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被抓獲後,張瑜英收到了兒子隨身的財物,那是一部手機、一把汽車鑰匙和一個戒指盒。打開手機後,張瑜英得知兒子要和一個叫“鐘舞”的女人約會,就因為這次約會,他拒絕回家;就因為這次約會,發生了車禍。
“親愛的,你在哪兒?”
“嶼森,我們說好三點見麵的,發生了什麼事?”
“我聯係不上你,好擔心,看到消息就聯係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沒看消息嗎?快給我回個消息吧。”
在查看了鐘舞發出的幾十條短信後,張瑜英握緊拳頭,捶胸頓足。
“我有個朋友要介紹給你。”張瑜英想起了兒子在他最後一個電話中說過的話。也許他想介紹一個叫“鐘舞”的女生,他一定非常喜歡這個女生,以至於拒絕了自己回家的要求而去約會,張瑜英怨恨兒子的女朋友。當她找人查到鐘舞的背景後,她更驚訝了:鐘舞,一所普通大學三年級學生,二十二歲,單親媽媽的女兒,一個沒有父親在身邊的孩子,母親是一個隻有初中文化的女人。就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兒子遭遇不幸……張瑜英感到憤怒極了。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但鄭嶼森還沒有恢複意識,張瑜英因此更加討厭鐘舞,她用鄭嶼森的手機給鐘舞發了一條短信。
“不要再聯係我了。”
和鄭嶼森失去聯係的三天後,鐘舞收到了他發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讓她不解,她認識的鄭嶼森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鐘舞直接去了鄭嶼森家,她之前偶爾也去過幾次他家,鄭嶼森也把門鎖密碼給了鐘舞。“你可以隨時過來。”曾經對自己說這話的人是一個用短信說分手的人?“不要再聯係我了。”鐘舞無法相信這條短信是鄭嶼森發的,她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然而,她一到鄭嶼森家門前,就遇到了麻煩。
“1903,怎麼不對?”1903是鄭嶼森家的門鎖密碼。
“沒人在家嗎?”她的心怦怦直跳,直接按響了門鈴,但裡麵沒有任何回應。鐘舞用顫抖的指尖再次按下了她記憶中的門鎖密碼,門沒有打開。鐘舞依次又按下了自己的生日和鄭嶼森的生日,幾次按錯號碼後,響亮的警報聲響起,門從裡麵打開了。一名中年婦女走出來,怒氣衝衝地盯著鐘舞。鐘舞臉色通紅,咽了咽口水,問道:“請問,這是鄭嶼森家嗎?”
“鐘舞?”對方知道她的名字,冰冷地說道,“我是嶼森的媽媽,進來吧。”
鐘舞走進了房間,張瑜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斜眼看著鐘舞,絕不能讓兒子和一個被單親媽媽撫養長大的女孩子在一起。
張瑜英開口: “一直按彆人家的門鎖,這樣不好吧?”
鐘舞一愣:“前段時間,嶼森給了我門鎖密碼。”
張瑜英嗤笑一聲:“我的意思是,密碼已經換了,你不覺得試了一次不對就應該放棄嗎?”
