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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萬物總是處於聯係之中的,就像是我們,現在可能僅僅是兩個個體,以後也許有可能會組成一個家庭。”

柯丹不置可否地微笑。

“我們成為一個家庭?這可能嗎?”柯丹似乎很意外。

“套用現在最俗的一句廣告語:一切皆有可能。Nothing is impossible!”丁凱說。

“這句廣告語是存在,但是我們成為一個家庭沒有可能。”柯丹再次聲明。

“我信賴,我選擇。”

“我真的很無語。”

“你無語恰恰是因為你無法去堅持自己的可能,我相信有些事情會發生的。”

“希望一切如此!”柯丹無奈地說道。

如果當一切的夢想都實現的時候,我們還能夠做些什麼?

“對了,早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忙?”

可能是無話找話說,也有可能是想解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丁凱順嘴說出了這句話。

“是在忙,而且很忙。”

“不管多忙,都要注意身體,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我當時就是在忙著革命。”柯丹說。

“革命?”丁凱有點不解。

“你剛剛說的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當時就是在革命——鍛煉身體。”

柯丹回答的很乾脆。

“看來你為了保持你魔鬼的身材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丁凱說。

“我的身材很魔鬼嗎?”

“相當魔鬼!是在哪家健身房,有機會我也去鍛煉一下。”

說著,丁凱還象征性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不需要去健身房,隨便找個人就行。”柯丹似乎說的很隨意。

“這樣也不錯,可以省去很多的花費,並且連時間都可以省下來。”丁凱知道柯丹每次都在揶揄自己,但是總是能找到理由將話題接下去。

“我的健身方式可能會很特殊,你看起來很聰明,猜猜!”

“瑜伽?”丁凱試探性地問道。

“你的這個回答可不算是聰明,再猜猜。”

“有氧杠鈴操?”

柯丹搖搖頭。

“動感單車?”

丁凱想到自己不久前無意間看到的一句廣告詞:玩的就是心跳,說的就是一項目前在美國比較熱門的健身運動,通過室內的燈光、年輕的音樂,讓人充分感受到激情活躍、動感十足的動感單車,丁凱也曾接觸過一點皮毛。

柯丹依舊是微笑著搖搖頭。

“那肯定就是拉丁熱舞了,當你踩著拉丁音樂強烈的節奏,搖擺、旋身、抖肩、展臂、扭腰、送胯,看上去就如同一條美人魚在大海裡遊動,很多女人都喜歡這種健身方式,因為這種健身方式可以讓女人看上去風情萬種。”

丁凱邊回答邊做著嘴裡說的這些比較動感的詞彙,似乎對自己的這個回答比較有把握。

柯丹扭過頭,看了丁凱一眼。

“終於被我猜對了吧?”

丁凱此時有點自豪。

“看來你懂得的關於健身的方式真的很多。”柯丹說。

“男人嘛,什麼都要懂一點的。”

“可是你猜的還是不對。”柯丹依舊是搖搖頭。

“我一定能猜出來的,你給提醒一下。”丁凱還是不死心,還是想試一下。

“兩個人的運動。”柯丹真的提醒了一下。

“兩個人可以進行的運動,那太多了,再簡單一下。”

“做愛!”柯丹漫不經心地說道。

丁凱瞬間啞火。

“是不是在你意料之外?”柯丹看著丁凱張著嘴巴,不在乎地說道。

“啊?啊……還好。”丁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柯丹聽丁凱連說話都有點結巴,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丁凱頓時會意。

“是有點在意料之外,但是想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呦?你的反應很快嘛。”

“做愛的確是一項比較好的鍛煉身體的方式,能選擇這種方式作為鍛煉方式真的很不錯,對,很不錯,很不錯。”丁凱自言自語了一番。

“本來我就說嘛,玩這種事情很容易疼的,現在知道了吧?”柯丹像是在對丁凱說,但是又像是對自己說。

“不對吧,做愛這種事情是很爽的,都被你拿來當鍛煉身體,肯定是非同凡響的一件事。”丁凱故意轉移了話題。

“你知道我說的疼不是這種疼,不要將話題轉移了。”柯丹提醒道。

“我覺得自己很無辜。”

“無辜有的時候是非常幸福的,至少不會去撞牆。”

“撞牆也是一門學問呢,會撞得撞門道,那些不會撞得呢,隻能跟在後麵湊熱鬨。”

“你真的很有才!”

