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竇玉琦在一個轉身便看見許肆源直接將桌上的鋼筆拿了起來。腦海中思緒千回百轉,絞儘腦汁的在想怎麼樣告訴許肆源,這份禮物是送給他的,才不會這麼尷尬。卻不曾想下一刻便聽見了許肆源冷嘲熱諷的說她是不是想將這幾方麵送給付廈邢。話裡話外之間表達出來的意思都是,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付廈邢是不可能會給她回應的。
於是乎剛想開口的竇玉琦便直接對許肆源這一句話懟了回去,霎時間更加惱羞成怒起來。“許肆源,我都明確的說過了,你就是在誤會我和付廈邢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我隻是將他當做一個目標罷了,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一層情況。你能不能不要任何事情都往付廈邢的身上去想,很多事情並不是那個樣子的呀,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
許肆源冷著一張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竇玉琦那剛剛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心中的像一個點燃的炮仗炸了開了。
肉肉的小臉也在因為極力的辯解而迅速的脹得通紅。即使竇玉琦一個人表現的特彆的憤怒,可是許肆源覺得竇玉琦越是這個樣子,越讓他覺得夠,其實是在掩飾著他就是特地來給父親的禮物。
許肆源現在隻要一想到他在前段時間那麼積極的幫助竇玉琦複習功課,磨練知識點,以及給他勾畫各種重點。在竇玉琦有困難的時候,他那一次不是儘心儘責的幫助竇玉琦,然而恐怕自己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雖然他並不是稀罕那麼一份禮物,可是他也不曾見到底對他有何表示,是現在特地的去挑了一份禮物,送給了毫不相關的付廈邢,他就想不清楚了這個付廈邢到底是有什麼好的,把竇玉琦勾搭成這個樣子。
許肆源他也表示非常的鬱悶,雖然自己剛剛說話說的是重了點,可是自己也並沒有說錯呀,自己對於那個付廈邢還是有那麼一些了解的。而且他也覺得付廈邢並不適合竇玉琦。可能這就是女孩子吧,一直天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不聽彆人的任何勸告。
這個付廈邢感覺好像是和和氣氣的,但是其實感覺那個人並沒有心,也不會將誰放在心上。就事論事的來說,付廈邢會任勞任怨的幫助竇玉琦複習功課,提升成績嗎?我看也不儘然吧。
付廈邢可是比他眼裡更加容不得沙子,對於自己厭煩的人,雖然他表麵上可能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在很多行為上已經明明白白的體現出來了。
最起碼他看見竇玉琦這麼關心的樣子,可是他卻從來也沒有見到過付廈邢會怎樣關心竇玉琦或者幫助她做些什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到這些許肆源當時更加覺得桌上的那隻鋼筆刺眼極了,而且這支鋼筆的牌子許肆源也認識,這支鋼筆的價位可不是竇玉琦一個學生黨能夠隨隨便便買下來的,恐怕竇玉琦也是花了不少錢和不少心思在裡麵吧。
前段時間還看著竇玉琦他去一個餐廳吃飯還要精打細算,甚至因為可能價格稍微超出了竇玉琦的預期,便直接的放棄。然而卻這麼大方的買一支昂貴的鋼筆送人……許肆源彆的不說,卻也覺得心裡堵得慌,於是乎說話直接也越發的不客氣起來。
“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恐怕你那個心上人付廈邢完全不會喜歡這麼一份禮物吧。就僅僅隻是這樣一隻破鋼筆罷了,你也是送得出手。嗬嗬……”
許肆源的話讓竇玉琦越發生氣了起來,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她的初衷是要將這隻鋼筆送給許肆源的。手掌用力地握了握拳,想到自己那空蕩蕩的錢包,為了買這隻鋼筆花光了了自己所有的零花錢,但是他卻沒想到許肆源會這樣子對他。
竇玉琦她原本還覺得他現在和許肆源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而且基於之前他對自己的幫助,他也覺得許肆源已經改變了很多,並不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事事都針對於他,然而在今天的事情看來是人或許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還是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話裡話外這麼貶低他挑選的禮物,說不定人家壓根就不屑於收到這麼廉價的禮物呢,才會這樣子說他。“哼,本來我還是好心好意想送一個禮物給你……就當他的好心已經喂狗吃了吧,他以後再也不要做這些自作多情的行為了,免得又讓人變低了才是。”
竇玉琦越想越氣,眼眶裡麵隱隱有淚光在裡麵打轉。雖然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沒有出息,但是確實確實他的確是被許肆源給氣哭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一被人氣就眼淚止掉的性格實在是不討喜。可是她卻也無可奈何,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中的眼淚憋了回去,抬頭看見許肆源還在不停的把玩著那支鋼筆。
