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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風輕雲淡,翟老又經過了一翻苦口婆心的勸導,老淚縱橫的談話終於說服葉小臨有空上街走走,葉小臨也經曆了一翻思想鬥爭決定不能讓翟失望了,於是乎他上街了,不顧及旁人的指指點點義無反顧的踏上了街!倒有種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感覺!
悲哉!怪哉!無語哉!
“老師,我可要走啦!”葉小臨看著翟老道,似乎有一種遠離他鄉的味道。
翟老揮了揮手,露出一副激動的表情,“去吧,有空上街走走!”
葉小臨頭也不回的朝著街道走去,葉小臨不知道的是,他這次的上街又拉開了一個新故事的序幕。
這泉州雖然不大,但這裡居民尚武之心一點也不弱於其它地方,武道場所,公會等類似的地方也是隨處可見。
而這些公會武館為了生存,旗下弟子必需去完成一些有錢人頒布的任務,以得到相應的報酬,越是危險的任務得到的報酬也就越多,又或者這些人會深入原始森林狩獵一些妖獸或采摘一些奇異藥草換取相應的報酬。
泉州除去方翟二老外,最為厲害的不過是極道武館,長蛇公會與風之子三處而已,因此大部分的任務也基本由這幾處地方去完成,當然這些與葉小臨卻完全占不上邊,他隻是被迫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已。
葉小臨再次踏上街道,街道之上琳琅滿目,繁華似錦,行人來往匆匆與葉小臨兒時所在的村子可謂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那時的村子,生活隻有一個目的生存,而在這裡生活除了生存之外更重要的是享受以及看熱鬨,當然走著街道上的葉小臨也一直被人當作熱鬨來看,小孩嘻嘻哈哈的叫著:“廢物臨上街,人人叫罵!”這老鼠的專用廣告也不知怎麼樣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小孩可真是無理啊,真不知他們的父母是怎麼樣教他們的。”
葉小臨也不與這些孩子多言,隻當他們放屁,繼續欣賞絢爛無比街道,隨處可見的法術,隻見左方一院子中,漫天冰雨散下,帶著陣陣寒氣,空氣冷得讓人打顫,另一處又是萬丈光芒,耀得人睜不開眼,又一院中火焰漫天飛舞,氣勢磅礴,當然這些法術都被一些強大的結界所阻。
葉小臨看著這些所謂的法術,欣賞的眼光中又帶著一點鄙視,這就是他所謂的用辯證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當然翟老為了能讓他學習武道,曾經也經常施展這種華麗的法術,兒時的葉小臨自然也對這大感興趣,隻是沒有想到,僅僅是一瞬間,這一絲的興趣便被葉小臨抹殺於搖籃中。
葉小臨驀然的看著這一切,不知不覺中大腿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四歲小孩摔倒在地,小孩哇哇大哭,葉小臨很是關切,將他扶起,本想安慰,卻見旁邊衝過來一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立馬將小孩抱起,遠離葉小臨,怒目而視。
“你這廢物,為何要欺負我的孩子。”中年婦女怨毒的瞪著葉小臨,不等他回答便側頭對那正大哭的小孩說道“離他遠點,不然以後你也會像他那樣沒用。”
說完便很是不屑離開了街道,似乎他也知道這事並非葉小臨的錯,但不管怎麼樣罵了再說,因為大家都這樣。
葉小臨至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莫名其妙的謾罵讓葉小臨驚在原地一動未動,留下葉小臨一個人傻傻的愣在原地,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葉小臨很無奈的聳聳肩,好似很是無所謂的模樣。
“唉!好不容易做件好事。”葉小臨唉聲歎氣,仿佛是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作人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而且還塞的嚴嚴實實,躺著也會中槍,而且還是一槍爆頭!
