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鐘琉璃轉身繼續走著,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其實她本來想倔強地說“你出錢我出力,辛苦是我的選擇。”或者更拽地說“小case,這幾隻魔還不夠塞牙縫。”
但是她隻是笑了,發自內心地笑。
好久,沒人這麼跟她說話了。
辛苦了。
……
直至鐘琉璃完全沒入夜色,即墨中央鑽進車裡:“白馬無庸,回斯人彩虹吧。”
白馬無庸默默地撞向方向盤,他是堂堂白馬家族的掌門人啊,他不是司機司機司機啊!你丫的,甭命令得那麼順口行不?
等等!
“至尊,你回私人彩虹吧乾什麼?”白馬無庸一臉警惕,這二世祖又在準備什麼導彈來轟炸自己?
即墨中央一臉認真地思考後認真地說:“我還沒吃飽。”
白馬無庸硬生生地忍下了開車撞樹和即墨中央同歸於儘的想法,將車開向私人彩虹吧。
此時的斯人彩虹吧正熱鬨著,勁爆的音樂,激情的舞蹈。
即墨中央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白馬無庸小狗般水汪汪的眼睛。
即墨中央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你不用下車。”
“可是。”
即墨中央打斷白馬無庸的話:“不用可是了,你說的,這裡很安全,這兒可是守護者的地盤,不是麼。所以每次都讓我跟鐘小姐約在這兒。”
白馬無庸鬱悶地磕在方向盤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腳的感覺。他感覺到至尊想做一些事情,但恕他一個正常人不知道瘋子想乾什麼。
難道是情竇初開,去泡妞?
即墨中央坐在角落裡,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吧台上有一支樂隊在唱歌,台下是一堆花癡,舞池是狂舞的人們,誒,十二點鐘方向有美女。
聽說那美女剛剛被樂隊某男子表白,並且有一個happy ending。
即墨中央端起酒杯走過去:“美女,請你喝一杯吧。”
美女乾脆地說:“不喝。”
即墨中央頓時深深受挫,他一直堅信自己很有魅力:“不然你請我喝一杯吧。”
美女這會兒乾脆地起身就走。
即墨中央瞬間握住美女的手,痞氣地笑:“大美人,你真的舍得走?”
來了。
即墨中央微微偏頭,躲開憤怒的拳頭。
他可不是簡單的調戲美人的,來這兒,是為了試探一個人的心性。
美人立刻躲在來人身後,握住他的手臂,放佛有了堅強的依靠,方才閃躲和害怕的眼神消失殆儘。
或者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來人穿著男式背心,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和孔武有力的肌肉,頭發長得遮住半隻眼睛,而另一隻眼睛正憤怒地盯著他。
樂隊的其他成員也迅速和自家哥們站成一線,憤怒地看著即墨中央。
其中一個穿裙子的男生走到即墨中央麵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朋友,你打哪來的?”
即墨中央繼續瞧著眼前的人:“先生,你今天是不是穿錯媽媽的衣服了?”
“這是褲子好嗎?褲子!”裙子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果然是裙子啊。”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這是褲子。”裙子男撩開一塊布,露出裡麵的褲子。
美女看著眼前詭異的氛圍,重點什麼時候變成裙子了。
樂隊的成員深深地捂著額頭,隊長的主題又給人家帶跑了。
即墨中央深沉地點頭:“我懂了,就是穿了褲子再套一條裙子,真是奇怪的搭配。”
即墨中央說得一本正經,裙子男繼續炸毛:“都說是裙子,你哪條道上的?”
“人行道上的。”
我勒個去,裙子男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
裙子男拿出乾架的姿態:“我從來不欺淩弱者,但你丫的欠收拾。”
裙子男如同獵豹一樣衝上來,即墨中央靈巧地一一躲開,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飛揚跋扈,心無城府,胸大無腦,等等,這個形容詞壞掉了。
裙子男眼神開始改變,裡麵包含著巨大的不可置信和憤怒。
很漂亮的眼神,明明知道眼前的敵人深不可測,但是他眼神裡卻沒有恐懼。
然後慢慢地升起了挑戰欲。
這樣一個人,很難駕馭啊。即墨中央默默歎息。
拳風愈加的犀利。
好戰衝動。又一個含貶義的形容詞,到底是那個白癡讓他擔任守城前鋒。
下一秒。
即墨中央默默收回自己的話。
因為裙子男的拳頭砸在了自己的眼上。
即墨中央緩緩握拳,好強大的爆發力,明明是決定來壓一壓他的氣勢的。
看來不揍回這裙子男兩擊,他是混不下去了。
即墨中央拳心蓄力。
裙子男酷酷一笑:“這個眼神我喜歡,開始認真了嗎?”
