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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季立新的疑問,張誌明選擇無聲,這個季總教,確實是細致,竟然能在那份文件裡麵瞅出問題來。

可是目前還沒到坦誠相待的時刻,米燕每天行程都被亂七八糟的練習弄得滿滿當當的,完全沒有空隙啟動四環跳在冰上的練習,並且就快要準備秋天大獎賽的事項,如今講出來,他的這個想法肯定會被拒絕。

“我不會理會現在你在尋思著什麼,米燕現在這樣的體能練習必須立馬停止,打這一分這一秒起,給我聚精會神在這個新賽事上麵!你可不要忘了,在這次賽季,銀色王國那三個姑娘也和米燕一同升為成年了,加上以前成年裡麵的一些高手,打算突破獲得獎牌該有多不易!你到底想過沒有,要是米燕由於你的過失而負了傷,再次被甩在後麵,你就不會愧疚嗎?”季立新嚴肅的叱問著張誌明。

張誌明的神色陡然慘白,受傷,這是所有選手們都恐懼的事情,基本上專業的選手應該都會受形形色色的傷,更為厲害的可能斷送他們整個職業生涯。

一直以來,他謹小慎微的關懷著米燕,幸好,她隻是些跌打扭傷的小問題,但是隨她年齡增加以及身體的日益成長,負傷的危險愈來愈嚴重,孩子骨架要比成年人的柔軟呀!可是,可是,要想超過占據各種先機的銀色王國的選手們,僅僅憑借三環半遠遠不夠,米燕還需產生更大更驚人的光輝!

“我認為,目前還沒到前顧後怕的時刻。”張誌明略一思索,沉聲說道:“燕子潛力還沒有被挖掘玩完,我可不想以後會後悔曾經沒有放開一試。”

季立新不以為然:“米燕並不是張誌明你手中的牌,你想怎樣就怎樣,執行指示,穩固她目前擁有的技巧,不允許你再私下的增加體能強度!”說完,他揮了揮手,示意談話就此結束。張誌明舉棋不定,手慢慢攥成了拳頭,憂心忡忡的離開了總教練休息室。

“那個大壞蛋又指責你了是吧?”米燕發現師父鬱鬱寡歡的模樣,趕緊問道。

“不許罵臟話!”張誌明瞪了一眼米燕。她趕緊捂住了嘴巴,低聲嘀咕著:“大壞蛋又不是什麼臟話,我說的也是事實呀……”

“燕子,要是叫你訓練難度係數更高的動作你樂意嗎?”張誌明儘量保持淡然的口氣的詢問她。

“難度更大?四環跳嗎?”米燕的眼神忽然就變得一閃一閃的了,“怎樣練?我可以試試!”

“目前還沒到時候,估計時機成熟以後一定叫你練。”米燕興致勃勃的模樣使張誌明原本抑鬱的情緒忽然輕鬆許多,“可是四環跳必然會摔得十分疼,會十分艱難,你一定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說實話我不害怕,師父,燕子我可不想成為膽小的人呀,要是怕摔還滑什麼冰呀!”米燕挺挺腰部,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那行,這就是我倆的絕密了,千萬不要跟彆人說,那你有關體能的訓練明天起就減半,可是晚上離開冰場以後,你就得將這減的體能量全部補上,無論是家裡亦或是練功的地方,反正一定要堅持,你能行嗎?”張誌明輕聲在她耳邊說。

“好的,一定能行!”米燕信心滿滿的答道。

最後的冰上練習總算是結束,米燕有意的磨蹭了半天,等其他學員們走出訓練地以後,這才背起她的大背包緩緩走向了練功的地方,隻要答應過師父以後,就必須做到。

走過僻靜的長廊,米燕看見練功處還有燈光,難道有人跟我一樣嗎?她驚奇的踮起腳輕輕走了過去。

師父現在帶的性格十分暴躁的男生杜海濤正在擦著房間裡麵的地,隻見額頭早已沁出些許汗漬,上衣已經給脫了,上麵僅著一件白色背心,被汗漬浸漬出了濕印,他的手臂儘管瘦削但卻十分硬實。