在這樣一個崇尚武道法術的世界,像葉小臨這樣被當作廢物的人也不在少數,隻不過葉小臨和彆人不同的是他有一個很有名的老師。
在泉州凡是有一絲想學習武道之人,無一不是希望拜在翟老門下,然而翟老卻以一生隻收四個弟子這種爛借口為由,推了回去。
翟老的其它三個弟子也就罷了,誰都知道他們是天才,眾人無話可說,唯獨這個葉小臨,不緊懶惰,而且還是一個廢才,這讓眾人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翟老聲望在外,他們不宜得罪翟老,於是眾人也就將自己心中的恨轉移到葉小臨的身上。
“這廢物可真夠倒黴的啊,”一人似乎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指著葉小臨道。
“他哪裡倒黴了,這般差的資質卻有個如此了不得的老師。”說話之人話語間似乎帶著一絲嫉妒。
擁有名師指點,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望塵莫及的,然而葉小臨有如此好的優勢,如今卻是如此作為,當然被許多人所羨慕嫉妒恨,因此冠以廢物的名稱,被眾人所排斥,就好像是占著茅坑不拉屎一樣。
但葉小臨絕對不會認為翟老是茅坑,因為至少到目前為止,葉小臨還沒見過有哪個茅坑會哭著求著彆人去拉屎,而翟老就是這樣求著葉小臨學習武道,當然葉小臨從不買他麵子。
不過葉小臨也隻有在翟老麵前才如此,這也算泉州最另類的師徒了,當然翟老自然不會在彆人麵前這樣做。
“廢物處處有,這個特彆廢。”一人看著葉小臨感慨道。
“可不是嗎,我家的孩子如果是翟老的弟子,相信他將來的成就絕對不低於翟老。”
葉小臨環顧四周,眉頭緊鎖,不禁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這才一句話的時間,沒想到現在自己四周都已經站滿了人。
有抱著孩童的父母,有拉著小手的情侶,就連街上那些賣瓜皮果蔬菜的大叔大嬸也是鐃有興趣的打量著葉小臨。
街道上被眾人圍個水泄不通,眾人對著葉小臨指指點點,七嘴八舌的說著一些東西,雖然葉小臨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在說些什麼,但葉小臨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說的絕對是一些嘲諷的話。
直到此刻,葉小臨才明白過來自己原來自己在泉州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葉小臨小聲嘀咕道。
說完這句話,葉小臨終於發現自己又錯了,他實在是小看了這些人的耳朵,聲音雖小,但還是被眾人聽的真真切切。
眾人停止議論,相互對望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喊了一個打字,突然間各色的瓜果蔬菜齊齊向葉小臨丟了過來。
一名小孩看著周圍人的舉動,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香蕉,猶豫了一會,突然眼神變得堅定,好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小孩子很快吃完自己手中的香蕉,然後將香蕉皮向葉小臨砸了過去。
又一名小男孩看著那小男孩的舉動,同樣猶豫了一會,從口袋中摸出一格銅幣,看了一眼,同樣向葉小臨狠狠的砸了過去。
這一舉動恰巧被其旁邊的婦女看見,那女子滿臉肉痛之色,抓著小男孩的手哭喪著臉道:“我的小祖宗啊,這個東西可扔不得。”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一會,於是又跑到葉小臨的麵前將那枚銅幣撿了回來。
葉小臨一直都被泉州的人用作反麵教材,這些小孩子自小也是耳耳濡目染,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何要打葉小臨,但他們卻覺得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於是也照著學了。
可想葉小臨在這泉州是什麼樣的境遇,葉小臨總算明白一個道理,擁有一個名師也是一把雙刃劍啊。
當然這也隻是小事罷了,更有父母隻差點兒將自己手中的孩子給丟了出去,若不是他們及時收手,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如果這種荒唐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他們也必然認為這是葉小臨的責任。
葉小臨無奈的看著這一切,他雖有心離開,但這些人卻將葉小臨團團圍住,就好像有意不讓葉小臨離開一樣,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隻怕是幾裡以外的人聽到這個事情,都會急忙趕過來,朝葉小臨扔了蔬菜什麼的。
“這泉州的麵子都讓這小子丟儘了。”一人指著葉小臨道。
這人說話聲音極大,就仿佛是故意要讓葉小臨聽見一般,葉小臨心中很不理解,自己隻是不喜修習什麼武道而已,為何自己從最初很單純的丟人,到後來開始丟翟老的人,如今更是上升到丟整個泉州百姓的人。
謾罵聲還在繼續,葉小臨看著這些人突然想起了自己孩時那一次的狩獵活動,同樣也是麵對這麼一群嘲笑自己的人,結果自己的一時之氣,釀成了一場悲劇。
“這不是廢物臨嗎,怎麼在哪都有廢物的身影。”
葉小臨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有人這樣說道,眉頭微皺,這麼熟悉而又欠扁的聲音葉小臨也是好久未曾聽到了,即使過了十年也不曾忘記,那個與他同生一個村子的方微。
方微看著葉小臨繼續道:“沒想到,我們同來泉州,但十年了居然沒有見過一次麵。”
這方微自小便被人捧為天才,當然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自小便經常嘲笑身為廢人的葉小臨,葉小臨也一直不明白這“天”與“廢”二字作何解釋,有何不同,想了很久,大概是寫法不同吧!
