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剛剛還得意萬分的夜寒看著踏空而來的雲縉夜,在一瞬間就偃旗息鼓,她的眼裡充斥了一股子無法形容的複雜情緒,原本凜冽的大風也逐漸平靜下來,除了周圍的狼藉,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縉夜落在地上,他那雙狹長的鳳眸掃視到夜寒身上,無形的壓迫與陰冷讓單跪在地的夜寒身子就是一顫。
鳳清零死死地盯著雲縉夜,眸子裡布滿了陰霾跟殺氣,嘴角的鮮紅很是刺眼。
“雲縉夜,你真夠卑鄙的!”
聽著鳳清零的話,雲縉夜連眉頭都沒有動,隻是淡淡的掃過她嘴角的血跡,眼眸不自覺的加深了一分,“你認為是我派她來的?”
“嗬!”鳳清零冷笑一聲,“怎麼?你想說不是嗎?”
雲縉夜的視線落到夜寒身上,“夜寒,看來是本王太過於放縱你們了,讓你們兩次三番的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主子恕罪!”夜寒的頭深深地低著,就差埋到地裡了,“屬下隻是想替主子早點拿回骨翼靈戒,讓骨翼靈戒物歸……”
砰!
夜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雲縉夜揮出的無形氣流給震退了幾步,直接口吐鮮血,臉色不到片刻就已經是慘白了。
“本王的事,何時讓你多嘴了?”
那淡淡的語氣裡蘊藏著說不清的威嚴與冷漠,讓人都不自覺的心裡升起一股寒氣。
“主子……”
夜寒被雲縉夜那一擊,隻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她胸口作痛,每一句話,都用儘了她極大的及其,“主子,那靈戒對您無比重要,主子您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為何就是不肯拿回……”
“閉嘴!”
看著夜寒那口無遮攔的樣子,雲縉夜的眼裡迸發出少見的殺機。
而雲縉夜身後的鳳清零聽著他們直接的對話,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她直起身子,緩緩的開口,“看來,王爺果然也是為了這骨翼靈戒,所以才這麼不厭其煩的跟著我。”
雲縉夜回首看著鳳清零那嘴角不近人情的笑容,他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
“鳳清零,那骨翼靈戒本就是主子的東西,你們也不過就是無恥的把它據為己有,還在這裡冠冕堂皇的說它是你的。”
夜寒看著鳳清零那對雲縉夜不客氣的樣子,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跟鳳清零打起了口水仗。
鳳清零過雲縉夜,在夜寒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她舉起右手,那靈戒暴露在他們的眼裡,鳳清零冷冷的看著夜寒,“你說它是你主子的?”
“有什麼證據嗎?”
鳳清零看著夜寒那被氣的泛紅的臉色,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骨翼靈戒是我鳳家的東西,現在它已經認我為主,說它是你主子的,有本事來證明一下!”
“無恥!”
夜寒看著鳳清零那刺眼的笑容,恨不得把她的臉皮剝下來。
“無恥?”鳳清零冷笑一聲,“你一沒證據,二沒理由,說我無恥?這是何道理?”
鳳清零衣訣飄飄,她側頭看著雲縉夜,“雲縉夜,若是你也是衝著這靈戒而來,就光明正大一點,不用打著其他的幌子當說辭,我鳳清零既然是這靈戒的主人,也不怕彆人來搶。”
雲縉夜看著鳳清零那眉宇間的冰冷與疏離,眉頭終於一點點的收緊,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鳳清零素手一揮,靈戒再次隱匿起來,她看著夜寒,話鋒一轉,“那天晚上,在沈家偷襲我的人是你吧?”
“怎麼?”夜寒冷笑一聲,“現在才認出來?”
“還真是下三濫的手段,偷襲都乾的出來。”鳳清零勾了勾唇,眼裡染上了一絲絲的邪氣,突然偏頭看著雲縉夜,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王爺,你是怎麼教出來這種隻會做見不得人的事的屬下?”
果然,夜寒一瞬間就變了臉色,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雲縉夜的麵前說自己一點不好的話,可鳳清零竟然這麼直白的說出了出來,而且還在質問雲縉夜怎麼調教出來的,這讓夜寒一時間恨不得殺了鳳清零。
她在雲縉夜麵前維持的形象,被鳳清零簡單的兩句話就給毀了。
而雲縉夜,也是再一次見到了鳳清零這張能夠把人氣死的嘴的厲害了。
他淡淡的掃向被氣的快要失去理智的夜寒,竟然破天荒的迎合了她一句,“本王也覺得,這些屬下是有些欠管教了,應該好好管教一番了。”
平淡的兩句話,讓夜寒蒼白的臉色再次白了一分,上次的懲罰她的傷都還沒有養好,若是這次再被罰,真的是雪上加霜。
而鳳清零也是沒有想到雲縉夜竟然會順著自己的話說,頗有些驚奇,打量著夜寒那張變幻莫測的臉色,她嘴角揚起一個得逞的笑容,“怎麼樣?看來你的主子也是有些不滿意你了!”
“鳳、清、零!”
夜寒從牙縫裡蹦出她的名字,那語氣就恨不得把她一片片給撕碎。
自然聽出來了夜寒從牙縫裡擠出的三個字,她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冷下去,一張俏臉也是到了麵無表情的地步,“怎麼?想殺了我?”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夜寒,與夜寒陰冷的眸子對視上,絲毫不弱,反而有壓人一等的氣勢,“我鳳清零做人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你三番兩次找我麻煩,是你先惹上我的,如果你還不肯收手,不管你是不是雲縉夜的人,我也不會手軟。”
“骨翼靈戒你要拿,也得有本事!不要拿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樣下三濫的東西,我都替雲縉夜覺得恥辱。”
說完,她邁著步子離開了樹林。
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寂靜了,夜寒看著不遠處站立的男人,身形修長挺拔,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雲縉夜都是最完美的。
她低著頭走向雲縉夜的身邊,在他的三步之外站住,俏臉上一片灰暗,聲音也有些低靡,“主子……”
雲縉夜負手而立,微風吹起他的墨發,他平淡毫無波瀾的話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插進了夜寒的心裡,讓她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蛋更加白了一分。
她身形有些不穩,看著那個頭也不回的背影,淚水,一點點的落在了地上。
她的耳邊回蕩著剛剛雲縉夜的那句話,他說自己丟人了?
“你讓本王在她麵前這麼難堪……”
她的麵前?
夜寒的腦海中滿是那句,滿是那個她,她是誰?
鳳清零?
主子竟然也會在乎這些,也會因為因為一個女人覺得難堪?竟然會說自己給他丟臉了?
為什麼!
為什麼?
這都是因為那個鳳清零嗎?
夜寒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樹林裡顫抖著,她大腦一片空白,雙手在不自覺間越來越緊,指甲嵌進肉裡,刺眼的紅色一點點的滴落到地上的樹葉上,慢慢的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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