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來到兵帳後方,然後找來一把切菜的刀,輕輕的割開一個小洞,然後湊眼望去,想要先看看情況再準備去抓現行,否則搞錯了又給了伊墨染懲罰她的機會。
然而,當她湊眼看去,卻發現兵帳裡竟然空無一人,有些疑惑這人怎麼突然間消失了。
“你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有人問道,莫九辛皺了皺眉,隨口回答道。
“我在看伊墨染那個衣冠禽獸是不是在看小黃書...”
話剛說完,莫九辛猛然回神,僵硬的轉身看去,隻見伊墨染悠然的站在她身後,臉上掛著不明情緒的笑容,不知為啥伊墨染越笑的溫柔,她就越害怕,
“那個,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老人家了”
說完轉身就僵硬的想要離開,然而某人不明情緒的聲音卻淡淡傳來。
“小黃書?衣冠禽獸?你確實猜對了”
莫九辛神情一震,眨巴著眼睛轉身看著伊墨染,不知道他說的話是蝦米意思。然而他竟然從身後拿出一本薄薄的書放在莫九辛麵前,上麵赫然的寫著春宮圖三個字。
莫九辛很震驚,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伊墨染,沒想到他真的在看,其實說他看小黃書不過是她的臆想,當真的發生之時,她卻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伊墨染收回小黃書放進懷裡,斜勾著唇角說道。“軍營裡出現春宮圖很奇怪?”
莫九辛僵硬的搖頭,軍營裡出現小黃書不奇怪,奇怪的是像你這般高風亮節般的人物竟然會看這類型的書。
伊墨染看著莫九辛,那雙鳳眸似乎有魔力一般令她移不開眼。
“今天你拿出的東西是什麼?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莫九辛愣了愣,隨即垂下頭,讓伊墨染無法看清她的情緒;怪不得平常對她都沒有好臉色的某人會這麼平常的和她聊天,原來目的是這個呀,但是她可不會輕易告訴彆人炸藥的事。
想起之前她問三條炸藥的原料時,三條曾告誡過她說:“主人,炸彈雖好,但是製作方法一旦被現代族發現,以他們的先進水平,對古族隻有害無一利”
莫九辛也知道這一點,畢竟現代族若是知道了製造炸彈的方法,那威力絕對不是古族能夠抵抗的,所以她隻要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就算古族要求把製作方法告訴他們,她也隻告訴當今皇帝,讓他找能信任的人去製造。
也不知道這內測遊戲裡有沒有通敵賣國的人存在,若是沒有自然是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防患於未然才是正確的選擇。
“那是我爺爺曾經研製出來對付現代族的,因為是家傳秘方,所以不能外傳的”
莫九辛笑的真誠,一口咬定不能外傳,但是她知道一旦有了這種東西的存在,古族是不可能讓她獨藏的,但是能隱瞞一時是一時。
伊墨染看著莫九辛堅定認真的模樣,眼底飛快閃過什麼,讓人捕捉不及。他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笑著轉身,風中帶出了他不明情緒的話。
“願你能堅持做到不外傳,不然...”
伊墨染話中有話,而且還說一半留一半,這是莫九辛最討厭的,是不是她再問一句不然什麼,他還回答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不成,還當起神棍了。
“對了,你的那個武器還有沒有?”
走了幾步的伊墨染突然回頭問道。莫九辛總共製作了三個,這三個可是花了她四天四夜不眠不休製作而成的,還好沒浪費她的寶貴時間,否則她非瘋不可。
“還有兩個”
伊墨染沉思片刻,然後再次說道。“明天上交,既然你不外傳,那你就要做到要用時及時上交就行”
莫九辛一股怒氣直冒,這是命令她還是啥的,憑啥啊。
“憑什麼要聽你的啊”
伊墨染側眸,眼底是一抹狂傲的笑意。
“就憑本座是國師,而你...是打雜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優雅離開了,獨留下某人風中狂亂。
打雜的?老娘馬上去找楚賀給老娘一個職位,你給老娘等著。
莫九辛氣勢洶洶的跑去找楚賀,但是看到的卻是一大群酒鬼拿著酒正醉生夢死,還高聲唱著比鬼哭狼嚎還難聽的歌,辣耳朵啊。
第二天,天還沒亮,莫九辛就被人拽起來,捧著最後兩個自製炸彈往伊墨染的兵帳走去,今天的天氣依舊昏昏沉沉的,還下著綿綿細雨。
遠遠的就看到一襲墨染白袍的伊墨染撐著素白的油紙傘立於細雨中,修長的身體,一件素袍漸染著墨色顯得尤為的詩意,黑色腰帶束腰,腰間掛著一把精致卻普通的匕首,像是配飾一般;
潑墨般的長發懶散的辮起用一根黑色發帶束起搭在左肩,慵懶而不失優雅;削尖的下巴,不濃不淡的眉,狹長的鳳眸,圓潤挺立的鼻梁,微抿唇角卻始終上揚的唇,紅而不失性感;不管怎麼看,他都像是從一幅畫裡走出來的人物,美得令人不忍擾動他的靜立。
明明如此完美,但是一想到他惡趣味的性格,分分鐘跳畫,果然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啊,就連遊戲裡也沒有。
走到伊墨染的身邊,天上下著雨,想要借他傘遮一下,但是沒想到他的傘就如他本人氣量一般小,就連如此嬌小的她都遮不了。
“走吧”
說著,伊墨染就往前走去,莫九辛不明所以,去哪裡也不說一下,況且天上下著雨,就他打傘,難道她是鐵人嗎?雖然這是遊戲,但是這可是一個變態的不能再變態的遊戲,誰知道會不會讓她還生個病啥的。
“天上下著雨,你讓我這樣去哪裡?”