此話一出,就吸引了大批路人圍觀,眾人也是一幅興災樂禍的模樣,大有正在欣賞演出的感覺,因為他們知道好戲開始了!
“今天出門忘記看黃曆了!”葉小臨心想著,“真不應該同情老師啊!”
方微這個名子葉小臨一直都不曾忘記,葉小臨深深的記得兒時,他由於體弱多病,經常被同齡的人嘲笑,就連自己的父親也被人指指點點,而其中要數這被稱為天才的方微最甚。
曾經葉小臨也因為這個十分痛恨方微,可隨著那場災難的降臨,葉小臨對方微的恨也漸漸淡去,百戶人家因為他一人而亡,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去恨方微呢!
也正因為此葉小臨才不願意上街,他害怕看到方微,害怕聽到方微的消息,更害怕想起那些往事,可是身為天才的方微,消息還是像風一樣傳遍整個泉州,同樣葉小臨在泉州也是人儘皆知。
葉小臨雖然想閉開,但沒想到今日還是遇到了,十年後第一次相遇,心中暗想著:“今天這涼水還真是塞牙啊,而且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塞了兩次!”
葉小臨也不多言,裝作沒聽見的模樣,踏步離開,因為他自小便知道這方微霸道至極,留下來的後果要比現在離開的後果嚴重的多!二人雖然為村子中最後的血脈,但雙方對於對方都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對於葉小臨視若無睹,方微微怒,自己從小便被人稱為天才,倍受關注,任誰都要禮讓三分,何況他對葉小臨早就積怨已深,那被滅的村子,父親的慘死讓他至今難忘,而葉小臨也是罪魁禍首。
十年來方微也一直惦記著這事,每每聽到葉小臨的消息,方微便恨的牙癢癢,隻是沒想到自己卻從來未見過葉小臨,而這一次方微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廢物臨,你何必急著走呢,怎麼說我們也是同生一個村,難得一見何不好好敘敘,”方微冷冷道,“何況你的大名可是廣泛流傳的,我也很想見識一下究竟怎麼樣的廢物居然可以比他老師還要出彩。”
葉小臨心中暗罵,這方微還是與兒時一樣,每每看見他都免不了一頓嘲諷,不過現在的葉小臨早已不像兒時那般爭強好勝,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準備離開。
“這葉小臨,果然膽小啊,居然連一絲生氣都看不出。”有人心中暗道。
方微寒芒一閃,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卻被葉小臨當成了空氣一樣,仿佛自己就好像是唱著獨角戲的小醜般。
方微冷哼一聲,化成一線虛影攔住葉小臨的去路,“怎麼不打個招呼就想走呢!”
葉小臨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方微道:“我為什麼要和你打招呼呢?”
方微眼中散發一許寒芒冷笑道:“哼,你是不敢見我吧!”
