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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盛浩鬆開手之後,杜滕的肺部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猛烈地吸入一口氣之後,他就開始咳嗽了起來。

“我剛剛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總要有個了結。這次你弄壞了我的眼角膜,手術、住院這些費用花了五萬,逼得我母親賣了房子,那房子本該價值二十萬的……你說說,這筆錢我問誰去要呢?”盛浩眼中的殺氣已逝,但話語中的威脅在杜滕聽來還是陰森森的。

杜滕原本想說這事情應該去找曾誌豪算賬的,可話到嘴邊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曾誌豪是翰雲集團總裁的兒子,曾家的孫少爺。那也是不好惹的……

至少在他看來就算是盛浩再能打,也沒辦法找曾誌豪算賬的。這二十萬的帳也隻能算在他頭上了……

“我賠,我賠給你……可是我沒這麼多錢……”杜滕想到二十萬這筆巨款,讓他找他哥去要也是個麻煩,哭喪著臉說道。

盛浩抬頭看見呆呆地站在一邊已經拖完地的湯勉,冷聲喝道:“你!去找紙筆來!”

聽到這話,湯勉立刻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紙和筆回來了。

“把你受曾誌豪指使對我做的事情,都寫下來!再寫上自願賠償,欠我二十萬!”盛浩一把將他脖子裡的玉牌扯了下來,“這東西就算第一期賠款!”

“告訴曾誌豪,他欠我的,我會隨時找他要回來的!”

拿到了杜滕的招供書和簽字畫押的欠條和那塊玉牌,盛浩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走出學校之後,盛浩再次確認了,係統對於這塊玉牌的鑒定結果。這塊玉牌價值五萬塊錢,雖然不夠買房子,但作為本金應該是夠了。

曾誌豪和他是同班同學,兩人的成績也是高三應屆生中數一數二的。雖然盛浩一直都能在學習成績上壓曾誌豪一頭,可兩人卻是分屬兩個截然不同的階層。

盛浩的父親是個因公犧牲的軍人,母親下崗在家做縫紉織補,盛家是處於貧困線下的社會最底層的一份子。

而曾誌豪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就生活在大富之家,錦衣玉食豪車保鏢,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貴公子。

雖然知道是曾誌豪指使杜滕弄瞎他的眼睛,可現在的盛浩卻並不能對曾誌豪做什麼。就算是他憑著一身超絕的武力打上門去,幾分鐘後就會有大隊的軍警將他包圍。就算是他殺了曾誌豪,他也要抵命。

他還有一個無依無靠的母親。

為了曾誌豪這麼個垃圾賠上自己的命和母親的未來,根本不值得!

盛浩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憑著主腦係統的幫助,他可以很快聚斂大量的財富。成為比曾誌豪更富有更有權勢的人,將曾誌豪所倚仗的財富權勢一一掏空,讓他失去一切。

匹夫之怒,血流五步,那不叫複仇!

真正的複仇是讓仇人生不如死……

這塊玉牌要賣掉才能換到現金。盛浩知道這類古玩玉器在城隍廟北市老街那邊有個集市。

城隍廟是海州一個著名的景點,這裡有建於明代的三宮一觀,是海州地區道教活動中心。在城隍廟周圍都是從明清時期遺留下來的老商業街區。

北市老街又叫“古玩一條街”,集合了大大小小有字號的古玩店將近三百多家。至於那些擺地攤的“包袱鋪”,更是數不勝數。

走在窄窄的街上,道路兩旁都是店鋪,街道中間還有一溜的地毯。走路的人還真是得小心一點,說不定一個不當心就踩爛了人家“價值連城的古董”。

盛浩在一家名為“賞玉軒”的店鋪門口看了一會兒。這家店鋪規模還是挺大的,占了一排五開間,三層樓。店鋪的門臉極為氣派,店招的三個大字還是著名書法家金玉溥的手筆。

就這家吧!規模大一點的店鋪,收購價應該也高一點。

對古玩這行完全不懂的盛浩憑著規模選定了要出手玉牌的店鋪。

“小兄弟,要買點什麼?我們這裡有剛到的翡翠首飾,還有和闐玉的。送給女朋友的生日禮物這種小巧的配飾最好了……”迎麵過來的夥計倒是會察言觀色,一看盛浩就是個學生。如今學生早戀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他這麼說也算是一種試探。

“我有一塊玉,想找個師傅給看看……”盛浩並沒有去看那些介紹給他的首飾,他是來賣東西的,天色也不早了沒時間耽誤工夫。

夥計看了他手中的玉牌,剛剛的熱情稍微淡了些,平靜地說道:“跟我來吧!”

“齊師傅,有人來賣玉!”夥計領著盛浩到了屋角的櫃台前。

這位齊師傅,四十多歲的樣子,鬢角略微有些花白,看樣子倒是挺有經驗的。

“哦,什麼玉……明清牌啊!”齊昭抬頭一看就道出了這玉牌的來曆。

自古以來玉佩種類很多,最具代表性就是牌形玉佩。行內人稱“彆子”是明清兩代比較流行的一種佩飾,形狀以長方形為主,也有圓形、橢圓形等。所以這類玉牌也就有了明清牌的稱謂。

據傳,玉牌子始於明代,就是為明代玉雕大師陸子岡所創。

盛浩聽他這麼說顯然是個懂行的,隨即說道:“這牌子是陸子岡製作的,能值多少錢?”

“子岡牌?”齊昭連手都沒碰這塊玉牌,就哈哈大笑起來,“小夥子!你當子岡牌是大白菜呐?我乾這行二十多年了,就見過一次真正的子岡牌!彆扯了……”

盛浩也不知道陸子岡是誰,係統是這麼說的,那就肯定是。

他誠懇地說道:“這的確是陸子岡作的,您給好好看看!”

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齊昭不耐煩地接過玉牌,翻來覆去看了大概五分鐘,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明代的做工,保養的很差,各種汙漬把玉都浸蝕了……”

如果是真的子岡牌,這主人還能如此糟蹋寶貝?

齊昭也沒多想,徑直開了個價:“五千塊錢吧,已經到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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