“過獎啦!”

這句話說完之後,丁凱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和柯丹說話真的很累。

“晚上去我那裡吧,回去的話還要走好遠?”丁凱將話說的很直白。

“不去了,去了免不了又要鍛煉身體,過度鍛煉的話,有害無益。”

柯丹說話很露骨。

“你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

丁凱說。

“是嗎?可是你們男人都不是很喜歡聰明的女人哦。”

“聰明自有聰明的好處,聰明的女人可以讓自己變得很笨,而很笨的女人卻很難讓自己變得聰明。鑒於這種邏輯的存在,我想女人還是聰明一點比較好。”丁凱微笑著回答。

“彆再亂蓋了,這種歪道理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丁凱爽朗地笑起來。

汽車停留在護城河的邊緣,丁凱買了兩管冰激淩,微風徐徐,二人依橋而立,欣賞著夜色帶來的舒爽感覺。

“很久沒有感受到這麼涼爽的風了,今天晚上的風景確實的不錯。”柯丹依靠在橋上,一勺一勺的吃著手上的冰激淩。

“其實在城市中生活,雖然豐富多彩,但是在豐富多彩的同時也失去了許多自然的東西。”

“比如呢?”

“月色,天上的星星等等,很多吧!”丁凱說。

“每次看到很多帶有星星的圖片的時候,都非常感慨,那麼優美的地方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原來都是自己沉迷在燈紅酒綠之中,所以忘卻了天上星星的顏色了。”

“是啊,雖然在都市裡生活,但是卻一點都不喜歡這座城市。”

“不喜歡這座都市,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座城市裡有我的夢想吧。”

“在這座城市裡尋找夢想?”

“對!”

丁凱回答的很乾脆。

“什麼夢想?”柯丹問,

這個問題讓丁凱一時間難以回答,在這座城市裡流浪了那麼久,一直都以為自己懷揣著夢想,可真正要自己說出這個夢想的時候,還真的很難能組織出像樣的語言來回答。

“我一時間很難說出是具體的什麼夢想。“丁凱並沒有隱瞞自己此時的心理活動。

“男人的夢想都很簡單,無外乎就是有很多很多的錢,然後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你把男人看的很透。”

“談不上看透吧,隻是很簡單的道理,許多人都明白的。”

“我想我的夢想可能也離不開女人和錢,但是我似乎還有彆的追求。”丁凱說。

“什麼追求?”

“我的追求就是一個懷揣著億萬資金的美女,主動向我投懷送抱。”

丁凱說完這句話之後,連自己都笑了。

“你想的可真是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啊,不對,應該不是掉餡餅那麼簡單,再說,就是天上真的掉下餡餅來,也不會有人彎腰撿起來,不會再有人為了五鬥米折腰了。能令人動容的,特彆是令男人動容的,可能隻有美女了,所以應該是天上掉下林妹妹的美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不約而同的笑了。

“就算天上會掉下林妹妹,也不會掉在我的懷裡,就是掉在我的懷裡,也會摔在地上,然後摔死。”丁凱嘲笑自己。

“怎麼把自己看的那麼倒黴呢?”