葉小臨暗道糟糕,心想著這方微是不會輕易罷手,看了一眼方微道:“方微你還真是沒變啊,我可沒時間再陪你玩什麼小孩子爭強好勝的遊戲。”
挑釁,這話絕對是挑釁,比話一出,眾人仿佛炸開了鍋般,瞪著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小臨,要知道像方微這樣譏諷葉小臨的大有人在,但葉小臨卻從未反唇相譏,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何況還是這不講理的方微。
“這廢物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還敢挑釁,腦子被門縫夾了不成。”一人小聲道,眾人紛紛搖頭,一副你完了的模樣。
聽到葉小臨的話,方微不怒反笑起來,這倒讓眾人傻了眼,心中暗想著,怎麼一點不像方微平時的作為,難道這方微也叫門縫也夾了,不過這兩人反常的行為更引起了眾人更大的興趣。
“爭強好勝?”方微冷笑一聲道,“你打小不都喜歡與我爭個高低嗎?”
“所以說那時我們都是小孩子,隻可惜你似乎還是沒長大啊,還是如此幼稚,”葉小臨定了定神道,“你還記得以前村子的規矩嗎,四歲便已經是長大,該知道成熟二字了!”
“你還有臉提村子,”方微冷笑道,“你不會忘記了我們為什麼會離開村子到這來嗎?”
葉小臨自然記得那一幕,雖過了十年,但這一切卻仿佛就在昨天般,“不記得了。”葉小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句話來。
“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敢去記。”方微麵色帶一絲怒氣,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中想了十年,而如今葉小臨卻居然說一句不記得,方微怎麼能不氣。
葉小臨歎一口氣道:“不好的事,還去記它乾嘛!”
方微看著葉小臨道:“沒想到,你的變化倒是挺大,哼,不過今日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葉小臨不再看他,繞開他朝著翟府走去,剛才的一翻對話讓眾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看這二人情形,似乎以前就認識,但卻好像有很大恩怨般。
“你這人好不講理,身為廢物也就罷了,剛才居然欺負一個小孩子,若不教訓教訓你,這天下還沒了王法。”就在葉小臨準備離開之際,方微突然這樣說道。
葉小臨聽到這話差點氣的吐血,他早知道方微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但偏偏隨便找了這麼一個爛借口,即使葉小臨是廢物那又與不講理何乾,即使不講理那又與你方微如何乾。
況且方微這話說的義正詞嚴,冠冕堂皇,居然還把自己的行為上升到‘天下’的高度,好像一副為民除害的模樣,而且剛才那一幕其實也有許多人看的分明,根本與葉小臨無關。
方微這麼做無疑就是告訴葉小臨,“我就是故意找個借口欺負你,你又能何如。”眾人也都明白方微心中做何想法,無非就是那些以彆人的弱小來證明自己的強大罷了。
葉小臨心中暗罵,盤算著該如何離開,心想著:“看來今日這涼水不是塞牙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嗆著肺了,小命估計都要交待在這了!”
眾人微微歎息,知道這方微今天是不會善罷罷休,他們也看慣了這方微欺負其它人,但這天才會來欺負這廢物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奇心告訴他們,今日會很精彩。
當然這在泉州城內也是司空見慣,每天都有人被打,每次也都會吸引一大群人,當然也每次都會有人對些發表感言!
“這葉小臨到底哪裡得罪方微了。”一人看著滿臉奸笑的方微,
“管他哪裡得罪方微,總之他今日是走不了了,估計這廢物今天是難逃一戰了。”一人很有興趣的說道。
“他哪裡資格和方微戰鬥,我觀他們二人的氣息有天壤之彆,隻怕千百個葉小臨也難以敵過一個方微吧!”一人譏諷道。
葉小臨聽著這話差點就想衝上去大罵他一頓,明明自己就是一普通之人,卻非要說出這等裝逼的話來,“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
“哼,二人同樣的年齡,同樣有名師指點,差彆卻如此之大。”一人憤憤不平的道,無意間要把那名師二字說的極重。
亂七八糟的話實在太多,但每次也都逃不了這些主題,強調一個天才與一個廢物的恩恩怨怨。
“你們這些人等著,到時早晚找人揍你們一頓。”此刻葉小臨也不能平靜,當然這些話葉小臨現在隻是心中想想,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否則恐怕麵對的就不是方微一人,而是這滿嘴幸災樂禍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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