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靜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乾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是心裡越發覺得她可悲,忍不住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就那麼愛廖成,愛到沒有尊嚴,連他把女人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也無所謂嗎?”
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蔣麗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離開。
我深知一個裝睡的人是怎麼都叫不醒的,便也沒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開始安心休養身體。
周良驥自從那天離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身邊少了一個人,我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好不容易熬到出院,也是自己去結賬,收拾好東西孤零零的打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家裡很是熱鬨。
來做客的大多是廖成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隻是幾人中間還坐著幾個眼生的年輕女孩。
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突然回來,客廳裡的歡樂氣氛凝滯了一瞬。
“賠錢貨回來了,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
我婆婆在我麵前小聲嘀咕著,狠狠剜了我一眼,轉頭又揚起笑臉招呼客人。
廖成站起來,將我拖進了房間。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陰鬱,冷冷警告我外麵的都是客人,不要胡亂說話。
看著他皺著眉十分緊張的樣子,我隱約明白了什麼。
經過這次意外流產,醫生已經診斷我沒法再生育了,廖成一家子傳宗接代的思想那麼嚴重,想必是要挑選下一個了,隻是我回來得不巧。
聽到廖成出去和客人解釋我是保姆,我隻是諷刺的笑了笑,乖乖做好一個‘保姆’應該做的事。
沒了生育的能力後,我在廖家的地位自然是重新跌落穀底。
丈夫把我當發泄怒火的工具,動輒拳打腳踢,婆婆也整日找我的茬,刻薄又輕蔑的羞辱咒罵我。
廖家緊鑼密鼓的為廖成挑選下一個能給他生兒子的女人,而我成了保姆還不如的奴隸,被他們一家子踐踏羞辱。
我心中憤懣,但為了即將到來的自由,咬牙捱著。
隻等廖成和我提離婚的那天,可直到他們選好人選,廖成依舊沒有要跟我離婚的意思,我不得不主動和他提,“廖成,我已經不能給你生孩子了,我們離婚吧。”
“賤人,你是想等離婚之後好跟你那個奸夫雙宿雙飛吧?”
廖成怒不可遏的叱罵著,抬手就往我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他猙獰的笑著,毫不客氣的擊破了我的奢望,“我告訴你,彆癡心妄想了,老子花錢買了你,這輩子你都給給我們家當牛做馬……”
我尖叫一聲,摔倒在地上,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驚恐的瞪著廖成,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一耳光不僅打掉了我的幻想,也打掉了我對他的最後一絲仁慈。
我原以為隻要沒了利用價值,他總會放了我的,事實證明他比我想的要更加可怕,更加的冷血自私!
這天之後,廖成的新女朋友順理成章的住進來,而我空占著廖太太的位置成了廖家最下賤的奴隸。
許是知道我的身份,每日以刁難和折磨我為樂,隻會在廖成麵前裝得善解人意,實際上隻有我才知道她有多惡毒。
就在我徹底走投無路的時候,周良驥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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