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電話聲音斷斷續續,一時無法溝通,眼看鄭暢要破櫃而入,我一股腦說完地址,靜待天命。
“你想往哪裡逃?”
老虎鉗抗在他肩上,他肆意大笑。
我抽出一個指甲刀,警告他彆靠近。
鄭暢嗤笑一聲:“一把小小指甲刀,我可太害怕了。”
見他絲毫不害怕,我隻能使出最後一招。
靠近窗前,打開電子開關,瞬間跳躍至窗台,一扇柵欄升起,我將自己封鎖。
原先隻是留著對付小偷,沒想到派上了大用場。
鄭暢笑聲戛然而止,顯然沒想到我有這一招。
翁中捉鱉,可人要是進不了翁,鱉就是安全的。
不過一旦被他破開,我也隻有死路一條。
鄭暢氣急敗壞,老虎鉗在柵欄上敲的當當響。
有了時間,我繼續撥打報警電話。
當著越獄犯的麵報警,倒也是頭一次。
“你好,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我們馬上就到。”
若是可以開視頻,我一定要問那位接線員,越獄犯就在眼前,我怎麼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鄭暢大驚失色,如果他再不走,就會被抓。
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被我一個弱女子戲耍如此之久。
最終,他惡狠狠的盯著我:“老子就是被抓,也要弄死你。”
說完他開始猛敲柵欄。
當初考慮到小偷會破開柵欄逃跑的問題,我再三詢問師傅。
師傅向我保證,柵欄絕不是人力能夠打開。
但眼前一幕讓我肝膽俱裂,他敲幾次,柵欄就開裂了。
“哈哈,你儘整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柵欄不頂用,我隻能不斷拍擊身後窗戶,期望有人能看見我。
平時來回巡邏的那些保安呢,怎麼一個個都消失了?
死亡麵前,我也成為了一個瘋子。
我一邊咒罵那些保安,開鎖師傅,一邊大叫,發泄心中怒火。
我憤怒,為什麼偏偏是我,不能是彆人。
為什麼警察隻抓到兩個,哪怕隻抓一個,就抓鄭暢,我也不至於死在這裡。
柵欄越來越脆弱,已經到了隻需一擊就能斷裂的地步。
我趴在窗戶上叫的撕心裂肺。
忽然,一個人影映入眼簾。
王隊長!
他帶著水管工人來了!
我對著窗戶大喊,可王隊長像是沒聽見似的,在路上與水管工人邊說邊笑。
與此同時,鄭暢也發現了我的異常。
他順著我的方向看去,咧嘴笑道:“要怪就怪你家的隔音太好。”
“一點聲音透露不出去。”
我心生絕望,按照王隊長的速度,等他到了,我也成了一具屍體。
情急之下,我猛撞窗戶。
聲音無法傳遞,震動感卻可以。
鄭暢也吃驚於我的決心,他怕出現意外,更賣力的敲打。
興許是王隊長感受到了震動,他指著我家,笑著對水管工人說著什麼。
雖然距離遙遠,但我依舊能感受到王隊長震驚的情緒。
他終於看到我了。
王隊長一邊對傳呼機喊叫,一邊在從水管工人手上拿了個趁手器具,向我這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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