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持續了一周,我終於趁著自己鼓起勇氣的時候,讓趙成帶我去醫院。
趙成放下公司的事情,陪著我到薑醫生那裡做心理谘詢,她似乎毫不意外我的病情複發了。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心理疾病原本就不容易根治,你小時候對蟑螂形成的恐懼感太深了,而蟑螂又是生活裡常見的,每次見到,都會加深你的恐懼。”
“可是我之前明明都好了,而且我老公說這是我的幻覺,他說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這樣的情況也有,我們今天再做一下檢查吧,你要相信我,你得信任醫生,你的病才有希望根治。”薑悅洗腦般地對我說道。
做完心理治療,我坐在車裡等趙成替我取藥,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
“老公,我覺得每次做完心理谘詢,我總能感覺舒服一些,或許再做幾次,我就能好了。”我看著趙成眼底的黑眼圈,有些抱歉的開口。
“老婆,沒事的,你不用著急,公司我頂的住,隻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向我期望的方向發展。
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一開始隻是經常會看到蟑螂,我還能偶爾和閨蜜出去逛個街,甚至閨蜜說我現在這樣休息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但是後來,我不隻是出現幻覺,還時不時就會暈倒,對女兒也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稍微一點小事都能惹怒我,控製不住自己要打她,等我清醒過來又十分後悔。
我還總是做同一個噩夢,夢裡我被鎖在房間裡,床上爬滿了蟑螂,我努力把自己縮在一起,不讓蟑螂靠近我,但它們總是越逼越近。
每次從夢裡驚醒,我都會像發瘋一樣把自己鎖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趙成不能一直在家照顧我和孩子,沒有辦法,隻能把孩子送到他父母那裡。
家裡則是請了保姆照顧我,但我狂躁的時候會打人,保姆沒有辦法,就把我反鎖在房間裡,隻有吃飯上廁所的時候才把我放出來。
我便這樣與世隔絕的“養”了起來。
所以我最期待的事情,便是每周一次去做心理谘詢的時候了,畢竟隻有去醫院,我才能走出那個房間,而且我現在十分依賴薑悅,什麼都願意跟她說,而她也願意聽我傾訴。
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就連做心理谘詢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我總是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的。
這天做完心理谘詢回到家,我接到閨蜜阿沁打來的電話,說是她有一個學心理同學叫殷嵐,想帶我去找殷嵐看看,說不定還有彆的治療方案。
我一開始不是很想去,我覺得薑悅的治療讓我挺舒服的,另外找醫生總覺得不太好,可是阿沁說,隻是見一麵看看情況,畢竟看病有認識的人總是好一點。
我這才答應了。
誰知道,阿沁來接我的時候保姆竟然不讓她見我,說是趙成關照過的不讓我出門。
我這才發覺有點奇怪,便執意要跟阿沁走,保姆拿我沒辦法,就隻能給我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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