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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中央突然感覺到一陣乏力,膝下一軟,忍不住跪了下來,不行……

他也快撐不住了,他本來就要撐開防護罩,後來又在這小鎮上設置了枝條結界,如今又強行進入了著鐘家族人的大精神世界,又將所有人用枝條捆綁著……

這真的消耗過度了。

他幾乎都無法站穩。

他咬咬牙,需要趕緊把鐘琉璃的靈魂喚醒才行。

否則,不誇張的說,這個世界都要麵臨一場末日。

一旦這地方封印的兩個魔蘇醒,一旦這些傳染病四散開來……

嗬嗬,全人類將提前滅亡,大家都變成行屍走肉,等待魔星的降臨!

他休息了一下,離開了鐘琉璃的第一個環境,如今他實在精神世界裡,強行進入鐘琉璃的靈魂。

女人的心,簡直就跟海底一樣。

他要找到那個女人,還真是不容易啊……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在靈魂的波動中,他找到了方位。

驀地,心念一動,人就跟了過去,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這一次,這個女人似乎又沉浸在劇情裡,無法自拔。

不同於上一次的霸道總裁畫風,這一次似乎是虐渣打臉的畫風,而且還是畫風唯美的古風。

原來,每個看似強悍的女人,私底下都是這般柔弱的模樣。

即墨中央撐在鏡像的邊緣,一時間……他的身子有些太過虛弱,居然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鏡像裡的劇情上演,而鐘琉璃則是在裡邊沉淪著……

鐘琉璃的第二個幻想。

**

“鐘琉璃!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立刻從天下鐘府滾出去!”花濃影將鐘琉璃從天下鐘府的大門踢出去,尖銳的聲音裡都是得意之色,看著不斷聚集過來的路人,眼底眉梢都是得意。

她要全世界都看著這個女人,身敗名裂!

鐘琉璃跌坐在地上,眼底都是陰狠之意,這個花濃影,既然!既然敢如此算計她,給她下藥,隨便讓她與一個野男人苟合?!

都是女子,怎麼會如此殘忍!

如今,她一副殘破之軀,身上還有歡愛留下的痕跡,惡心極了!她自恃冷靜,但是這一刻,洶湧而來的全部都是慌張。

女子,最為重要的不過是名節。

周圍的行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鐘琉璃覺得自己無處可去,心如死灰,她向來也是高傲,顧家的尊嚴讓她不能低頭,但是事實也讓她百口莫辯。

花濃影見她不言不語,心中更是怒火中燒,直接快步走下那台階,狠狠地扇了鐘琉璃一巴掌。

鐘琉璃也不躲,如今的她,已經狼狽至今,心中都是仇恨的火焰。

她伸手捂著臉,火辣辣的疼。

此生,生為顧家唯一的女兒,她從未受過侮辱,對上花濃影,她一忍再忍,最終卻是落得如此下場嗎?

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此人的!

她猛地抬頭看向花濃影,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花濃影,我要你後悔此生的每一個決定,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會夢見我!

花濃影被鐘琉璃陰狠的目光嚇到,她下意識地踹了鐘琉璃一腳,叉著腰說著一些難聽的話。

鐘琉璃避之不及,胸口被她一腳踹得生疼,似乎要裂開一樣。全身上下都是烈烈的疼痛,她本是嬌柔之人,如今被如此的推搡,又屢屢摔在地上,手上腿上全都是粗糲石子留下的傷痕。

但是,這些疼,都比不上心尖的疼痛。

因為,她已經沒有資格去愛陸年華了!

——她十歲便傾心以許的少年。

人群中,那些愛嚼舌根的少婦,抓起籃子裡的菜葉雞蛋便扔到她的身上。

那些被時光消磨了年華的婦人,她們被禮教束縛得窒息,又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個如同花朵般鮮豔的人呢?

她們妒忌,想要一起參加這一場扭曲的解放天性的鬥爭。

在江南,沒有人不知道鐘琉璃。

那個溫溫軟軟的女子,總是帶著善意的笑,在世間布施著愛,是一個恍若從天上走出來的嬌人,如此耀眼的生物,就應該摧毀才好!

鐘琉璃此時此刻就是覺得,心中寒涼,顧家的臉麵,是不是被自己丟儘了?她明明也是那受害者,她心中明明都是怨恨,為什麼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

那些人臉上嫌棄而欣喜的表情真是讓人惡心極了。

“鐘琉璃,到底是多饑渴?也不知道找了哪來的野男人,你對得起鐘家的聲譽嗎?就算你們鐘家丟得起人,陸家也丟不起!”

“鐘琉璃,你看看你自己,我都嫌臟!”

“鐘琉璃,你就應該被浸豬籠!”