“這應該是個事實吧,就拿買彩票來說,買彩票就算是中了,也是下一期的,但是我對於一注號碼隻會買一次。”丁凱笑著說。

“不要想著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賺錢靠的是腦子,不是彩票。”柯丹說。

“但是買彩票確實是一種比較有效的致富手段,兩塊錢就可以買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

“那隻是一個仿佛是泡沫般的希望而已,再說,如泡沫一般,能叫希望嗎?”柯丹說。

“泡沫的希望也叫希望,就算是比泡沫還要小的希望也有實現的可能。”

“真是理解不了你們這些喜歡買彩票的人。”

“嗬嗬!一種生活方式而已。”

“已經很晚了,送我回去吧。”柯丹打了個嗬欠。

“好不容易把你約出來一次,真不甘心這樣就放過你。”丁凱開玩笑。

“怎麼?非要我掉一層皮才肯放過我嗎?”柯丹也開起了玩笑。

“不要你的皮,我自己有皮,而且我的皮摸起來很有油脂感,雖然沒有摸過你的,但是我想摸起來感覺也一定不錯。”

丁凱色迷迷地看著柯丹。

“我的皮很粗糙,像個男人一樣,確切地說應該像個農民工一般,摸起來很有砂紙的感覺。”

“真的?”丁凱故意裝出很驚訝的樣子。

“對!所以你還是離我遠點,不然哪天我獸性大發,拿你磨磨砂紙,你就慘了。”

“說的也是,萬一某個不經意的一點,我被你操了,找誰哭去。”丁凱似乎是在開玩笑,但是似乎又在暗示著什麼。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剛剛說什麼來著,我的記性不太好,忘記了都。”丁凱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詞語在裡麵,因為柯丹這樣的小妞脾氣已經讓丁凱領教了,如果不想點辦法,丁凱真不知道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會發現什麼事情。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會變得很慘的!”柯丹似乎已經意識到丁凱此時的心理活動,略帶威脅,但同時又有點矜持。

“慘指的是什麼呢?”丁凱問,

“想體驗一下嗎?”柯丹問,

“體驗的結果是什麼?體無完膚還是生不如死?”丁凱問。

“哈哈!你真的把我當成巫婆了?”柯丹笑著問,

“我並沒有把你當成是巫婆,而是把你當作——”丁凱將聲音拉的長長的,準備說出柯丹在自己心中的人物形象。

“當作Who?”柯丹問。

“滅絕師太!”丁凱微笑著將答案說出來。

柯丹無奈地怒視著丁凱,而丁凱則是嬉皮笑臉地對著柯丹微笑。

丁凱忽然發覺自己在柯丹麵前完全可以放任自如,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已經決定放棄的人,是不會有任何壓力而言。

“能夠把我當成是滅絕師太,看來你對我的印象還不錯。“柯丹似乎並沒有生氣。

“你理解的很好,滅絕師太公正無私,而且武功高強,放在現在,完全可以做個跆拳道或者是中國功夫的高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丁凱順著柯丹的話往下說。

“說的很對,我現在發現你找個人並不是很討厭,還不錯。”

“你這麼說會讓我剛剛決定的事情再次反悔的。”丁凱說。

“剛剛決定的什麼?”柯丹轉過頭,盯著丁凱目不轉睛地看。

“剛剛的決定是‘放下女色,立地成佛’。”

“放下女色可以修身養性,很不錯的決定。”柯丹取消他說。

胡侃了許久,時間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到了深夜零點,柯丹說自己真的困了,確實要回去了,

丁凱隻得駕車將柯丹送回去。

送柯丹回家之後,丁凱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卻不想此時有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韓梅?”

韓梅的出現非常出乎丁凱的意料,這個時候,可以說是已經深夜了,韓梅此時應該在自己的被窩裡好好的睡覺的,怎麼會大半夜的跑到丁凱的門前來呢?懷著滿腹的疑問,丁凱趕緊將韓梅請到了自己的客廳。

“真的很不好意思,半夜裡還來打擾你,我真的是沒有地方去了,所以才被迫來這裡了。“韓梅說的時候,充滿了抱歉。

“你怎麼會沒有地方去呢?”