莫九辛有些憤懣的說道。伊墨染停下腳步,微微側臉,眼底不乏冷意的說道。
“難道還需要本座為你準備雨傘不成?”
莫九辛一噎,臉色微微泛黑的轉身去找傘,後來才發現這軍中竟然窮的連把傘都沒有,整個軍營裡也隻有伊墨染有傘,其他人都說他們根本沒弱到下個雨還打傘,畢竟他們有內功所以一般小毛病根本不怕;而伊墨染不一樣,他武功全失,而且再也不能修習內功,所以才為他準備了傘。
沒辦法,莫九辛隻能摘了一片正好能遮住頭的葉子戴在頭上,然後跟上伊墨染的腳步,心裡卻不斷嘀咕著。
“沒善心,自私的家夥,有傘隻知道一個人獨享...”
他們走出了城門,還走了許久的草路,莫九辛鞋子和褲腳都濕透了,但是伊墨染還沒有要停腳的意思,不知道要去哪裡,而且還隻有他們兩個人。走了大致二十多分鐘的樣子,伊墨染終於停下了,莫九辛聽見嘩啦啦的水聲,抬頭看去,他們竟然走到了一條大河旁的山上。
河水漲的厲害,河提都快漫出來的樣子,他們來這裡乾什麼?看河?看風景?
人不對,時間不對,風景也不對,不可能呀。
“現代族處於此河的下遊,此河秋至冬末都會處於漲水期,到了初春才會降水”
伊墨染淡淡的說道。莫九辛看著那河,疑惑他跟她說什麼河水漲不漲降不降的事,和她有關係嗎?不過一般情況下河水不都是夏漲秋退嗎,怎麼這裡是反過來的,管他呢,反正遊戲裡啥奇葩的設定都有,就算河水倒流也沒啥好奇怪的。
伊墨染見莫九辛遲遲沒有動作,轉身挑眉,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溫和。
“懷疑你是莫辛真是抬舉你了,作為護國將軍之女的莫辛聰慧了得,她可沒有你如此愚笨”
能證明她不是他懷疑的敵人她自然高興,但是她可不想如此證明,什麼叫她愚笨,她不過是沒讀過幾年書罷了,但是她自認為不笨,不然如何能成為遊戲大神。
“不就是炸河提嗎,什麼愚笨,我隻是不屑說出口罷了”
其實她也是突然聯想到的。伊墨染勾了勾唇,隨後說出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看來你也不是無藥可救”
莫九辛捂著胸口,儘量平複自己的怒火,和這種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放鬆放鬆。
“既然想到了就去做,不用本座教你吧”
莫九辛怒哼了哼。“不用”
說完走到前方,然後拿出自製炸彈,運起小技能,手中冒出一串小火,點燃自製炸彈的導火線,看到燃到差不多的位置,然後對著河堤的位置猛然一扔,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河堤被炸毀,一瞬間,河水猛然湧出,直往下遊湧去,水勢洶湧,如洪水一般凶猛。
洪水的災害程度很高,即使是現代族恐怕也難以抵抗這洪水的傷害,像伊墨染所說,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冬末這河都會不斷漲水,那不就說明在此期間現代族和古族之間會形成一條不淺的河,到明年春天之前現代族都無法對古族再進行進攻了嗎?
這招太狠了,這洪水下去,恐怕現代族受到的傷害要以一萬點來計算。
莫九辛悄悄的鄙視伊墨染,這人不僅悶.騷,衣冠禽獸還如此陰險狡詐,真是浪費了如此完美的外表,真該配上一張賊眉鼠眼的臉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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