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燕眉頭緊鎖,苦苦的思考著,最終下定決心,將一個棋子朝前踱了幾步。許教授克製不住內心的歡喜,拍拍拍怕,迫不及待連跳了幾步,將最後那個跳棋插在了米燕的陣營裡麵,大喊:“將軍!”
“哎呀!怎麼又輸呢,跳棋是不能喊‘將軍’!”米燕嘟起了小嘴,皺起了細眉。
“哈哈,誰叫你沒學會象棋呀,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這時鄧啟中走來了,奇怪的的打量他們說:“你們說好的上課呢?”
許教授趕緊將跳棋拿開,正襟危坐道:“適當的時候也該放鬆放鬆嘛,燕子,現在呢,我就跟你講說說有關世界上民間的舞蹈事情吧……”
鄧啟中皮笑肉不笑的,微微說道:“張教練過來了。”
“師父?”米燕高興的結束了許教授即將開始的滔滔不絕,邊衝出了房間邊大聲喊叫著:“師父呀,我今兒和啟中哥哥一起到植物園裡看植物啦!”
張誌明聞聲禁不住粲然一笑,這植物的力量真是無窮的,燕子一直都不愛跟鄧啟中說話,去植物園走一遭了,竟然就能騙她大喊哥哥啦!
“師父,我們回家的票你買好了沒有呀?”米燕問道。
“燕子,我們目前先不回齊齊哈爾了。”張誌明說,“我現在來這兒就是跟你們商討些事兒。”
於是他就從頭至尾將銀色王國招生的事情向許教授、鄧啟中和米燕說了遍,這三人表現的可是各不相同呀。
許教授聽聞眼睛頓時一亮,“你的意思是,米燕有條件可以進比美國皇家的舞蹈學校更要上檔次的地方去學習嗎?”
“這也隻是個機會罷了,我們所要乾的事情還有很多,其實我覺得不僅僅是米燕,連李曉靜甚至是白靜美都可能報名去參加這個選拔賽,在我趕來之前,許多已經知曉這個事情的教練員以及家長們都早已將我們這邊電話給打爆啦。”張誌明如實的告訴了他們。
“那我們明天就不可能去參觀頤和園啦,5月15日也就隻45天的時間了,時間非常緊張呀。”鄧啟中緊接著道。在這三個姑娘裡麵,他對米燕印象是最好的,她有時候不屑一顧鼻子哼哼的模樣,像極了肥貓小小小時候的樣子,可愛極了。
“但是……師父,要是我考上了那個什麼銀色王國的學校,你會不會又要拋開我了?”米燕的神情裡充滿了憂疑。
張誌明一愣,這樣來看上次跟米燕分離真是讓燕子的心裡留下了陰影呀。他十分內疚的摸了摸她那小馬尾,安慰著:“這次不會了,我能夠成為監護者去陪你學習。”
“那就行了,師父,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米燕笑著,伸出手做了個V的手勢。
許教授跟鄧啟中充滿欽佩感的神情望向張誌明,當監護者,潛台詞——就是需要主動地拋棄教練職位,就跟保姆那樣暗暗守候在米燕身後,就算是米燕的親生父母也是很難做到,並且,張誌明如今還身為孫指導十分器重的助理,事業方麵才有些起色,對於他而言目前所做的抉擇實在是犧牲了很多東西。
“許教授,這樣看來估計我們還得麻煩您一些日子,實在是抱歉。”張誌明說。
“沒什麼,你就彆這麼客氣,我這裡呀,會永遠歡迎著你們。”許教授趕緊說道,心裡暗暗地想,米燕這丫頭要走啦,今後就沒人陪我下跳棋了!
“目前主要的問題呀,就是要給燕子再編排個新的女單節目,曾經用過的如今看來實在是太差勁。”張誌明頗有些遺憾,其他的選手們還能用曾經滑得十分熟稔的音樂去參加這次選拔賽,而米燕的《灰丫頭》其實本身不算太適合她,這樣想來又需要編排一個新的節目,在這上麵又要多耗費一段時日了。
鄧啟中不緊不慢的擦拭著眼鏡,“沒事兒,我這兒還有些音樂,我覺得有些蠻適合那貓咪,在服裝方麵也可以幫著做些準備。”
許教授哈哈大笑:“這樣就行了,啟中可是這方麵的高等生呀。”
米燕大叫:“真討厭!不要叫我貓咪!”
……
白靜美氣憤的將手機摔向了牆壁的一角,“我就要回齊齊哈爾去!我根本就不打算去那什麼銀色王國!”
久經折磨的可憐手機最終支離破碎了。
楊小雲走了上去,幫著她撿了那些碎零件,嗬斥道:“你又是生的哪門子氣?你要知道這可是很多人朝思慕想的機遇呀,你父親已經替你報了,到底行不行誰也不知道,你拿這些個東西撒啥氣!”
白靜美雙肩癱軟,雙眸濕潤的說:“他都沒有關心過我心裡到底想些什麼,老是這樣一意孤行的讓我做他所希望的事情……其實我早就滑膩了,我如今是一看見冰就想吐!”
