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個變故,我被陸子航帶到酒店裡的另一間空房間,單獨詢問。
“先說說為什麼半夜不睡覺吧,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在等那條消息?”陸子航問我。
我瞥了他一眼:“我有創傷性後遺症,晚上睡眠很淺。”
“什麼創傷?”陸子航冷冷道。
“我曾經被人綁架,”我頓了一下,接著道:“綁匪要求我父母去送贖金,但是在收到贖金之後,他們沒有遵守承諾放我離開,甚至當著我的麵殺害了我的父母。
這一切都是由於你們警方的無能導致的,我每晚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父母死在我麵前的畫麵,你說我又怎能睡地好?”
陸子航臉上閃過一絲屈辱,但事實就是警方的確沒有儘到保護我父母的職責,他也無話反駁。
於是轉移話題道:
“那這支手機又是怎麼回事,你剛剛可是親口承認了,這是你用過的手機。”
“沒錯。”我死死盯著袋子裡的手機,坦然承認。
陸子航身體前傾,更具壓迫性:
“那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你丈夫向懷德給你發信息的手機,卻找到了你用過的手機嗎?”
他似乎因此篤定我與我老公的死有關。
我搖了搖頭,臉色陰沉:“我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這隻手機就是我當年被綁架的時候帶在身上的手機,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不見了。”
陸子航神色一滯:“給我詳細講講當年的情況吧。”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我回憶了一番才娓娓道來:
“當時我正處於大三暑假,我老公向懷德當時正在追求我。
那次,他提出要帶我去西藏遠行,我覺得這事挺有趣的,於是答應了,坐上他租來的越野車前往西藏,晚上也就睡在車上。
然而半路的某天晚上,我睡地正香,卻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我驚醒過來,想要呼救,下一刻卻陷入了昏睡。
當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地下室中,雙手雙腳都被人捆綁起來。
老公向懷德也在旁邊,雙手雙腳同樣被捆綁起來。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我被人綁架了。
我嚇壞了,趕緊叫醒了向懷德。
向懷德醒來之後也很驚恐,但是第一時間冷靜下來了,並安慰我。
這讓我覺得他很可靠。
很快,兩個蒙麵歹徒出現在我們麵前,張口就讓我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用五百萬贖金來贖我,並且要讓他們兩人親自來。
我愣住了,雖然我的父親是一家不小的公司的擁有者,但是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主動透露過自己的身份,除了中學時期有一次爸爸來參加家長會,被彆人給認出來了,所以除了我中學同學,親戚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而歹徒張口就是五百萬,分明是知道我家的情況的。
這表明,要麼他已經盯上我家,盯上我很久了,要麼就是他早就認識我。
而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的話,那就更讓我驚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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