他做的十分認真,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擦完了地板以後提起那臟水打算朝外走。

米燕忽然清楚了,杜海濤以前的師父自從做保潔後十分不能適應,所有的場館僅僅有兩名保潔,要是沒人監督必然會漸漸地偷懶,就在前幾日場館滿地都是塵土,看起來是一團糟的。他原先的師父被季立新當眾給批評了。

從那以後場館的衛生忽然間變得乾淨許多,想來,這些天是杜海濤訓練過後一個人默默的替他原來的教練做事情!

她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陣感動,朝前邁幾步,低聲問道:“需要幫助吧?”

杜海濤抬頭看見米燕笑著籠罩在光裡麵,猛地一下,那水桶撲騰一下掉在了地上,那臟水立馬就傾瀉了出來,米燕趕緊跑過去,跟他一同七手八腳的整理著殘狀。

杜海濤褲筒角跟鞋子完全濕透,眉頭緊鎖,厭煩的瞅著米燕:“你來這兒乾嘛?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看,真是幫倒忙!”

米燕擰著濕透了的布,絲毫沒生氣,並且抬起了眼瞧了瞧跟前這個執拗的男生,似乎看見自己曾經的身影,就是處於師父的身旁,如同刺猥似的冷眼瞧著他人的米燕。

“你看看,兩人做起事來要輕鬆多了吧!”米燕將最後那點水漬弄乾淨,放下了抹布直起身子來,輕鬆的對杜海濤說:“我們今後當朋友怎麼樣。”

杜海濤憤怒的盯著正笑得如同一陣微風似的的米燕,“誰要跟你當朋友呀,你就是女生……。”

“我明白,你就是男生……。”米燕哈哈的笑了起來,瞅著杜海濤的臉蛋在這笑聲裡越發紅了,她停止了笑聲,“我今後再也不笑你,事實上,我跟師父曾經也分開過一段時間,因此我能明白你的心思。”

她的目光真誠而平和,“杜海濤,你那位教練肯定能想清楚的,到那時,他就可以再次跟你在一起了。”

“是真的不?”杜海濤迷惑的將腦袋抬起,看到米燕將手放到了他的跟前:“肯定會,隻是你得願意堅持。”

杜海濤情不自禁的微笑了,小心拉了拉米燕的手,小小的,有些涼,還夾雜著些許水珠,就像是北方早春留於草地裡的一抹春雪。

“啊!”米燕像想到什麼一樣跳了起來,“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我需要練功!”米燕跑到了儀器區著手練習。

“好,你也千萬替我保守住秘密!”杜海濤誠摯的笑了起來。

多個夥伴的滋味真棒!

杜海濤走出了練功房,初夏清風涼爽的擊打他的身軀,勞動過後的勞累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儘管如此他的情緒竟是從未有過的釋懷,米燕,他不停的念著米燕的姓名,內心有種無法名狀的感動。

……

“奧利維亞,你為何選擇去參加澳大利亞與中國這兩場的大比賽?”卡羅迷惑的問道,在加拿大、意大利的賽場上她可以更快熟悉場地,獲得更多冰迷們的支持,但是在中國一定會遇見米燕,澳大利亞站則可能會跟埃琳娜對決,她的決定無疑將自己陷於更加為難的競賽之旅。

“遲早會碰到的,為何要躲?如今我可是躍躍欲試呢!”奧利維亞脫下了鞋子,倒置著眯著眼盯著刀刃的線條,“很難想象這次的比賽她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禮物……”

“誰?你到底說的什麼?”卡羅問道。

奧利維亞並沒有答複,她咧著嘴笑,側過了閃亮的刀刃,閃亮的光澤穿過了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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