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鬱回過頭發現是傅淵霆,沈竺鬱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身走到傅淵霆麵前,抬眸看向傅淵霆,向傅淵霆笑了笑。
“元兄,好巧啊。”
沈竺鬱自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男裝,沈竺鬱內心這次終於稍微有點兒虛了,她猜測傅淵霆不會猜到了她的身份了吧,這可就不太妙了,沈竺鬱手裡的這扇子刷的一下打開,放在胸前扇了扇。
傅淵霆見沈竺鬱努力裝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還能怎麼辦自己的人自己寵著唄。
“的確挺巧,我今日不過是去了一趟沈府,便能遇到朱兄,真是有緣啊。”
沈竺鬱一聽傅淵霆的好話,尷尬的笑了笑,傅淵霆不會在沈府的時候看見她了吧,沈竺鬱的內心似乎在大叫著不好,但是看傅淵霆的樣子也不像是被看出來啊。
沈竺鬱有些弄不明白傅淵霆了,不過也好,既然傅淵霆沒有拆穿她,那就說明她偽裝的還是很成功的,不知道沈竺鬱哪兒來的自信,如此這般想著,沈竺鬱似乎又覺得她自己沒問題了。
二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傅淵霆的話多,說的也都是令沈竺鬱感興趣的話題,所以跟傅淵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快,也許這也是因為二人互相喜歡吧。
而且傅淵霆總會給沈竺鬱找台階下,每當傅淵霆說道沈府或者有意無意的說他在沈府好像看見了沈竺鬱之類的時候,沈竺鬱總會一驚,彆提多可愛了,傅淵霆喜歡這樣的沈竺鬱,略帶慌亂又強行掩飾的樣子,極度的滿足了傅淵霆的私心。
而傅淵霆也隻有在和沈竺鬱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如此話多的一麵,才會如此的放鬆,才會如此的心滿意足。
傅淵霆在皇宮裡麵的日子是寒冷的,雖然說不上非常的不好過,但是也可以說是得小心翼翼的了。
傅淵霆畢竟是太子,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需要由他親自做的事情也很多,皇宮之中,處處都是眼睛,隻要他稍有不慎,怕是就要被不懷好意之人陷害。
所以難得能放鬆傅淵霆,自然是多出宮了,他可不願意在那個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情味兒的地方待下去,傅淵霆覺得待在那裡的時光才是最難過的。
在見不到沈竺鬱的時候,每一天都很漫長,漫長到讓他感覺不到活的意義。
雖然傅淵霆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自幼便不缺吃啊不缺喝,不愁穿的,可是,又有誰知道,在自己的家裡,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都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甚至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可信,那種整日裡如履薄冰的日子,他是極其討厭的。
所以他在聽到沈竺鬱先前說的話的時候,他依稀記得,沈竺鬱那落寞的表情,傅淵霆是記得的,沈竺鬱和他一樣,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拘禁在此處,無時無刻不在算計,這種生活,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
傅淵霆在宮中過的不容易,沈竺鬱在沈府又何嘗容易過,整日裡被那個王姨娘不知道要罵上多少遍,甚至是無數次被算計還不自知,至少前世的她是這樣的。
她那麼寵沈若依,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哈還不是沈若依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還不是王姨娘私吞了她母親的遺物鋪子,美名其曰沈竺鬱還小幫她保管,然而實際上卻是據為己有。
沈竺鬱這一次可是看明白了,看的透徹,所以她要全部還回來,曾經的沈竺鬱從來沒有想過和沈若依爭強什麼,甚至被沈若依搶走了生前的一切她都沒說什麼,但是到最後還是含恨而終,她自己的東西,她就是要搶回來,屬於她沈竺鬱的東西,憑什麼要留給那種白眼狼。
沈竺鬱所生活的沈府並沒有像傅淵霆在皇宮之中那樣的難過,雖然平日裡王姨娘總會打著心裡的算盤,算著如何把沈竺鬱的東西全都貪了,沈竺鬱的沈府小,能掀起來風浪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更何況沈鎮疆有的時候也不會去插手太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傅淵霆不同,傅淵霆要麵對的不僅僅是皇帝他們,傅淵霆要麵對的還有滿朝的文武大臣,不過還好,傅淵霆成為太子之後,還是有一部分大臣是站在他那邊的。
這也算是比較值得欣慰的了吧,在皇宮之中想要有一席立足之地,就算他是太子,也得好好算計著走好每一步,也正是因為他是太子,他才必須要有立足之地,因為他是未來的皇帝。
他就要做好皇帝該做的事情,那群大臣們隻想看到的是傅淵霆的辦事能力和處理朝政大大小小事物的能力,至於傅淵霆如何努力,如何傷心,如何難過,這些,是無人問津的。
當然,今時不同往日,這一世,他有沈竺鬱的陪伴,無論多大的風浪,隻要有沈竺鬱在他的身邊,他就可以所向披靡,可沈竺鬱又何嘗不是呢。
隻要他們二人在一起,彆說是披荊斬棘了,就算是陰曹地府,他們都敢去闖它一闖,這就是愛。
“元兄,你看這個好看嗎?”
