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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個村子看著比昨天那個更破落,但圍在我們身邊,挑人的老光棍卻更多。我絕望地想,越窮越落後的地方,就越難通過正常途徑娶到媳婦,所以想買女人的光棍就越多。

隨著身邊的姑娘一個個被拉走,我意識到今天我肯定會被賣掉。

與其被賣給一個身強力壯,落到他手裡插翅難飛的男人,不如我主動出擊,自己挑一個逃出生天的難度相對小一點的。

環視一圈,我把目標鎖定了一對母子。

那個老婆子大約60多歲,身材矮小乾癟,手裡拄著一根拐杖,乍一看腿腳不良的樣子。

她兒子40歲上下,同樣瘦小弱雞的身材,兩隻眼睛時而聚成鬥雞眼,時而滴溜溜地向兩邊亂轉,嘴巴略微合不攏且歪向一邊——一看就是智力不太正常的樣子。

我盯著他的時候,正好他也看向我。四目相對,我勉強自己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這傻兒子看見我笑,越發咧大了嘴,嗬嗬傻笑起來。

沒錯,就是你了,我暗自計劃著。

那老婆子看見她兒子盯著我笑,便開始找人販子頭目談價錢。

此時幾個人販子都在跟買家談價錢,隻有那個耍猴人站在我身後看場子。

簡直天助我也!

我的手雖然被綁著,腳還是自由的,我悄悄地蹭到耍猴人旁邊:“大哥,我想喝水”,同時眼巴巴地看著他,朝他使了個眼色。

耍猴人愣了愣,上下打量我一圈,看我不停地朝他使眼色,便拽著我的手肘走到一邊,皮笑肉不笑地低聲問:“你想乾啥?”

我把聲音壓得極低,隻容許他一個人聽見:“大哥,你綁來一個人不容易吧?隻賣一次也賺不了幾個錢,還得跟彆人分。你等我到了那家之後,過幾天,想個法子把我弄出來,裝作是我自己逃走了,這樣跟你也沒有關係。然後你換個地方,把我再賣給下一家。當然了,不要跟你那些兄弟說。我可以配合你,你賣幾次都可以,你賺來的錢,咱們平分,這不比你辛辛苦苦耍猴綁人來錢快?”

耍猴人明顯吃了一驚,往死裡瞪了我幾眼:“喲你個娘們可以啊,跟我談仙人跳?我憑什麼信你?”

我低低歎一口氣:“我落到這份上,眼看要在這窮山溝裡給人當下崽母豬了,這不是沒辦法嘛?不瞞你說,我家祖上也撈過偏門。我在城裡打工幾年,也沒賺到幾個錢。跟大哥你跑仙人跳,也是一條出路,總比在這裡好。”

耍猴人明顯被我編的故事打動了,雖然他眼裡閃著些將信將疑的光,但並沒有把我告發給頭目,足以說明他心動了。

當天,我被買下我的老婆子和傻兒子領回了家。

臨走前,趁沒人注意,耍猴人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我便明白,他信了我的故事。

老婆子讓她兒子把我關進房間裡,告訴我說,如果我乖乖聽話,不逃跑,給他家傳宗接代,就讓我吃香喝辣;如果我逃跑,就要把我的腿打折,關進豬圈裡一輩子。

我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裝出乖順的模樣,“嚇得”連連點頭。

老婆子對我的表現似乎很滿意,把傻兒子和我往床上一推:“那你倆今晚就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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