“說起來慚愧,因為我的鑰匙忘在屋裡了,今天晚上回不到家,隻能等明天了。”

“一定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是剛剛來到,剛剛走到你門前,你就出現了。”韓梅對丁凱微笑。

“哦!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情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恭候你大駕。”

“其實我已經給你打電話了,電話提示你關機,我本來準備不來的了,但是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所以才冒昧地過來打攪你。”

“手機關機了?”丁凱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沒有電而自動關機了,“真的是不好意思,手機忘記充電了。”

“你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韓梅問。

“沒有什麼事情,是騙小姑娘去了。”丁凱打趣說道。

呦?那結果怎麼樣?“韓梅笑著問。

“看我灰頭灰臉的就知道了,碰壁了。”

“小姑娘很難對付嗎?連你丁大帥哥,哦,不對,應該說你是泡妞的專家都拿不住,那我看這個小姑娘估計是要成寡婦了。”

“嗯?”丁凱不解地看著韓梅。

“你想啊,那個小姑娘連你這種優秀的男人都降服不了,那還有什麼人能夠招降她呢,這樣推斷,那個女生畢竟是寡婦無疑了。”

韓梅說完之後,他們兩個都笑了。

“你明天還上班嗎?”丁凱問,

“不上班我吃什麼啊,肯定要去的啦。”

“那就早點睡覺吧!”丁凱說。

“嗯!浴室借我一用,還有你平時洗涮的肥皂、洗發水都借我一用,有多餘的睡衣嗎?”韓梅微笑著問。

“睡衣?你穿我的能穿上嗎?”丁凱開玩笑地問。

韓梅貌似不解的直盯著丁凱。

丁凱用手示意自己的前胸,傳達出來的意思是自己的前麵是平的,而韓梅的胸前卻鼓出了兩個肉球,韓梅嗔怒地朝丁凱做了一個必殺的動作,然後鑽進了浴室。

隨即立刻又走出來了。

“怎麼啦?”

丁凱正轉身準備給韓梅拿出自己的那套睡衣,突然看到韓梅又從浴室裡鑽出來,很驚奇地問道。

“你浴室裡麵裝攝像頭了嗎?”

“啊?”丁凱很意外,隨即反應過來,是韓梅在和自己開玩笑呢,“裝了,不過你放心,是全方位的,從各個角度對你的胴體進行細致的刻畫。

“那就好,不許偷看!”韓梅又對著丁凱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丁凱隨即把那套浴室扔給了韓梅。

韓梅把浴室的門關的‘啪’的一聲響。

“還用偷看,待會兒洗乾淨了還不是到嘴上的肉?”丁凱一臉的壞笑。

丁凱將床鋪認真地整理了一遍,然後隨手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本街頭報紙看著,這些街頭小報都是丁凱平時出去玩的時候,從街邊的報亭買來打發時間的。

他看到一個故事,故事是一個凶殺案,講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一次偶然的機會被一個采花大盜給注意上了,不久之後就遭到了采花大盜的辣手催花。少女在反抗中將采花大盜身上的一件非常有標誌性的掛件給據為己有,這就是采花大盜身上的一串鈴鐺中的一個。這件事給少女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少女發誓要報仇。尋尋覓覓地過了一年,少女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彬彬有禮的鑽石王老五,不久兩人墜入了愛河,可少女被傷害的陰影一直是自己心中的一塊傷疤。在即將結婚的前一天,少女在一番猶豫之後,決定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不堪的一幕告訴鑽石王老五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這個鑽石王老五身上的那串少了一個鈴的鈴鐺……

