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大亨樊慶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呂兄弟,快救救我女兒吧!”
“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呂梁趕緊上前,一把攙扶住他的胳膊,“我先看看病人的狀況。”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報警聲傳了出來。
滴滴滴!滴滴滴!
如同催命魔音一般。
“壞了,血壓降到最低了,體溫也低於正常體溫了!”
“心率幾乎停了……”
場麵,頓時亂作一團。
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慌亂的手足無措,陳賢更是如墜冰窟,差點魂飛魄散。
樊妙真要是出事了,他是第一責任人!
呂梁目光一凜,趕緊上前號脈。
樊慶元焦急地說道:“小兄弟,你快給看看,我女兒她能不能救回來啊!”
樊夫人也哭哭啼啼,陳醫聖還能勉強保持冷靜,沉聲問道:“呂小友,需要什麼,你儘管說!”
“放心,我能救!”
說完,呂梁掏出針袋來,撚起一根銀針,對著之前的穴位,刺了進去。
隻是,這還不夠!
現在的樊妙真,比出車禍的時候,狀況還要危急。
呂梁隻得施展鬼門十三針,第六針!
一根銀針刺入穴位,呂梁手指一彈,針尾發出嗡嗡轟鳴。
“這,這是鬼針,鬼針啊!”
陳醫聖激動地漲紅了臉。
之前,他隻是看出這門針法的玄妙,但卻沒看出具體的施針方法。
現在呂梁重新施展,他認了出來。
天呐!
這門鬼針分明已經失傳了,呂梁是在哪裡學會的?
而且看下手的力度,還有精準度,從容不迫,胸有成竹……
分明,已經是掌握到了精髓!
陳醫聖看向呂梁,眼中多了一絲好奇和敬重。
那是對同等地位的人的敬重。
呂梁倒是沒在意他的目光,專心致誌地治療。
片刻後,一聲嚶嚀,樊妙真發出一聲痛苦的呢喃,隨後腹部鼓了起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看到眼前這一幕,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心神駭然。
“妙真,妙真你怎麼樣了?!”
樊慶元急得滿頭大汗。
“醒了,人醒了!”
“快看,樊小姐醒了!”
一道驚呼聲響起,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地圍了過來。
陳醫聖看向監測儀,指標已經恢複正常了。
陳賢喉嚨艱難的聳動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看向呂梁的眼神,敬畏加感激,再沒有不服氣了。
“病人情況暫時穩定住了,但還需要服藥修養一段時間。”
呂梁伸出手來,陳醫聖親自遞過紙筆。
刷刷刷寫完,呂梁吩咐道:“每天晚上喝一副,一周的時間就能康複了。”
“好,好!”
樊慶元連連點頭,趕緊派人去抓藥。
“行了,樊小姐沒事了,我這就回去了。”
呂梁拍了拍手,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小兄弟等一下。”樊慶元趕緊伸出拉住他,“診金,你開個數,多少都行,我絕不推辭!”
比起女兒的命來說,錢這種身外之物根本算不得什麼。
“診金就不用了。”呂梁搖了搖頭,“樊小姐出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之前那幾針也是我紮的,現在就相當於重新續上了。”
“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哎呦。”樊慶元客氣地說道:“您是我女兒的恩人,還說什麼不情之請,有事儘管吩咐,隻要我樊家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就算做不到,也托關係找人脈,不惜後果給你辦到。”
他一副赴湯蹈火的架勢,倒是讓呂梁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
“不瞞你說,那起車禍不光讓樊小姐手上,我一個朋友的母親,也被波及到了。”
“人,沒能救回來……”
頓了頓,呂梁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唯一希望的是,肇事凶手儘快落網。”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樊慶元連忙表態,“就算呂兄弟不開口,我也不會放過那群人,當街飆車,罔顧人命!”
“你儘管放心,我這就動用關係,調查這件事,如果有眉目了,第一時間給呂兄弟回應!”
“好。”
呂梁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樊慶元不禁有些感慨。
他相信,這個小夥子應該知道,這時候無論提出什麼苛刻的條件,錢財也好,權勢也罷,自己都會答應。
但饒是如此,人家什麼也沒提。
這等心性,堪稱大醫啊!
“陳醫聖,呂兄弟如此年輕,卻隱隱有你當年的風采了啊!”
“我自歎不如,自歎不如啊!”
陳醫聖搖了搖頭,麵露愧色。
單是那門鬼門十三針,他就施展不出來。
“陳醫聖謙虛了。”樊慶元沉吟片刻,下定決心,“雖說和呂梁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我知道,這個人可交!”
“陳醫聖,勞煩一件事。”
“你說。”
陳醫聖點點頭。
“我在豪庭金苑有一套彆墅,你抽空替我送給呂梁!”
“另外,再幫忙傳一句話,今後但凡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樊慶元。”
“他的事,就是我樊家的事!”
樊慶元一臉鄭重地說道。
“理應如此。”
陳醫聖附和一聲,樊小姐的性命金貴,區區一套房子,算不上什麼。
一旁,陳賢暗暗咂舌不已。
豪庭金苑可是著名的富人區,一棟彆墅少說也在大幾千萬以上。
呂梁,可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呂梁回到麵館時,王蘭和嚴嵩已經走了。
呂誌平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
“爸,你有事?”
呂梁湊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跟回春堂的人搭上關係的?”呂誌平一臉嚴肅地問道。
對於他們這種小人物來說,回春堂可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去救個人。”
呂梁簡單解釋了一下。
“胡說八道!”呂誌平嗬斥一句,“回春堂有陳醫聖坐鎮,還輪得到你去救人?”
“小東啊!”趙銀花也坐了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到嚴姑父沒有,平時多威風,最後差點進去。”
“你啊,可不能走歪路上,跟媽老實說,到底怎麼回事?”
“真是救人去了。”
呂梁無奈地笑了笑。
趙銀花自然是一百個不信,剛要再問些什麼,回春堂那輛熟悉的奔馳商務車再次停在了麵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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