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耿靜柔伸手撫摸著袖子上柔軟的衣料,軟軟的觸感給她帶來一絲暖意,但這暖意卻未能到達心底。
“你……”穆暖暖被耿靜柔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穆暖暖將手裡的咖啡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連杯子裡的咖啡都濺了出來。伸手抓起自己的包包,對著耿靜柔冷哼道:“耿靜柔,你彆得意的太早了。
耿靜柔冷笑,也許,她真的就不應該遇到這個男人,遇到他,她才漸漸開始發現,她的人生才剛剛痛苦。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說,你直接和他說不就好了?想必,他這麼愛你,肯定會答應你的吧?”耿靜柔要開始反擊了,自從這個女人來找自己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以後,耿靜柔就已經沒有心思再與她耗下去了。
她不想在這裡多呆一刻了,自己的工作也都還沒有完成,她應該回公司了。
這樣無聊的問題,她想,她沒必要再浪費時間。
耿靜直視著穆暖暖:“穆小姐,很感謝你今天的咖啡。”
“不過,這件事情,恕我無能為力,你還是自己找顏霆昊解決吧。”說罷,耿靜柔自顧自地喝了一口苦澀的黑咖啡。
穆暖暖的臉色變了幾變,看著耿靜柔,有些氣急,“耿靜柔,你會後悔的。”
說完,穆暖暖拿起包包走出了咖啡館。
耿靜柔看著窗外穆暖暖漸漸消失在街角,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悶悶的,有一絲抽痛……抽痛,自己不是已經都習慣了嗎?為什麼還會有抽痛的感覺呢?
垂著眸子靜靜的看著咖啡杯裡自己的倒影,黑白分明的雙眼裡慢慢蓄起淚水,耿靜柔抬手撫了撫眼角,一滴淚水順著手指滑落。眼淚,其實自己應該流乾了,從自己被賣給顏霆昊的那天開始,從車禍的那天開始,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流眼淚。
抬手用力的擦去眼裡的淚水,耿靜柔告訴自己,從今以後隻有自己是屬於自己的,既然沒人疼惜自己,那就自己疼惜自己。
正在耿靜柔獨自神傷的時候,一個身影坐在了對麵原本穆暖暖坐過的地方,耿靜柔抬頭一看,竟然是耿靜依。
耿靜柔收拾了下心情,淡淡的道:“找我有事?”自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可是很了解的,沒有事情從來不找自己的。
耿靜依看著耿靜柔,眼角染上了一抹得意,“幾日不見,你竟然變得如此憔悴了。”說著抬手捋了捋發絲,將自己精致的容貌更加完美的展現給耿靜柔。
耿靜柔看著坐在對麵的耿靜依,垂下眸子,自己當真已經如此憔悴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掩蓋住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當再次抬起頭時,耿靜柔恢複了自己往日的淡漠,道:“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
“怎麼?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耿靜依挑著嘴角看著耿靜柔,漂亮的雙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狀。
耿靜柔看著耿靜依彎起的雙眼,緊盯著她道:“姐姐,你知道嗎?每次你算計彆人時都會將你的眼睛彎的像月牙,月亮純潔的光輝怎麼會被你心裡的算計給玷汙了呢?”也許耿靜依覺得她掩飾的很好,可是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卻出賣了她。
耿靜依聽到耿靜柔的話收起臉上的微笑,正了正身子道:“真是沒想到,我以前那個乖巧的妹妹竟然也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牙尖嘴利,此時的耿靜依恨不得將耿靜柔滿嘴的伶牙俐齒都拔掉。
“乖巧……”耿靜柔不屑的笑了笑,乖巧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被自己最親的人賣了身體,又賣了靈魂。低頭輕輕摸著咖啡杯的杯沿,淡淡的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彆拐彎抹角了。”
耿靜依看著沉靜的耿靜柔,撇了撇嘴,還真是依舊不討自己喜歡的嘴臉。伸手用小鑷子夾著糖碗裡的砂糖塊,笑道:“靜柔,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顏霆昊身邊?”說完挑著眉,眼裡帶著一絲希翼的看著耿靜柔。
耿靜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直接說吧。”
耿靜依夾起一塊糖,看著四方的糖塊笑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說著向前傾了傾身子,看著耿靜柔的雙眼,接著道:“相必靜柔你也知道,我心裡一直喜歡顏霆昊,隻要我們兩個想辦法將我跟顏霆昊撮合到一起,到時候你不就可以解放了?難道你不想離開顏霆昊身邊嗎?”
