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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教用手舉老花眼鏡,凝聲屏氣的看著計算機的屏幕,過了會兒……右手啪的一下點著鼠標,旁邊打印工具吱吱吱吐出了一張全是字的紙張,他緩緩地吐口氣,將文件交給張誌明:“這是米燕主要的競爭選手還有這次賽事的音樂,你仔細瞅瞅。”

張誌明驚奇的拿過了紙張,裡麵確實是將這個賽季主要的女單運動員兩項節目的樂曲都羅列出來了,他不禁抬頭望著正摸著雙眼的季立新:“哪兒弄的?”

“網上聊天,彆人上國外的論壇然後翻譯給我的!”季立新自得的哈哈大笑,他僅僅用一個手指敲鍵盤,不簡單呀!

張誌明悄悄側身瞅了眼電腦,登錄名——“彩色奶酪!”,儘管他使勁的維持著淡定了,但依然禁不住臉頰一抽,季總教那綠豆眼,國字臉,彩色?奶酪!

“哎、哎!不要出去瞎說啊,絕密呀!”季立新急忙擋住了屏幕,,扭頭叮囑張誌明說。

“今年沒人跟燕子的所選的曲子相同。”張誌明仔細瞅了一次文件,安心的說。

這次比賽張誌明還是采納了鄧啟中的提議,給米燕選出兩首她個人十分欣賞的樂曲。鄧啟中坐在了鋼琴邊上,手指緩緩拂過那黑白的琴鍵,音樂聲就若清泉般汩汩流淌,柔美的和樂響起,像是淡然而輕柔的低囈語,回想著那片片柳絮般飄蕩的記憶。

米燕頎長的腿交叉著端坐在潔淨的木板,聽入了迷,這首樂曲的韻律十分熟悉,也許曾經無意中聽過,或者在電影裡亦或是街上?具體日子跟地點難以憶起了,隻覺得每回聽這首歌曲時的溫暖和舒心,似乎人都能夠伴隨這樂曲飛向高遠的天際。

看著鄧啟中纖細而慘白的雙手如同蝶翼一樣在鋼琴上靈巧的走動,米燕輕輕的歎了聲氣:“啟中哥哥,全才呀,連這鋼琴也會彈,哪像我,什麼都不會,真是笨得呀。”

鄧啟中輕輕敲響最後的音符,埋頭低笑著,有點自諷的意味:“哪有全才這事兒,隻不過花的精力的長短不同罷了,燕子,我的琴技是打小被我爸爸用棍子抽出的結果,那時候我真是恨鋼琴了,更恨我的爸爸,認為他如同一名暴君似的嚴苛的對待我,那時為不學琴,我甚至有意的學烹飪,然後將手給燙傷了。現在回想起來,真傻。”

米燕睜大了雙眸,“真是可憐……啟中哥哥,那時候你要是學溜冰就不會這樣了,溜冰比鋼琴有意思多了。”

鄧啟中倒是十分耐心的轉過頭思考著:“也不可以,我家的人都沒有運動細胞的,我連走路的時候左腳擋著右腳甚至都可以摔倒。”

米燕撲哧下笑了,“這樣就不可以啦,我說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去上冰!之後你父親還叫你去練習什麼東西了?”

一絲悲傷呈現在鄧啟中的眼眸,“如今他在這兒。”手向上指了指。

“樓上嗎?不可能呀,咱們這兒已是樓頂了。”米燕迷惑的問。

鄧啟中哭笑不得,伸手撫摸了一下米燕的腦袋:“在天上呀!傻丫頭,我爸爸已經過世了,如今就想跟他學習也沒機會了。”

米燕很愧疚的縮了縮小肩膀,打算安慰安慰鄧啟中:“我也跟你說個絕密的事情,很小的時候,我覺得爸爸不可能會死,他僅僅變了副樣子而已,嗯,就像師父這樣子,這是由於他們看我的眼神是相同的,都是那樣牢牢的盯著我,就像我一直都是小孩子那樣。之後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明白,哎呀,師父其實不是父親變的。”

她的口氣中竟然還有些許的懊惱,鄧啟中聽聞心裡苦澀不已,就是由於從小就失去了親人的緣故,燕子才會這樣的依戀張教練,並且很缺乏穩定感?

不害怕摔得渾身是傷,不怕遭人白眼,也不怕忍凍挨餓,僅僅擔憂可能失去張教練而已,燕子內心應該還是小孩子呀!