正在繼續看下去的時候,韓梅從浴室出來了。

丁凱趕緊放下手中的報紙,

“咋咋……出浴美人!”丁凱一邊咂舌一遍豎起大拇指,隻是因為丁凱的睡衣此時穿在韓梅的身上總覺得缺點什麼。

“像不像唱京劇的?”韓梅捋起長長的袖子,同時做起了一個走場的手勢。

“我看不怎麼像唱京劇的,倒是挺像給人搓澡的。”丁凱微笑著回答。

“我看你是給搓澡的人搓澡的。”韓梅嗔怒。

“不!我是給搓澡的人揉背的,想不想試試?”丁凱壞壞地說道。

韓梅略帶害羞地低下頭。

“恐怕不行。”韓梅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此話何解?”丁凱問。

“老朋友這幾天光顧了,所以暫時需要修身養性。”

“終於理解一句話:月經不光是女人的痛苦,更是男人的痛苦。”丁凱笑言。

“能不能我們在一起,說點比較高雅的話題?”韓梅建議說,

“高雅的話題?你說來聽聽。”丁凱笑著說。

“明天再說吧,我困了,想睡覺。”韓梅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家裡隻有一張床,怎麼睡呀?”丁凱笑著說,“而且這僅有的一張床還特彆窄,怎麼辦?”

“很簡單,床太窄我們就疊羅漢唄。”韓梅說。

丁凱壞壞地笑。

“看來隻有這樣了,哎,看來很為難。”丁凱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嘴角泛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床夠長嗎?”韓梅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丁凱不解地問。

“疊羅漢的確是個很不錯的注意,但是關鍵是我們兩個的高度加在一起要超過三米多,接近四米,可是床隻有不到三米,所以……”

丁凱頓時蔫了。

“那我可以睡床嗎?”韓梅俏皮地問道。

“可以,那我可以嗎?”丁凱問。

韓梅搖搖頭。

丁凱抱著一床被子走向了沙發。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丁凱從沙發上早早醒來,揭開窗簾,東方已經泛白,往馬路上看去,依舊是灰蒙蒙的一片,此時並沒有多少車輛在路上,路邊一個個依稀可見的身影,是清潔工人在保持著這個城市的整潔。

“出去走走吧。”丁凱自言自語,從沙發上撿起一件外套,套在身上,悄悄地離開家。

許久沒有一個人出來轉了,也許就沒有在夜色如此迷蒙的晨曦走了。涼風習習,丁凱禁不住裹緊了外套,借助昏暗的路燈,前麵不遠處就是一個忙碌的身影,丁凱的眼前不禁浮現出幾年前的一幕:

一個寒風凜冽的早晨,丁凱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身邊躺著自己的與自己時時刻刻相伴的書包,那裡麵有自己心愛的書本,因為實在是太乏,丁凱儘管意識已經清醒,知道自己一定要起床,但是眼皮實在是不願意睜開。

被窩裡實在是太暖和。

“不行,必須要起床了,不然就遲到了。”丁凱默念道。

接著,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被窩,拿起了笤帚,蹬著停放在出租房門前的三輪車,走上了大街,在那裡掃起了大街。

回想起自己曾經走過的每一步,丁凱的內心不禁泛出一股自豪之情,有今天真的是自己努力走出來的,儘管其中有那麼多不堪回首的歲月。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開始微微有點泛白,有老人陸續從自己的身邊漫步跑過,丁凱經過短暫的漫步之後,也想走回去。

不知道什麼,突然想到此時在自己家中的韓梅。

走出小區,丁凱在小區門口的那些早餐店裡麵買了幾根油條,外加兩袋牛奶,慢慢地走回來。

進門之後,韓梅依舊躺在床上,睡的像個嬰兒一樣,丁凱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個好男人,天還不亮就出去給女主人買早餐,真是勤奮。

丁凱輕輕地從臥室裡走出來,將早餐放在微波爐裡麵,讓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新聞。

“早上好!”不知道韓梅什麼時候從臥室裡走出來,一臉素顏,頭發零散地披在肩上。

“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丁凱滿臉歉意。

“沒有啊,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起床。”