耿靜柔聽過耿靜依的想法,笑了,道:“哦,那依姐姐之見,我們應該想個什麼方法呢?”想算計顏霆昊嗎?真是有點癡人說夢,彆到時候沒算計成顏霆昊,反倒被他給賣了。
耿靜依以為耿靜柔要幫自己,趕緊微笑著道:“我這裡有一包藥……”說到這裡,耿靜依將一個小小的鋁箔紙推到耿靜柔麵前,接著道:“過幾天我們約顏霆昊出來聚聚,到時候你將一包藥放到他的酒杯裡,過不到半個小時顏霆昊就會欲 火焚身。到時候我再適時出現,把他扶到房間裡,到時候順其自然,成就好事。如果我跟顏霆昊發生了關係,他肯定不會不負責任的,到時候我隻要再耍耍手腕,得到顏霆昊的心絕對不是問題。”
耿靜柔聽完耿靜依的主意,笑了,拿起藥看了看,笑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主意?”
耿靜依得意的捋了捋秀發,道:“沒錯,到時候如果我虜獲了顏霆昊的心,那我們欠他的就不用還了,你也可以解脫了,從此跳離這個火坑,又不會連累耿家,一舉多得,多好。”
耿靜柔無奈的看著耿靜依,真是太天真了,不,應該說是蠢,真的以為所有的男人都那麼好騙嗎?如果是,那顏霆昊也不會坐上今天的位置了。
耿靜依看著耿靜柔久久不回答,以為她舍不得顏霆昊,於是道:“說實話,你在顏霆昊身邊也隻不過是受苦而已,當初你是怎麼但他身邊的你心裡最清楚,你如今過的什麼日子,想必也沒人比你自己更清楚,難道你還舍不得離開顏霆昊嗎?”
耿靜柔淡淡的看著耿靜依,道:“你認為顏霆昊是傻瓜嗎?難道你以為你能爬上顏霆昊的床,他就會對你負責嗎?如果你是這麼想他的,那你也太天真了。”
耿靜柔真是懷疑,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妹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難道她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傻子嗎?就憑顏霆昊的腦子,事後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貓膩,彆說他不會對耿靜依負責了,能不連累耿家就算不錯了。
耿靜依輕皺起眉頭,淡淡的道:“靜柔,不會是你舍不得離開顏霆昊,所以才這麼說的吧?”說完用眼睛掃了掃耿靜柔,明明在顏霆昊身邊過的不開心,還舍不得走,這是心裡有多愛他?最少還說不愛,真是口是心非。
耿靜柔看著耿靜依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彆把你心裡齷齪的思想強加給我,我不愛就是不愛。”說完不屑的撇了耿靜依一眼。
耿靜依被耿靜柔的話刺激的立刻柳眉倒豎,厲聲道:“我怎麼齷齪了,我可是在替你著想,既然你不愛顏霆昊,在他身邊也不開心,那你乾嘛不讓給我?我剛才說的方法是兩全其美。”
明明自己心裡口是心非,還說彆人的思想齷齪,真是偽君子。
耿靜柔看著耿靜依笑道:“為我著想,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一個富商家的千金,要給一個男人下藥,以此來爬上男人的床,你覺得不齷齪嗎?耿靜依,麻煩你,你自己下賤彆拉上我。”
耿靜依被耿靜柔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眯著眼睛狠聲道:“耿靜柔,你說我什麼?”這個賤 人,自己過的明明都是黑暗中的生活,還有理由在這裡指責自己?想到這裡,耿靜依突然笑了,淡淡的道:“耿靜柔,你該不會是被顏霆昊床上的功夫虜獲了你的芳心吧?”說到這裡耿靜依壞笑的看著耿靜柔,說什麼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後還不是給自己找借口。
耿靜柔聽過之後立刻沉下臉來,看著耿靜依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滿腦子隻想著一些下賤肮臟的思想。是,我是天天跟顏霆昊睡在一張床上,可那又怎麼樣?我不稀罕就是不稀罕,不像某些人,顏霆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還想著怎麼爬上他的床,這不是下賤是什麼?”
耿靜柔有時候真的不明白耿靜依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在她耿靜依的眼裡,天下間所有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嗎?
耿靜柔看了看坐在對麵的耿靜依,冷笑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吧,不然以後後悔都來不及,顏霆昊可不是你以前遇到過的那些男人。”該說的耿靜柔都說了,聽不聽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耿靜柔沒在說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耿靜依被耿靜柔的話氣的渾身發抖,自己好心來給她出主意,幫她離開顏霆昊,沒想到竟然換來一頓羞辱,耿靜依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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