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怪我自己。
我悲痛欲絕,悔恨不已,最後暈了過去。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自己原來住的地方,長寧宮的主殿。
兩個陌生的侍女看見我醒了,其中一個趕緊吩咐另外一個,“快去告訴殿下,楚姑娘醒了。”
他們這麼一說,我便知道她們是衛梓軒從衛國帶來的侍女。
我揉著頭痛欲裂的腦子,問剩下的那個侍女,“如今這宮中誰做主?”
侍女猶豫了一下,說道:“陛下剛剛下達的指令,要殿下暫時全權負責這邊的事務。”
衛梓軒啊衛梓軒,踏著我的感情和我父皇母後的命得來的權勢用著可還舒坦。
我這般想著,衛梓軒從殿外匆匆忙忙進來,站在不遠處,一副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我父皇母後的屍骨呢?”沉默良久我開口問道。
“已經命人好生安葬在皇陵了,不必擔心。”他說著往我麵前走了兩步,“你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冷漠地看著他,眸中滿是恨意,“你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要麼現在放我走,但我遲早會回來殺了你,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
他沉默良久,開口道:“我都不選,想報仇,就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衛梓軒依舊對我很好,把我像金絲雀一樣囚禁了起來,除了自由什麼都能給我。
我聽人說衛梓軒要登基了,朝中大臣反對的都已被用鐵血手段鎮壓,剩下的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小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曆史從來不會因為受害者停止向前。
這天晚上,衛梓軒又來了。
他好像多喝了點酒,腦子有些不清醒,和我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從前我們在一起的事情,說著說著自己哭了,可我卻一臉冷漠,無動於衷。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有臉提起從前,隻在他問我到底想要什麼時,我說:“我想要你的命。”
他便說:“好,先和我成親。”
我下意識地抗拒,卻又覺得自己如今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不還是他說了算。
而且我覺得他是因為前朝還有些舊臣說他登基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才想利用和我成親來堵住那些人的嘴。
我說怎麼既不殺我,又不肯放我走,原來是要壓榨我儘身上最後一分利用價值。
衛梓軒走後,我剛熄完燈躺下,有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床邊,我嚇得差點叫出聲,被來人捂住了嘴。
接著我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我,師父。”
師父說要帶我走。
可是我卻突然不想走了,我要報仇,我不想再等了。
於是我搖搖頭,“師父,我不走,可我有一些疑問想請教師父。”
可能是從沒聽過我這麼認真地叫他師父,師父也正經了起來,歎了一口氣,“問吧。”
“我想問師父當初既然已經知道我……”我吸了口氣,才有勇氣再次提及這件事,“十六歲會亡國,為何當初我回來之後,不再來找我?”
師父良久沒有開口,最後才無奈道:“你可知有些事情,皆是命中注定,我命裡與你有些機緣,所以才插手了一次,讓你隨我一起四處遊曆,遠離皇宮。可最終還是攔不住你,我便不能再插手第二次,事已至此,無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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