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妝浣心裡氣急但也不與盛名多說一句。
每次和他說話他總能讓自己全身的毛孔緊縮。
盛名,你真是好樣的。
“現在去哪兒,爺?”滸兒緊跟著盛名,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睛時不時偷瞟他,俊臉變得十分冷漠,生怕他會發火,就像剛才那樣……
真的好凶啊。
盛名眉頭微皺沒有回答滸兒的一點預兆,他仿佛在想些什麼事,想得出神。
“爺……”滸兒擔憂地輕聲叫喚。
盛名倏忽回過神來,轉過頭看著滸兒如同苦瓜的小臉,微笑道:“去帶你遊山玩水。”
勝妝浣就在盛名右側後,滸兒和盛名與她拉開了一定距離。
她一直心裡就有疙瘩,此刻更大了。
甜言蜜語麼?
真是個花花公子。
“滸兒……謝過爺了。”滸兒羞澀地笑言道,小臉緋紅。
盛名看著她半刻,手指不自主地搭上她的腦袋,撫摸著她的發絲。
不得不說,她雖然瘦看起來營養不良但她的發卻異常的黑,異常的好。
仔細打量著滸兒那張很平凡的小臉,盛名暗忖,隻要養好了這小丫頭,她應該會很好看吧。不過,還有一個人更美,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比他的母妃還要美。
微微揚起嘴角,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滸兒看得呼吸急促,爺是在對她笑麼?
“你在後麵做什麼,跟上來。”盛名回過頭,對勝妝浣一笑,淡淡地說。
勝妝浣一愣,他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這種陰天他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腳步動了動,但很快她卻收起她的感性。
“怎麼?想讓我去打擾你們卿卿我我?”勝妝浣勾起嘲諷的笑,說。
盛名眉頭一蹙,回首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滸兒頭上,急忙收了回來。
“陰陽怪氣。”盛名冷哼一聲,又獨自離開了,滸兒柳眉一擰,隨後跟了上去。
勝妝浣暗忖,若是說她陰陽怪氣,他呢,不是一樣麼?
一路上,盛名和滸兒走在前頭,勝妝浣獨自一人在後。
滸兒和盛名在前頭聊得起勁,倒是苦了勝妝浣在身後空無一人,孤寂伴身。
天陰得黑沉,仿佛隻有一不小心就會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得全濕。
果不其然,就在三人走到一座破破爛爛的山神廟前時,大雨突然襲來。
“爺,咱們進去躲躲吧。”滸兒忘了自己,用雙手幫盛名擋雨。
“好。”盛名淡然一笑,和滸兒走了進去,勝妝浣也跟了進去。
這個山神廟很大,走進去就可以看見一座古老而破爛的山神石像。
勝妝浣找了個地方,靠在上頭,閉目養神。
其他兩人的話也清清晰晰地進入她的耳裡。
“滸兒,你餓了麼?”盛名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暖。
“餓……”
“你會生火麼?”盛名說,“我去找東西,你們在這裡等我。”語落便聽見遠走的腳步聲。
閉著閉著,勝妝浣居然睡著了。
待再次醒過來,她看見,盛名和滸兒倆人正在烤火吃著香噴噴的烤雞。
勝妝浣走過去,坐下,伸手烤了烤打濕的衣裳,側頭對盛名嫣然一笑:“我的呢?”
她方才已經瞅見,滸兒和盛名手上都有一隻烤雞,而烤架上也沒有多餘的。
隻能說,盛名並沒有給她帶。
盛名撕了個雞腿,很認真的把雞腿抵在勝妝浣麵前。
勝妝浣蹙額,她自然是不敢接,她不相信盛名的為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戲弄自己?
若是被戲弄了豈不是很沒麵子,尤其是在這個白癡麵前。
“白癡。”勝妝浣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朝外麵走去。
盛名緊皺雙眉,望著那抹紅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她真的是……
性格多疑,敏感。
“滸兒,你信任我麼?”盛名忽然問。
滸兒愣了愣旋即點頭:“相信,滸兒會永遠相信爺的。”
盛名笑得更歡了,隻是這個迷人的笑容讓滸兒感到一絲害怕。
或許是爺的身上就有這種氣質吧。
盛名在心裡暗暗歎息,相信?