丁凱點點頭。

韓梅走進了洗刷間。丁凱估計韓梅應該梳洗完了,然後將剛剛買的食品放在微波爐,三分鐘之後,端出來,頓時客廳裡充滿了算算的牛奶味。

“韓梅,出來吃飯啦。”丁凱往洗漱間喊了一聲。

韓梅應聲而出。

看到早餐的時候,韓梅先是皺了一下眉頭,隨即甜甜地笑了。

“什麼時候買來的?”韓梅問,

“在你熟睡的時候。”

“是不是睡在沙發上很難受,所以一夜沒有睡好。”韓梅依舊是笑容滿麵。

“不是,睡在沙發上真的很舒服,我現在開始疑惑我以前為什麼會睡在床上,沙發上那麼舒服。”

“恩?沙發上舒服?”

“對!從未有過的舒服,睡在沙發上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件享受的事情相提並論。”丁凱吹噓。

“怪不得結婚後很多女人都讓自己的老公睡沙發,而那些老公那麼聽話,乖乖地睡在沙發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對呀,男人能那麼心甘情願睡沙發,是因為沙發舒服。”

“以後我要是結婚了,老公犯錯了,我就去睡沙發上,讓他想舒服都沒有機會。”韓梅也笑著說。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笑了。

“吃飯吧,這些油條是我在小區的門口買的,嘗嘗味道怎麼樣。”說完,丁凱自己夾了一根,說起油條,丁凱說自己已經有許久沒有吃過了,因為每次都是睡到很晚,極少有這麼早起床的。

“我也是,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油條了。”韓梅說。

“這些牛奶的味道怎麼樣?”丁凱問。

不是喜歡喝,但還是喝完了!

01

因為有無序,才會出現有序,韓梅就是丁凱生活中的小小一塊磁鐵,雖然沒有改變丁凱的性格,但卻讓他家中變得整潔起來,本以為需要很大耐力才能做完的家務,但在韓梅手裡卻是如此簡單,丁凱一直就在門口看著,沙發整整齊齊,地板潔淨,反而有些陌生起來,但卻很溫馨。

“這可是你的家。”韓梅看到門口畏手畏腳的丁凱,突然調笑說道。

丁凱一愣,乾脆坐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也破壞掉了這份和諧,突然感覺原來隻是一道虛晃的屏障,隻是一腳的距離,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

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丁凱拿起了外套,要送韓梅去上班。

韓梅掙紮了一下,反問道:“是要走進我的生活?”

一直以來,與韓梅的接觸中,她都是表現出柔弱的一麵來,任勞任怨、默不作聲,以至於很多時候丁凱都忽略了她,在與家人通話的時候,竟然第一個想起的蘭蘭,並沒有她的記憶,就是因為她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陣風,涼爽的風,充其量也就是調味劑,沒有當成那盤菜,突然被這麼問起,丁凱倒是沉默了幾分鐘,突然大悟笑著說道:“有這個打算。”

聽到這句話後,韓梅笑了一聲,接著調皮的說道:“但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她的小臉通紅,一直以來她都是很內向的人,甚至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所愛,今天可是反常了一次,結果卻是有些狼狽不堪,原來改變這麼難的,乖乖的跟著丁凱,坐進了捷達。

一路無話,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一條線,並非直線,所以很多人想法都能夠交集在一起,但一定不會重合。

車子內還是放著那首兩個人都很喜歡的歌曲《千千闕聽》,第一次感覺原來歌聲還帶著一絲若影若離的飄渺,丁凱不知道韓梅有沒有這種感覺,至少他是感覺到了。

這一刻非常的短暫,就像天亮了,夢自然醒了,到了韓梅的公司,這個短暫的夢也突然醒了,丁凱臉上又出現了玩世不恭的笑臉,韓梅一如平常的道彆,兩個人就像是情場過客般的客氣。

坐回車裡,丁凱就抓起了電話,撥通了郝東強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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