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輛計程車徐徐開往C市的豪華彆墅區。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有意無意偷瞄著後排座位上的妖嬈女人。
女人燙著一頭波浪卷,臉上畫著濃厚豔俗的妝容,深v的緊身短裙包裹著她溝壑縱橫的包滿匈型,一條雪白修長的美腿斜斜並在一起,腳上是十寸高的黑色高跟鞋。
嘖,真是個讓人心癢難耐的美人兒啊,估計又是哪個有錢公子哥bao養的玩物,這可不是他們能消費得起的!
司機艱澀的咽了咽口水,在心裡感慨道。
安若溪手指緊張的交織在一起,眼神憂鬱的望著車窗外,焉紅的薄唇緊抿著,一直默不作聲。
她知道司機在色眯眯的偷看她,也知道男人肯定把她當成了“那種”女人。
但這又如何呢,事實也的確如此,不是嗎?
車子很快抵達了帝宸訣的彆墅,如城堡般宏偉霸氣的建築矗立在雲中,無形中彰顯著男人不可計量的傲人財富。
安若溪下了車,站在守衛森嚴的彆墅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人人仰望羨慕的奢華彆墅對她來說,卻如同人間地獄,而她現在卻不得不奔赴地獄,投身惡魔的懷抱!
安若溪走向站崗台,正準備讓門衛放她進去,原本還緊閉的玄鐵大門像是知道她的到訪,竟自動打開了。
女管家早已在彆墅內等候多時,她輕蔑的上下掃視了若溪一眼,依舊用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道:“進來吧,我帶你去見我們家先生。”
女管家沒有料到,就安若溪這樣姿色平平的女人,先生竟會召見第二次,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若溪默默跟在女管家身後,頗有些意外,“他怎麼知道我會來?”
女管家冷哼一聲,白了若溪一眼,刻薄道:“哼,這不顯而易見嘛,像你們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哪個不是拚了命往我們家先生床上爬的,裝什麼天真!”
若溪討了個沒趣,表情有些尷尬。
唉,她還是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說好了,省得給自己添堵。
彆墅特彆寬廣,占地數千坪米,需要穿過很大的噴泉花園才能到達會客廳,加之女管家又疾步如風,若溪跟在後麵,幾乎要用小跑的才追得上。
高跟鞋撞著地麵,發出“叩叩叩”的聲響,若溪卻是苦不堪言。
她本就不會穿高跟鞋,這次一穿就是十厘米的大高跟,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腳踝也腫痛不已,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到達造型華麗的會客廳,女管家忽然停住腳步,彎下腰恭恭敬敬道:“先生,安小姐到了。”
“啊,讓,讓一下!”
緊跟其後的安若溪,一個刹車不及,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生生趴在地麵上。
“才幾日不見,也不用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吧!”
出現在女孩兒眼前的,是一雙鐙亮的皮鞋,往上是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再往上,則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英俊麵孔。
帝宸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安若溪,姓感的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女人,看你這身打扮,莫非才送走你的恩客?”
若溪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些不自然的將短短的裙擺往下拉扯,臉瞬間紅透了。
男人的目光太過霸道直白,肆意在她身體上遊走,若溪感覺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熱發燙。
她怯生生的抬起頭,偷偷瞟了男人一眼,又趕緊將頭埋得低低的的,小聲道:“我……我來了,你那天說的話,還算數嗎?”
若溪不確定男人對她是否還有興趣,但她畢竟懷著他的骨肉,他應該不至於把她掃地出門。
“當然!”
帝宸訣眸色深沉,直直盯著安若溪,不輕不重的吐出兩個字。
女人一身姓感繚人的打扮,烈焰紅唇的妝容,卻配上這副清純的表情,就好像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反應,讓他身體一陣發緊。
說真的,要不是此刻他還有客人在場,他恐怕早就扒光了她,直接就地享用了。
男人緩緩靠近安若溪,俯身在女人的耳旁,嗓音曖魅道:“你來得比我預想的早,我們有很多時間,做很多事情。”
耳畔處,男性氣息仿佛一道電流注入她的身體,若溪不由一陣輕顫,緊張的往後倒退著,無力的朝帝宸訣哀求道:“請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很害怕男人靠近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小兔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這隻大灰狼生吞入腹。
“若溪,是你嗎?”
不確定的聲音,從客廳中央的歐式沙發處響起。
當安若溪看向站在沙發旁的的挺拔身影時,本來還紅彤彤的小臉,瞬間血色褪儘,變成了讓人心疼的慘白。
“歐……歐陽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若溪腦袋登時一片空白,舌也跟著打結。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會在這樣的狀況下,再一次遇見歐陽漠。
歐陽漠也是一臉意外,墨黑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安若溪,好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眼前這個濃妝豔抹,打扮豔俗的風塵女,怎麼可能是他認識的那個乾淨清純的若溪呢?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眼花了,要麼就是大腦短路了。
“你不是若溪,你隻是跟她長得有點像而已,我們家若溪不會化妝,也不會穿高跟鞋,更不會穿這樣的衣服,她很害羞的。”
歐陽漠高大的身軀微微晃動著,英俊的五官有些扭曲,自欺欺人道。
“對不起,歐陽哥哥,我讓你失望了。”
安若溪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兩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那是羞愧的眼淚。
大學的時候,身為學長的歐陽漠一直很看好若溪,知道若溪喜歡珠寶設計,就一直鼓勵她創作,甚至還承諾以後會為她投資一間工作室,專門供她舒展才華。
可最終,她還是辜負了歐陽哥哥的期望,墮洛成了一個出賣身體的卑賤女人。
看到若溪的眼淚,歐陽漠終究還是心軟了,他走到女孩兒麵前,輕聲問道:“若溪,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跟帝總認識的,你為什麼要穿成這樣來找他?”
“我……”
若溪膽怯的看了帝宸訣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告訴我,若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歐陽漠顧不得還有生意要和帝宸訣談,情緒激動的握著安若溪的肩膀逼問道。
聯想到上次也是在帝宸訣的彆墅碰見了渾身是傷的若溪,加上醫生說的那些話,歐陽漠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這幾年,他比誰都清楚帝宸訣是怎樣的男人,這絕對不是若溪應該招惹上的人物。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歐陽哥哥,你不要管我,你管不了的,你走吧!”
若溪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不自量力的喜歡上歐陽漠。
如果她不曾那樣深深的愛著他,那麼她現在,也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帝宸訣,眉峰狠狠擰聚在一起。
他突然將安若溪一把扯過來,粗魯的往樓梯的方向重重一推,霸道的命令道:“我還有生意要談,你先上樓等著,準備好待會兒怎麼伺候我!”
安若溪僵硬的站在原地,血液好像從腳底一直凝固到頭頂,帝宸訣脫口而出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冰冷尖銳的針,穿透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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