可是滸兒不是她,勝妝浣,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相信我。
勝妝浣冒著大雨,用輕功在空中飛來飛去,終於在離山神廟三百裡之外找到了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看起來十分簡陋,因為在下大雨,小村莊裡人群少得可憐,隻有……
一個身影進入了勝妝浣的視線之中。
他頭發侵濕,身上的衣服緊貼肉身,他拿著一把雨傘朝勝妝浣走來,直直地遞給她。
勝妝浣劍眉一緊,看著在給自己遞傘的男人。
他長的一般,假如走在街上無疑是個路人並且很邋遢的那張,但隻要仔細觀看才慢慢感覺,他長得還是那麼一點點耐看。
老實忠厚,是他給勝妝浣的印象。
“做什麼?”勝妝浣冷聲開口。
“給你……”他沙啞地回答著,許久之後又接了一句,“打傘。”
勝妝浣看了他一眼,越過他朝村子裡走。遞傘的男人眉頭一皺,在她背後跟隨著。
心裡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多奇怪的人進村,而且這個戴麵具的姑娘和剛才的公子好像。
都一樣的冷漠,整個人發出的味道隻有冷和孤寂。
勝妝浣微微側目,不禁笑了笑,這個男人還真有趣,什麼話都不說就一直跟著她身後。
勝妝浣突然停止腳步,他不留意撞在了勝妝浣的身上。
勝妝浣雙眉緊蹙,心裡感到厭惡。
不是對這個人而是這個無意的碰觸。
她要發火,可是那個男人卻早先一步。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他支支吾吾的,一直低頭認錯,“我不是故意的……不好……姑娘……我……對不起……”
勝妝浣眉頭一挑,麵前這個低頭認錯的男人緊張得結巴得很,卻讓勝妝浣心一樂,就算她再想生氣也忍了下來。
“你是這村子的人?”勝妝浣問。
他點頭。
“帶我去你家,弄點飯,再弄些熱水,我洗洗身子。”勝妝浣的語氣和雨水一樣。
他把勝妝浣帶回了家,連忙給她抄了幾個小菜,勝妝浣坐在屋子裡麵,太簡陋了,抬頭,一滴雨水便可以滴在臉上與它來個親密的接觸。
他的家很安靜,除了一張桌子幾個板凳,大廳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住下來的。
尋思著他端了幾盤小菜走了過來,把碗和筷子工工整整地放在勝妝浣的麵前。
“姑……姑娘,你……你慢用,我……我先出去了。”他還是和剛才一樣支支吾吾,勝妝浣納悶,他是結巴還是什麼?
勝妝浣擺擺手,開始自顧自的吃起飯來,她知道他是去找熱水了。
吃完飯,勝妝浣站了起來,走到院子裡看著傾盆大雨,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絲憂慮。
就在此時,又有個身影闖入她的視線,他的身邊還有個龐然大物。
勝妝浣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朝那個身影跑去,錯愕地盯著他:“你?”打量了他許久,又問,“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她納悶,這個男人隻不過是才出去一頓飯的時間就弄得渾身是傷。
他傻乎乎地擠出一個笑容:“我……我去給你……放熱水……洗身子。”說完拖著那龐然大物——木盆朝一個空蕩的房間走去。
勝妝浣跟了上去,他正用心地把熱水倒在木盆裡。
勝妝浣蹙額,尋思了好久她才問:“你的傷是不是和木盆有關?”
他明顯的一愣,不說話,隻是傻笑著。
勝妝浣眉頭皺得更深了,眼裡全是錯愕和複雜。
他默認了。
他真是為了自己……
“姑娘……你先洗,我……我出去了。”他臉一紅,急匆匆地跑走了。
勝妝浣待他走後,褪去衣裳踏入熱水之中,舒服安逸地沉浸在水中,自覺地閉上了雙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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