一句話,人們似乎義憤填膺,那些聒噪的婦人拿來了豬籠,似乎要將鐘琉璃塞進去!

鐘琉璃猛地推開那些逼近的婦人,陰冷的眼神掃過她們每一個人,她站起來,就像一個驕傲的孔雀,即使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也要站起來。即使全身都是汙穢,也不要低頭!

這是鐘家的尊嚴!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蛋黃和蛋清粘稠地沾了一手,她知道,在場的很多婦人,都是花濃影叫來的,她一個弱女子,絕對逃不過這些人的折磨。

況且,江南的禮教,殘酷得嚇人,即使真的浸豬籠了,也沒有人救得了她。

她步步地後退,看著那些人發出了尖銳的笑聲,她一定,一定不會死的!她一定還會回來!

最終,真的沒有人救得了她。

她被強行塞進豬籠裡,扔進了那冰冷的河水中,沉浮,不斷沉浮,即使拚命掙紮,生命卻是一點一點地在消散。

江南的冬天,第一次那麼冷。

那些冷冽的河水,似乎要灌入她的五臟六肺,冷入心扉,下輩子都不會忘記!

眼前,最後一點光,似乎消失了。

……

鐘琉璃覺得,那一份暖,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雖然,不知道那一暖,源自何處,要去往何方。

她一直沉浸在夢靨之中,夢中不斷地重複著那些人的嘴臉,殘忍冷酷,充滿著陰險狡詐,一次又一次地逼近她,任由她怎麼咆哮,怎麼哭喊,那些人還是不斷的逼近。

赤身裸·體的和另一個男人相擁。

花濃影得意而又算計的笑容。

那一副代表屈辱的豬籠。

寒冬河水的冰冷。

一次又一次地在腦海之中重複著,糾纏著,就是不願意離開,也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她的一生,從來沒有如此無措過,即使是陸年華帶花濃影回來,一臉祈求地看著她,希望納花濃影為妾,鐘琉璃都沒有如此無措過。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的死相是不是很難看?身體都是冰冷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如此窩囊地死掉。

在這一場無儘的掙紮之中,卻是恍惚地出現了一抹暖,鐘琉璃找不到源頭,隻是緊緊地抱著,就像是最後一塊救命的浮木。

夢靨漸漸褪去,鐘琉璃想,她,或者真的死了。

所以,才沒有了折磨。

但是,好不甘心!

好不甘心!

鐘琉璃猛地睜開眼睛,似乎廢了很大的力氣,有些頭疼地喘著氣。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力氣,身體似乎有些涼,但是又好像很熱,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大腦裡都是空白和無力感。

眼睛,都是一片白色的暈眩。

然後,遲鈍而緩慢的聚焦,模模糊糊映入眼簾的是。

一個陌生的男人!

鐘琉璃猛地醒來,全身上下都僵硬了,她如今對男人,避之不及!她很想將那人推下去,卻是終究臉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戒備地盯著男人的臉,卻驀然覺得有些熟悉。長得有些溫和,睡著的樣子很安詳,眉頭似乎有些微微地蹙起。

此人,非凡!

這個念頭閃過鐘琉璃的腦海,她恍然想起這個陌生的男人是誰了。

見過。

一麵之緣。

那日,她在城外施粥,見那男子衣衫襤褸,但是氣度不凡,眼中都是溫潤的氣質。那一刻,鐘琉璃的腦海中,便是覺得。

此人,非凡!

事實也證明,此人確實是如同鐘琉璃所想。

其他人都是排隊領粥,他上前便是直接作揖,聲音清冷卻是很好聽:“能否請姑娘移步?在下想請姑娘幫一個忙?”

鐘琉璃看了他一眼,麵紗下的唇角終究是微微勾起,她向來看得起人物!她將手中的工作交給旁邊的小廝,領著婢女葉小七跟他走到一邊。

葉小七緊緊地跟隨著鐘琉璃,生怕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這麼把小姐擄走了。況且,小姐已婚,自然不能跟其他男人單獨見麵,必須保持一丈以上,不然又該是一堆閒話!

那男子再次作揖,聲音誠懇:“顧姑娘,在下京城人士,來此地尋親,但是由於地址疏落,無法尋得,在下鬥膽,希望顧姑娘借我一千兩。”

葉小七倒是先炸毛了:“你這個男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一千兩,你不如去搶啊!”

鐘琉璃抬手製止了顧小七,這個小丫鬟,是有些被自己寵壞的趨勢。她看著男子坦然的笑容,真誠的眉眼,最終燦然一笑:“閣下的確鬥膽,小七,去取一千兩銀票過來。”

葉小七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是看到鐘琉璃的眼神,就恨恨地走了。即使小姐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女兒,銀子也不能這麼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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