楊小雲無可奈何的擺了擺頭,說道:“靜美,就當為我行嗎,就再繼續一年。有現在的成績,那也是許多時間和金錢交換的,要是現在就放棄實在是可惜!”
白靜美很固執,彆過了臉去,不再理會楊小雲的勸服。
老孫苦笑,將報名的文件傳給了張誌明,“你瞧瞧,一共有九十位選手報名,這中間年齡大的人都有22,真不明白他們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張誌明深有體會,這段日子協會十分的繁忙,有許多個電話的來訪,大多數關心一件事:這初次審核的打分細則。
老孫說:“這都九十個了,我們已經商討過了,先推選幾個評委,使用新的規則來評判,這樣選手們隻用一個節目可以了,誌明,這些天,我們的後院也是亂七八糟呀。”老孫感歎著。
張誌明笑著:“我明白,我們隻要儘心儘力就行,不管其他人的事。”
米燕眯起了眼睛,晃蕩著那腦瓜,過了一會,她取下了耳機,朝著鄧啟中和張誌明說:“我特彆喜愛這首音樂!”
“那就行了,燕子那麼這次我們的伴樂就使用它了——《木蘭》。”
鄧啟中十分精妙的剪了其中的一段樂曲,那動聽的調子以及歡快的韻律連接得十分自然、順暢,十分符合他們對於伴樂的需求。
“貓咪開心就好,這樣我能給你裁衣服嗎?”鄧啟中拿出了皮尺。
米燕和張誌明不謀而合的拿一種驚奇的目光瞧著他,說:“你竟然會裁衣服?!”
……
首體的訓練場每天還要擔負著裡麵的選手的練習,留給米燕上冰的機會十分少,張誌明沒辦法隻能帶她尋找商業性質的滑冰地。
西單裡的創業街,一名英俊帥氣的男子牽著一個紮著小馬尾辮的女孩在人海裡不斷穿行著,有些奇怪的人們禁不住想猜測著,父女嗎?不怎麼像;難道是兄妹?就更不像了。兩人一起轉進一熱鬨的滑冰的遊樂場。
有個麵孔圓若滿月,腹部也圓若月亮的人熱情的迎過來,“張哥!師哥!”
張誌明大笑,抱住了那男子,並在他那圓圓的大肚上麵敲一記。“我覺著吧,我就甭喊師弟,就彆讓人家覺得咱在拍大話西遊呢!”
“嘿嘿”那男子抱著那大肚有些羞赧的說道:“我真命苦呀,這大肚子,整天喝酒弄的!”
米燕正琢磨著,命苦跟喝酒有關係嗎?張誌明已經扯過她,說:“叫靳師叔,燕子。”
胖男子笑了,“我這都變師叔啦?小姑娘長得可真俊呀!來我這裡就甭客氣,想怎麼滑就怎麼滑。”
說是這樣說,冰層上四處都是些個滑冰的喜愛者跟遊客們,米燕就隻能進行那些個步法跟旋轉的練習,張誌明就站於場邊指點。
幾分鐘前才升級成靳師叔那人站在張誌明身旁感歎:“真是新人輩出呀!你瞧瞧我如今這個模樣,誰會想到我們當年那樣風光呀。”
嗤——米燕滑來,頓在了他們跟前問道:“師父,你怎麼就不進冰場呀?”
張誌明斜了身旁那男子一下,這私人滑冰場也是有些個規定的,就是要是未通過冰層老板的許可,彆的冰層的人是不允許到那地兒教課。
“我這沒這麼多的事兒,師兄您上去呀,也好讓我能回憶回憶我們那曾經的精彩歲月。”靳胖胖爽快的說。
十幾分鐘過後,差不多全部的來客都立於那護欄旁算是看客,那兩人,真是滑得妙。
張誌明動作利索而舒暢,他就在前頭展示著米燕的項目的示範,米燕跟著他滑行並且模仿,雄姿英發中又能透出些許女孩的溫婉。
兩人那動作差不多都同步,即使還沒做跟跳躍有關的動作,可是那風般的滑速,腳下讓人目不暇接的那些步法,仍然能使周圍的觀眾們連連稱好。
“看那兩人真專業呀,那是誰呀?”路人說著。
一個漂亮的姑娘抓上手機全神貫注的拍著張誌明和米燕的那些動作:“呀,我等會就要將這兩精英的攝像發到那金色年華上。”
……
索裡亞認真地鑽研著手中才弄到一遝選手的參選表和評分細則以及裁判的名單,一邊的助理就像是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湊過來低聲上報:“那東西早已送到了幾個評委那兒啦,您就放心吧,孫指導關指導脾性我們還摸不準,還沒動這兩人。其他那幾位也表示,我們小姐成績上麵肯定會得到照顧。”
“嗯,做得不錯。”索裡亞嫻雅的拿起了張登記表,那上頭的笑臉是一名溫暖的可人的少女的。“你再去跑趟吧,跟上次同樣的價位,跟他們說,這個米燕絕對不能夠在前十名!”
助理脊背上冷汗直冒。
網頁閱讀不過癮?點擊此處下載APP後繼續永久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