氣勢緊繃。
裙子男率先衝上來。
即墨中央看著逼近的拳頭,帶著淩厲的氣勢,他是一個張揚的人,他不怕受傷,不考慮智勝,一旦上了戰場,他便如戰神附體,隻想著戰,隻想要贏。不怕受傷,不怕死亡,就算被貫穿身體,也能靠意誌站著。
一旦上戰場,他無所畏懼的氣勢就已經贏了。
即墨中央側身躲開,順勢以手肘擊向裙子男的後背。
一拳。
裙子男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眼裡的光更加執著和鋥亮。
他沒有片刻猶豫,旋身擊向即墨中央的腹部。
即墨中央睜大眼睛,速度太快了,躲不開,他的力量又不能全部用上。
即墨中央當機立斷閉上眼睛,我裝死去了。
裙子男看著輕飄飄落在地上的即墨中央,在看看自己的拳頭,這不是沒有打到嗎?
“噢~~~”身邊的人在起哄。
“隊長,你打死人了。”一旁的瘦個子驚恐地說。
“滾犢子。”裙子男一凶,瘦個子不以為意地笑。
裙子男環顧四周:“有誰認識他的嗎?”
打醬油的紛紛後退,且不說不認識他,就算認識他,現在站出來也沒有好果子吃。
瘦個子上前掐即墨中央的人中。
即墨中央緊緊地閉著雙眼,不能睜開眼睛有木有?!
“滾開,我來做人工呼吸。”裙子男提起瘦個子放到一邊去。
即墨中央頓時驚了,比起麵子還是節操重要一點。
隨著裙子男的逼近。
即墨中央瞬間彈起來,將裙子男彈出自己的安全範圍外,即墨中央懶懶地伸展著腰:“睡得真舒服。”
精神分裂?!
即墨中央環顧四周:“我被圍觀了?”
此時,白馬無庸聽到了喧嘩,衝進來:“少爺,你沒事吧。”
裙子男驚奇地理解著眼前的情況:“白馬無庸,你沒事吧。”
白馬無庸誒,白馬家族年紀輕輕,溫文爾雅的笑麵虎掌門人,應能界呼風喚雨的異能博物館看守者。他怎麼會地下高貴的頭顱尊敬地喊一個貌似神經搭錯的人?
即墨中央淡淡地起身,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風輕雲淡:“我沒事,回去吧。”
“好。”白馬無庸跨出前腳,準備追隨至尊的腳步,後腳,後腳怎麼跨不出去?
裙子男拉住白馬無庸:“你家少爺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
白馬無庸掰開裙子男的手:“士季夙紗,你完蛋了。”
……
是的,斯人彩虹吧是士季夙紗,這個守護者,在平凡生活裡,是酒吧老板,跟其他異能行者組成了bank。
剛才,至尊來,就是為了見一見士季夙紗。
……
車在不溫不火地前進。
白馬無庸送即墨中央回家。
即墨中央抱著雙手環於胸前:“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看你一臉便秘的糾結相。”
“至尊你又去乾什麼了?為什麼他們說你有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嗎?”即墨中央勾起嘴角,這個借口好,記下來,下次用。
即墨中央輕咳,一臉嚴肅:“我不是雙重人格。”
白馬無庸來不及鬆一口氣,即墨中央便揚起笑意:“估計我是多重人格。”
白馬無庸敏銳地感覺到即墨中央不想說,沒事,去問士季夙紗好了。
說到士季夙紗,白馬無庸又頭疼了,看至尊的熊貓眼,士季夙紗好像闖禍了。
“士季夙紗你準備怎麼辦?”畢竟冒犯了至尊,此事可大可小。
即墨中央一臉森冷:“在古代冒犯九五之尊會怎麼樣?”
“殺頭,甚至株連九族。”白馬無庸後背冒汗。
即墨中央輕巧地笑:“我也不是什麼暴君,不用講得那麼嚴肅啦。”
白馬無庸再次來不及舒一口氣,即墨中央接著說:“他哪隻手打我就讓他帶哪隻手來見我吧。”
“哈?!!至尊。”
看白馬無庸碎了一地的笑意,即墨中央聳聳肩:“我開玩笑的。”
白馬無庸深深地覺得自己是來曆練的。
……
白馬無庸深深覺得人生艱難。
好不容易,終於送走即墨中央這尊大佛,回到雲天之巔。
他都沒回到家,就接到了另一尊大神的呼喚。
現在——
麵對另一個。
白馬無庸默默拿出手機,上麵有慘不忍睹的未接來電。
唉,白馬無庸深深捂臉,他怎麼生得那麼苦命啊?上輩子欠即墨中央和士季夙紗多少錢呀?
連環奪命扣又來了。白馬無庸默默接通電話並且離得遠遠的。
“白馬無庸,你再不接電話我就殺到你家了!”士季夙紗在另一邊怒吼。
“今天你打的是至尊。”待士季夙紗吼完,白馬無庸終於找到縫隙說話。
“我管他至什麼尊什麼,敢碰我朋友的女朋友,我跟他沒完。他哪裡冒出來的?”
等等?
誰?!
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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