鐘舞抬眼說道:“對不起,我聯係不上嶼森,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堅強的女孩子,張瑜英覺得自己可能無法用溫柔的話語讓她離開,於是嚴厲地說:“你不要再糾纏嶼森了。”
張瑜英繞著鐘舞走了一圈,一邊盯著她一邊慢慢走到沙發邊,見她不說話,才終於坐下,覺得心中大定,底氣油然而生:“真希望嶼森能帶我去大學校園裡看看現在的學生們有多無聊。”
麵對這如玻璃碎片般鋒利的字眼,鐘舞眼中泛起了淚水,張瑜英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就不要再來了,想和嶼森在一起可沒那麼容易。”
“阿姨,等一下。”鐘舞一把拉住了張瑜英,乞討般地說道,“讓我和嶼森見一次,可以嗎,或者通一次電話也行。”
“真是不要臉。”張瑜英用力甩開鐘舞的手,心想:“兒子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不管你怎麼求我,我都不能讓你見到他。”張瑜英顫抖著,好像這一切都是鐘舞的錯。
“現在就出去,彆再來打擾嶼森了。”張瑜英的語氣更凶了,鐘舞的眼淚掉在了地上。
鄭嶼森出事已經一個多月了,他還沒有醒來,蔡姍姍每天都來醫院。
“阿姨,您休息會兒吧?”蔡姍姍熱情地向守在病房裡的張瑜英打招呼。
“姍姍來了。”張瑜英無力地回應了一句,蔡姍姍擔心地說道:“如果您再不休息一下,您也會病倒的,我找院長安排了一間休息室,您必須休息一下。”
張瑜英抬眼看了她好一會兒不說話,直到接過蔡姍姍給自己倒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歎氣說道:“我沒事兒。”
“還是休息一下吧,我想嶼森哥今天就會醒的,等他醒來,他會第一個想見到您,所以您要打起精神來。”
蔡姍姍扶著張瑜英走出病房,帶她到事先安排好的休息室。獨自回到病房後,蔡姍姍看著病床上的鄭嶼森,就像睡在森林裡的王子一樣,即使閉上眼睛,帥氣的容顏依然如故,好像三年來根本沒有改變,不對,好像變得更帥了。“我可以偷偷吻他嗎?反正他也知道。”蔡姍姍想著,漸漸靠近車嶼森,就在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時,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嗯?”
病房的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蔡姍姍立刻離開鄭嶼森,在窗邊坐下。進來的是鄭嶼森的朋友芮陽華,他們是高中和大學的同學。
“你又來了?”聽著芮陽華似乎輕歎口氣,蔡姍姍局促地笑道:“是的,我很擔心他。”芮陽華默然。
蔡姍姍咳了兩聲,平靜下來,又問道:“芮陽華,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看朋友的,你來這裡做什麼?”芮陽華直截了當地回答了蔡姍姍的問題,同時反問道。他討厭蔡鴻暉,也不想對蔡姍姍假意示好,即使蔡鴻暉是鄭嶼森的朋友。芮陽華在鄭嶼森麵前坐下,好像很擔心讓蔡姍姍和鄭嶼森單獨呆著一樣,原本就安靜的空間,充滿了沉悶的寂靜。
“真是奇怪啊。”沉默了一會兒,芮陽華對已經感到無聊的蔡姍姍說道,“嶼森出事是在下午一點,警察是一點二十分接到報警電話的,報警的是個男人。”
蔡姍姍皺眉不語。
“你不是說你親眼目睹了車禍嗎?怎麼不馬上報警?”
蔡姍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我的手機沒電了,我一開機就報警了,但彆人已經先報了。”
芮陽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蔡姍姍被他的反應激怒了:“你問這個乾嘛?”
“沒什麼......我的天啊!嶼森!”
聽到芮陽華突然叫到了鄭嶼森的名字,蔡姍姍也轉過頭看向病床:“嶼森哥!”
“嶼森,嶼森,嶼森!”芮陽華又驚又喜,笑著連連喊到朋友的名字。
終於,鄭嶼森睜開了眼睛,一言不發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要從座位上站起來。芮陽華搖起電動床,扶著鄭嶼森起身。
“你感覺怎麼樣?看得到我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芮陽華的問題,鄭嶼森久久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你是誰......”
乍一看,他的臉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名字。
芮陽華拿手指點點他:“......你不認識我嗎?”
鄭嶼森坐立不安,怎麼感覺自己一覺醒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芮陽華見他不理自己,急道:“芮陽華!我們是高中和大學的同學!我們是朋友啊,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
鄭嶼森感覺視線模糊,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
“哎喲!”鄭嶼森皺著眉頭,發出一聲刺耳的呻吟。
“嶼森!”
“嶼森哥!”
鄭嶼森依稀可以聽到麵前兩個人的聲音,但又好像一根針刺穿了大腦,他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像有人在哭,他的心在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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