一瞬間,竇玉琦便想把鋼筆搶回來,她覺得自己這份禮物以後就收起來吧,自己以後也再也不會送彆人東西了。
賭氣的朝著許肆源說道:“是是是,這麼廉價的鋼筆可真是入不了許大少爺的眼呢,那既然您不喜歡也也我也並不打算送給你,那你現在就把這支鋼筆還給我。”說話間竇玉琦伸手就去拿那隻鋼筆,然而當她沒想到的是取人直接占著身高的優勢直接當鋼筆舉高了。
竇玉琦連連搶了幾下,也未曾將鋼筆搶回來。反應過來之後,竇玉琦便覺得許肆源怕是在戲弄他吧。真是可惡至極,既然又嫌棄自己的鋼筆這麼廉價,那自己已經不打算送給他了,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子戲弄他。
“怎麼都被我說中了,便要腦修成怒了嗎?現在就這麼急切的想把鋼筆搶回去然後再送給付廈邢?”許肆源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鋼筆朝上拋了拋。
“你也彆著急,這隻鋼筆不過是一個小玩意兒罷了,在我眼中它還值不了幾個錢,我也並不是很期盼,但是這個鋼筆的價錢放在我這裡沒什麼,但是在你身上恐怕價格並不低吧,你哪來這麼多錢買這麼昂貴的一隻鋼筆?”說話間,許肆源雙手撐在書桌上朝著竇玉琦的方向看了過去。
“我來猜猜,連下個館子吃飯都要精打細算的竇玉琦大小姐現在這麼大方的買一個這麼貴的禮物送給一個異性……你說這件事要是讓父母他們知道了,不知道他們讚不讚同你這樣子的做法呢。”
許肆源話音剛落,竇玉琦便覺得自己剛才那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眼淚刹那間又浮上來了。竇玉琦聽著許肆源這樣說了,她也變慌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份禮物並不是買給付廈邢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從小的教育和以及許家的教育風格都是叫到後輩應該勤儉節約,而不應該這樣鋪張浪費。
更何況要是許肆源直接和他們說,自己是買一份這麼昂貴的禮物送給一個喜歡的男孩子,竇玉琦都無法想象這件事出來的後果是什麼。因為就以肚臍現在這個年紀應該以學業為重,出現早戀這樣的事情,那可真的是完完全全是禁止的。
一時之間竇玉琦也有些許無奈,不論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仿佛事情好像都回到了原點。因為許多事情隻要直接從許肆源口中說出來,恐怕關於她的事情便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有些事情即使是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是解釋不清的,隻會是越抹越黑,而她現在又攤上了學員這樣一個人,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原想到上一次在酒吧發生的事情以及這一次的鋼筆事件。都有體現在不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隻要和許肆源搭上邊,便會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不想還好,竇玉琦越想便越想越心累,煩躁極了。竇玉琦現在也不想多說,小臉微微垂了下去,讓人完全看不清她現在是什麼表情。隻不過他那緊握的雙拳,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是隱隱在克製著什麼。
許肆源覺得竇玉琦現在這副樣子以及她所解釋的,不過就是在裝裝樣子罷了。虧得自己前段時間還那麼好心。許肆源靜靜的看了幾眼竇玉琦,兩人這時也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安靜得恐怕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會清晰可見。
不曾想到的是,房間裡隱隱約約突然傳出來抽氣凝噎的聲音。許肆源仔細一看,隻見自己對麵的竇玉琦直接哭了起來。
到底原本不想讓許肆源發現自己已經哭了,但是卻也也實在是忍不住了心底的委屈,於是乎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直接也變成嚎啕大哭起來。
以為竇玉琦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的許肆源,在發現竇玉琦結果是真的哭了的時候也是慌了。他這時候也不知該怎麼辦,想拿出紙巾給豆子擦擦眼淚,卻感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立場。
隻覺得自己這樣站在這裡,好像裡外不是人一般,裝著一副不屑的模樣,直接將鋼筆丟回桌子上後慌亂的離開了竇玉琦房間。
這次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抽噎了幾下,一抬頭才發現許肆源已經離開了。讓人生氣的是那隻鋼筆也許是因為許肆源的暴力操作,鋼筆頭現在已經完全裂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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