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洛安晴淚眼婆娑,嘴唇紅腫,臉上因為反抗挨得巴掌現在紅的妖豔,她蜷縮在角落裡,臨淵想要伸手拉她,洛安晴下意識躲開了。
臨淵愣了一愣,而後狠狠把洛安晴拽到懷裡,不顧洛安晴的掙紮,抱住她,“雨晴,乖,彆武逆我,聽話。”
洛安晴漸漸放棄了掙紮,靠在臨淵懷嗚嗚地哭了哭了……
自從那日後,臨淵看洛安晴看得更緊了。洛安晴在心裡暗戳戳說了棠和好幾句,她以後想要出去,怕是難上加難了。
棠和口中的她,讓洛安晴心裡難以平靜。
她越來越覺得,西院那間屋子同棠和口中的她有著莫大的關係。
西院一定藏著臨淵的無法啟齒的秘密,要臨淵命的那種。
洛安晴在院子裡放風箏,風箏線斷了,風箏搖搖晃晃幾圈後,慢慢墜落,洛安晴追了過去。風箏落在了西院那間屋子的大門前。
洛安晴撿起風箏,看著禁閉的大門,鬼使神差地上前,顫顫巍巍伸出手,想要推開門。
臨淵的聲音在身後炸開,“雨晴,你要乾什麼?”
悠悠的,像幽靈的聲音似的。
洛安晴伸出的手瞬間收了回來,腦袋飛速地轉動,而後轉身,笑盈盈地看著臨淵,上前,抱住臨淵,抬頭,軟軟糯糯的,“夫君,我撿風箏呢,它斷了。”
說著垂下眼眸,委屈巴巴的樣子。
臨淵伸手摸了摸洛安晴的頭,“斷了就斷了吧,夫君給你買個新的。”
臨淵說著,拉著洛安晴就離開。
洛安晴的心砰砰跳,她害怕,害怕臨淵察覺到她說謊。
可是,臨淵就是吃洛安晴扮可愛這一套,隻要洛安晴聽話,拉著他,軟軟糯糯地來一聲夫君,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臨淵也會搭梯子給她摘下來。
洛安晴第二天想要再去時,卻發現了西院那裡多了些士兵,他們不準洛安晴靠近,說是臨淵吩咐的。
洛安晴一時覺得自己昨天實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臨淵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她在撒謊啊。
可是,臨淵昨天沒有為難她,難道是在忍耐?
想到此處,洛安晴覺得這幾天還是乖巧一些的好,不要惹臨淵生氣,所以,她不吵不鬨,乖乖回了自己的屋子。
臨淵回來時,洛安晴像個孩子似的向他跑去,撲到臨淵懷裡,小腦袋蹭了蹭,“夫君今天可否陪我用晚膳啊。”眨巴著大眼睛。
臨淵愣了愣,眼睛裡瞬間生出光亮。
聽說,每年七夕,牛郎織女見麵時也會有這樣的光亮。
他看著洛安晴,而後欣喜若狂地把洛安晴再次拉進懷裡,“好,陪雨晴用晚膳。”
洛安晴一邊吃一邊打量著臨淵,臨淵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洛安晴低著頭扒飯,聲若蚊蠅,“夫君,我還可以再出去嗎?”
被關久了的鳥兒,是會無比向往自由的,自從那次出去後,洛安晴的心就沒有回過宮主府。
她想逃出去,更想知道棠和郡主口裡的那個她誰?
臨淵真的很開心今日,他摸了摸洛安晴的頭,聲音溫柔得不像話,“不出去了,過幾日雨晴就十八歲生辰了,屆時我把京城的大小姐們都請來,陪你說話,也讓大家看看宮主夫人。”
是的,儘管成親半年多了,但是在京城,沒有人知道宮主夫人洛安晴長什麼。
洛安晴本就不在乎,反正沒人承認她是宮主夫人,她和臨淵的親事,從來就沒有得到皇帝的認可。
洛安晴隻關心的是,十八歲生辰,宴會。
她逃離臨淵的機會,來了。
臨淵真的邀請了不少的人,京城裡但凡有點兒勢力的都到了。
洛安晴同臨淵應付了幾下,借故身子不舒服,回了房。
所有人都在忙碌,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洛安晴的異常。
她收拾好了包袱,她知道,西院那間屋子哪裡有一個洞,她可以從哪裡逃出去,她可以逃出去了,她要永遠離開臨淵。
日日夜夜被囚禁的日子,臨淵看似溫柔實則暴力的樣子,她一點兒也忍受不了了。
洛安晴繞過士兵,進入了西院,那個她曾經多次想進入的地方。
洛安晴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著讓她進去看看,可是遲疑了一會兒。
洛安晴還是走了,她隻要出去,至於這府裡藏著的秘密,隻要她出去。就同她沒有半分關係了,她不在乎。
“嗚嗚!”身後穿來嗚嗚的聲音,洛安晴回頭,是身邊的下人小印子,這個小啞巴是臨淵賜給洛安晴的,溫溫柔柔的,總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洛安晴,他是洛安晴再這大院裡唯一的朋友。
但是,他畢竟是臨淵安排的人,洛安晴逃跑了,被小印子抓了個正著,她慌裡慌張把包袱藏起來,打著哈哈眼:“天氣挺好,我出來走走,馬上回去。”拿起包袱打算離開。
小印子拉住了洛安晴的手,比劃著,洛安晴看不明白,一臉迷惑。
小印子搶過洛安晴的包袱,扔出了圍牆,而後推著洛安晴,讓她趕緊從洞裡逃出去。
洛安晴遲疑了一會兒,“你是讓我走。”
小印子眼裡亮晶晶的,看著洛安晴,好像在看什麼故人,而後用力點點頭,推著洛安晴離開。
洛安晴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從洞裡鑽出去了。
看著宮主府,洛安晴拿起包袱,趕緊跑。
她要逃離這兒,永遠離開這兒,永遠離開臨淵。
洛安晴跑得飛快,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可洛安晴心裡雀躍,她覺得,今天的天空異常好看,陽光把這個世界照得通亮,也把洛安晴的心照得通亮,那些被囚禁在東宮黑暗的日子仿佛都煙消雲散了,她終於逃出來了。終於離開了臨淵。
洛安晴在城裡躲躲藏藏,而後才發現,臨淵似乎知道她會逃,所以整個城裡都是士兵,洛安晴躲在人群裡,不知道何去何從。傍晚時分,洛安晴才找了一家人少偏遠的客棧,客棧破破爛爛的,但是洛安晴已經不挑剔了。
可是真的住進去了,洛安晴才發現,李承澤這一年把她照顧得太好了,她已經忘記自己一個人該怎麼活了。
客棧的床鋪硬邦邦的,洛安晴雪白的皮膚被硌得通紅,因為不適應,夜裡更是瘙癢難耐,洛安晴嗚嗚哭啦起來。
想起棠和郡主的話,離了臨淵,你洛安晴什麼都不是。
她是臨淵圈養的金絲雀,離了臨淵,她連飛翔的能力都沒有。
可是洛安晴不想被永遠關在那一方天地裡,所以,洛安晴忍著,終於是在迷迷糊糊中睡去了。
陽光明媚的清晨,臨淵笑著問洛安晴愛不愛他,洛安晴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說愛他。
臨淵卻突然變了臉色,上前掐住洛安晴的脖子。仿佛要把洛安晴的脖子掐斷,他惡狠狠地說:“你愛我為什麼要逃……”
洛安晴驚醒,才發現隻不過做了一個夢
房間外,吵吵鬨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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