可能是由於聽過鄧啟中的勸解吧,米燕在合配合《卡農》那樂曲起舞的時候,滑得十分的輕盈順暢。在進行合樂時,選手們可以將跳躍的動作弄過去,僅僅虛跳那種一環跳罷了,接著繼續伴隨教練們編排以下動作。

米燕的這次項目裡技術的難度係數很高,特彆有關跳躍方麵,開始的三周連跳以及後麵三環半的跳躍,都是現今國際女單裡麵難度係數最高的動作。

季立新覺得米燕這回是首次參與成年的比賽,仍然需要力求平穩,在幾位成年的高手以及年齡相仿的奧利維亞的夾擊裡,獎牌不求擁有,進入到了前五,能夠躋身頂級選手裡麵的排名,就可以算是達目的了。

但是三環半的跳躍是張誌明和米燕再三要求維持的跳躍動作,並且一次的訓練裡,米燕的三環半竟然達到百分之九十五的完成率!這同時打消了季立新最後的一點顧慮。

這次的比賽中國站裡奪冠的呼聲強烈的是早已馳騁冰壇差不多四年的銀色公主瑪利亞以及意大利上次的總冠軍奧利維亞,國內的期望寄托於跳躍難度係數最高的米燕身上。

柳雅蕊看向米燕那一側,幾位教練們正彙聚一起商議米燕的這次編排,季立新也十分關懷的站於場外注視著,米燕合樂是放過一次又一次,大家的這股火熱勁兒使她禁不住怒火中燒,這樣看來咱們的女單要讓這小丫頭給撐著?

米燕全然不知冰場上彆的隊員的心思,她陶醉在樂曲裡麵,冰刀自由自在在冰層上飛舞,在樂曲之中表演出了女孩內斂羞澀的情緒,觸動了正在場邊觀賞的人們的心緒,儘管隻是間斷的排練,米燕僅僅穿著一件有些舊的的練功服,當她在動作收尾時,仍然獲得一片歡呼聲。

等於場外正熱身的下一群男單學員中,靳浩嘴巴真是甜的厲害,還叫喊了聲:“米燕師姐,真厲害!”然後瞅著杜海濤哈哈的笑,輕巧的避過了杜海濤的突擊,站於一旁的餘田飛揚看的是滿頭霧水。

米燕走下了冰場,走進了休息室換了冰鞋,喘息聲甫定,一名女單學員走到了門口,“米燕,你過來一下。”

走出了休息室,看見那個女生的手裡握張光碟:“這音樂盤是你的嗎?我剛從桌邊揀的。”

米燕接過了光盤認真看看,晃了晃腦袋:“不是我的,麻煩你了,我的光盤應該由師父給收起來的。”

“哦,那就沒事啦。”那個女生揮揮手就離開了。

柳雅蕊慌慌忙忙衝出了休息室,與米燕擦肩而過,看樣子有些慌張,衝過訓練場一側時撞靳浩一下,包裡麵的水杯掉出來,她甚至都沒注意,匆匆忙忙的跑出了訓練場。

“她那樣子似乎有些奇怪呀!”靳浩撿起了水杯,朝杜海濤做了下鬼臉。

杜海濤的神色凝重,緊盯著休息室的大門,直到米燕拿著冰鞋歡歡喜喜的走了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來日米燕冰上課程是在早上,這節是跳躍的課程,張誌明來得非常早,先指示著米燕活動活動之後,這才開始正式的上冰。

他滿懷憐惜的盯著米燕連擦汗都沒來得及就趕忙坐下準備換鞋子,趁著她腳穿一支的空擋,他隨手拿起了另外一隻半舊鞋子,拿手摸了摸鞋幫,“你覺得這雙鞋在硬度方麵怎麼樣?要是覺得不太好就早些說,參賽之前的一月內是無法換鞋的。”

“我感覺還行呀,它是加強的吧?”米燕回答著。

張誌明檢查了鞋舌,發現沒多大事情,他將手伸進了鞋裡層去感覺一下鞋內邊緣有無卷起來的跡象,他將手忽然抽出了,上麵劃開大口子了,鮮血汨汨的流出,流在了銀白的鞋子上,乍瞧起來真是心驚膽戰!

“師父!”米燕抬眼發現張誌明在滴血,被嚇得呆掉了,一時情急,竟忘了她僅僅穿好了一個鞋子,另外一個腳仍光著,猛地站起來打算按住張誌明傷口,腿踉蹌著幾乎摔倒,張誌明趕緊用流血的手抓住她手臂,“我沒什麼事,就割口子罷了,你快點坐穩了!”

“師父,趕緊、趕緊包上……”米燕七手八腳一通亂找,總算翻出了紙巾,將張誌明手指給包上了,鮮血立馬就將紙巾給染得通紅。張誌明卻毫不在乎的樣子,伸手拿起了那隻鞋子,對著光朝裡看,隻見他的神色瞬間就變了,原來鞋底接近腳踝部位,插了個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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