傅淵霆配著沈竺鬱一麵逛著一麵想著,這次傅淵霆出來,腰間還掛著沈竺鬱送給他的玉佩,即使換了身衣服,他也有好好戴著,沈竺鬱自然是看得到的,沈竺鬱很是欣慰,這是不是就說明傅淵霆心裡其實是有她的呢。
沈竺鬱送給傅淵霆的第一件東西。傅淵霆恨不得每天擦好幾遍,然後給供起來。
此時的沈竺鬱正拿著一個兔子形狀的燈籠,燈會剛過,燈籠自然是還會有賣的,沈竺鬱看著這個兔子形狀的燈籠,甚是喜愛,拿起來左瞧瞧右看看,就是舍不得放下。
“好看。不過朱兄不是男子嗎…怎麼會喜歡這種女兒家的東西啊…”
傅淵霆一副不理解的表情,不但這樣,下一秒,傅淵霆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沈竺鬱有什麼特殊癖好一樣。
沈竺鬱無奈,隻好戀戀不舍的告彆她愛不釋手的小花燈,不過在她放回去低頭耷拉甲往前走的時候,眼前突然就出現了小花燈,沈竺鬱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沈竺鬱抬了抬頭,發現傅淵霆竟然把花燈買了下來,不但買了下來,還買了兩個,一個送給了沈竺鬱,一個他自己拿著,這麼看起來,倒像是兩對恩愛的小夫妻,隻是如果沈竺鬱不是男裝就更完美了。
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你儂我儂有說有笑的手裡頭還拿著兩個女人家才喜歡的小花燈,真是世風日下啊…路人不由得分分傳來唏噓的目光。
偏偏這兩個人都完全不在意,沈竺鬱非常滿意的拿著她心愛的兔子燈,沈竺鬱不在意,他傅淵霆又在乎什麼呢,隻要沈竺鬱高興,傅淵霆都可以把整個天下都送給她,不過那時,傅淵霆可能就得背負上昏君的罵名了,不但如此,沈竺鬱也好不到哪兒去,估計得是個什麼魅惑君主的妖精。
傅淵霆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出來,沈竺鬱見傅淵霆笑了,不知為何,她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傅淵霆笑了出來。
沈竺鬱正玩兒的開心,不過沈竺鬱好像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沒做完,而且好像是重要的事情,她這次出來,不僅僅是要在傅淵霆麵前刷存在感的。
沈竺鬱一拍腦門,她想起來了,她要去把被王姨娘的人占領的鋪子上的人換回來,換成自己人,沈竺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
看來一和傅淵霆在一起,沈竺鬱就總會沉迷在傅淵霆身上,果然是陷入戀愛中的女子智商為零。
這鋪子沈竺鬱好不容易從王姨娘的手裡頭給要了回來,她怎麼能讓王姨娘的那群走狗給一直霸占了她母親的鋪子,那簡直是臟了她母親的鋪子。
沈竺鬱想著便直接走向鋪子,一時之間,都忘記了身邊的傅淵霆還在,傅淵霆見沈竺鬱突然轉變了方向略微有些不解,沈竺鬱為何突然如此沉重,傅淵霆拉住了沈竺鬱的胳膊。
“朱兄,如此急急忙忙,可是有什麼要事?”
沈竺鬱突然間想起來身邊還有個傅淵霆在,沈竺鬱沉思了一會兒。
“呃…的確有些事情。”
“什麼事情,我同朱兄一同前往可好?朱兄也算是多個幫手。”
沈竺鬱話剛說完傅淵霆的話就緊接著跟了上來,沈竺鬱的腦子一時都跟不上傅淵霆的思路了,而且天色雖然早,她想要速戰速決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又見傅淵霆如此堅持,便答應了下來。
“嗯好,那便一起吧。”
傅淵霆見目的達到,便開始問沈竺鬱方才是有什麼事情,反正他們二人同行,沈竺鬱也不是十萬火急,這麼一閒下來,傅淵霆便又得到機會去套沈竺鬱的話了。
果不其然,這會兒傅淵霆就又開始了,沈竺鬱轉了轉頭,突然想到了個好點子,她還在暗中誇了誇她自己的聰明才智。
“啊…我去幫姐姐清理店鋪上的人。”
傅淵霆一副姐姐?什麼姐姐的表情。
“朱兄,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從未聽你提起過家裡的事情,如今這是從哪兒出來了個姐姐?”
傅淵霆這一問,沈竺鬱頓時就想到了她可以說是她自己的弟弟,這樣順道還可以探探傅淵霆的口風。
“啊…元兄有所不知,我可是那沈竺鬱,沈家大小姐的義弟。”
沈竺鬱神神秘秘的向傅淵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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