撒在若兒身上了。氣的直接就往沈竺鬱的院子大步走去。
沈若依知道沈鎮疆已經完全信了她的話,隻默默的跟在沈鎮疆背後,但嘴角卻不自覺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
沈竺鬱此時還在院子裡和下人們小心翼翼的為園子裡的藥材鬆土,還並未察覺到等待她的即將是一場暴怒。要知道,如果不及時為這些藥材鬆土,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就因為缺氧而死。
“砰。”隻聽得一聲巨大響聲,沈竺鬱院子的門便大開了。沈竺鬱和一眾下人們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好奇的往門口望去。
“是老……是老爺,他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啊,小姐,這可怎麼辦。”沈竺鬱身邊的丫鬟看了這番場景,嚇得不輕,隻悄悄的對自家小姐說到。
“沒事,怕什麼。咱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彆人亂嚼舌根子。”說著,沈竺鬱拍了拍自己沾了些許泥土的手,斜睨了一眼站在沈鎮疆身後憔悴的沈若依。
正站在沈鎮疆後麵打算看戲的沈若依,仿佛被剛才那一眼嚇到了。這還是那個曾經對自己傻兮兮笑的嫡姐嗎?怎麼她從那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冷漠,還有勢在必得的勝利?
“沈竺鬱!你這個不肖子!你就是這麼做姐姐的?你看看若兒被你欺負成什麼樣了。”沈鎮疆看著雙手還沾著泥土的嫡女,更加生氣了。
哪家的女兒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端的是一副大家閨秀,隻有她這個大女兒,隻曉得搗鼓她那些藥材。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倒是好,什麼也沒有。
“爹。你來啦,是來看看我園子裡的藥材嗎?”沈竺鬱故一幅聽不懂的樣子,天真的問道。心裡卻不斷譏諷著他這個疼女兒的好爹。
隻可惜,疼的不是她沈竺鬱,而是那庶女沈若依罷了。其實曾經小時候她也是像其他貴女一般,努力學習琴棋書畫,隻希望能夠博得父親的關注。但從始至終,他的眼中就隻要二女兒沈若依一人。
從此,她的心便冷了,不再奢求父親的愛,隻一心對母親好。可是到頭來呢?自從她母親死後,沈鎮疆仿佛從來沒有為此傷心過,仍舊專寵那個囂張跋扈的姨娘還有她女兒。
“沈竺鬱!你少給我扯開話題,我在問你為什麼欺負沈若依,她可是你妹妹。”
聽到這裡。沈竺鬱忍不住譏笑一聲。“妹妹?我所知道的是,母親這麼多年就我一個女兒。怎麼?小妾的女兒也配是我的妹妹嗎?
沈竺鬱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衝動,畢竟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可是一想到已逝去的母親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她便忍不住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沈鎮疆完全沒想到自己看似無害的女兒能說出這麼刻薄的話,氣的一時語塞。而後才道:“你簡直是大逆不道,在父親麵前都敢這樣頂嘴!”
沈若依更是在一旁氣的指甲掐進肉裡都沒察覺,隻覺得是沈竺鬱霸占了她嫡女的位置,隻要沒有她在,她沈若依就是嫡女。
“你說我欺負了沈若依,好啊,證據呢?”沈竺鬱懶得再和他們糾纏,直接開門見山。
“證據?這還用證據,沈若依親口對我說的,這便是證據。”沈竺鬱聽到沈鎮疆如此說,更是不由譏笑。是啊,你親愛的二女兒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大女兒就是滿口謊言的惡人。
“昨天,是姐姐誤會妹妹了,是妹妹看姐姐賜婚給了太子,專程來道喜的。不料卻被姐姐誤會……”沈若依隻在旁弱弱的開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沈竺鬱,是你自己不知廉恥,先前為了五皇子鬨鬨騰騰。如今好不容易消騰了幾天,原來是把氣都撒在若兒身上。”沈鎮疆不分青紅皂白道。
“嗬。那你又知道為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五皇子嗎?”一口一個若兒,嗬。
“這不是你自己水性楊花?還怪的了彆人?”沈鎮疆看了看她這張和她母親八分相似的臉,狠狠的說到。
“那你就不問問你的若兒為何最初隻是她知道我喜歡五皇子,後來就變得全京城就知道了嗎?”
“姐姐,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可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說過啊。”說著,沈若依還怕沈鎮疆不相信,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可謂是梨花帶雨啊。
“嗬,那你又為何帶著李芳華來?”沈竺鬱隻冷漠的盯著這個在她麵前抽泣的女人。
聽到這裡,就是沈鎮疆再愛女心切,也有點生出疑惑了。李芳華雖然是小一輩的,但是確實京城裡出了名的大嘴巴。若兒為何要把她帶回家啊。
“更何況,這種事情,你帶上彆家的人,又是何居心呢?”沈若依譏諷道。
“是啊,自家的事情,你為哈要把外人摻和進來。”彆看沈鎮疆寵女兒,但是關乎到自家名聲的問題,他也是毫不心軟。
看著沈鎮疆忽然把矛頭對準到自己,沈若依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呆呆的愣在那兒了。
這副樣子在沈鎮疆眼中自然是承認了她的居心叵測。“唉,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沈鎮疆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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