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也沒再說話,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隨著212的走動,不住的朝四周看,與此同時,隔一段,他就會鳴一陣笛。
果然,我們才圍著小山丘轉了半圈,就看見車前有個身影在奔跑,狗三立即就是一腳油門,很快追了上去。
等我們靠近一看,正是孫曼。
與此同時,孫曼也停了下來。
接著,就是狗三跟她的一通解釋。但,我卻總感覺著哪裡不對勁。
此刻的孫曼,臉色非常紅潤,像…像是……
“那她現在去哪了?”等狗三說完一切,孫曼問起了趙亞。
孫曼此刻的狀態,雖然看似狼狽,可我心中對她的疑惑,卻更加凝重起來。
當即,我朝狗三擺了擺手,示意我來說。
“七月十五鬼門開,陰差也放假,這就相當於咱們的五一勞動節,趁此時機,她可能是回家看看了吧。”說著,我話音一轉:“哦,對了,打你電話為啥不接?”
孫曼一愣,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一臉歉意道:“靜音了,可能是剛才隻顧著跑,一不小心碰到了”
我淡定的又‘哦’了一聲,隨後也沒再問什麼。
因為出了趙亞這檔子事,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亂葬崗直播的事情,這樣也就算結束了。
打道回府的路上,我們仨出奇的沉默,直到把孫曼送進賓館,車上就隻剩我跟狗三時,狗三開了一段距離後,把212停在了路邊。
“林子,你覺不覺得孫曼有些奇怪?”狗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華子,然後給我遞了一根。
點著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隨著煙霧從肺中吐出,身心不由的放鬆起來。
這才緩緩的靠在了座椅上,看著手中華子燃起的青煙,我淡定道:“你也發現了?”
“嗯,咋說嘞,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講,咱們找到她的時候,她為啥頭也不回的一個勁往前跑?”頓了頓,狗三嘬了一口華子繼續說。
“我隻是奇怪,如果是我,身後有燈光,就算逃命,起碼也要回頭看一眼啊,可她非但不看,反而跑的更快了,就像…就像……”
“像是演戲,故意做給咱們看的對吧!”我隨意說道。
“對對對……就像是演戲,而且還是非常刻意的那種。”狗三恍然,連忙點頭。
“嗬嗬,還不止是這樣。”忍不住,我冷笑一聲:“你沒發現,咱們追上她的時候,她雖然表情很慌張,但臉色卻非常紅潤嗎?而且,一個女孩子不停的跑幾十分鐘,且不說她行不行,就是這個距離也不對。”
“確實!”在我的訴說下,狗三也皺起了眉。
擺了擺手,我示意他彆打岔,然後接著說。
“正常人走路,半個小時起碼也能走個十裡地。
可咱們找到她的地方,距離趙亞的墓地,最多不超過五裡,當然,這個也不能排除她跑累了,停在半路休息了“但是!”說到這,我猛的眯起眼:“她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在一直奔跑,壓根沒有停歇過的樣子,也恰恰正因為如此,我才確定孫曼有問題。”
頓了頓,我看向狗三:“你想想,把一上所有問題都刨除,就隻單說奔跑的時間,一個人可能奔跑幾十分鐘嗎?
行,就算她害怕,腎上腺素飆升,可以跑,但是,連續跑這麼久,縱使手不抖,氣不喘,但腿肯定早就酸軟了吧。
可咱們見到她的時候,她雖然也喘息,但身體卻一直都立著,試想一下,一個人跑久了,猛的停下,肯定想吐,臉色必定蒼白,可她呢?臉色卻非常紅潤。”
說到這裡,我狠狠的嘬了一口華子:“所以,不論怎樣分析,這個女人都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筒單”
頓了頓,我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向狗三問道:“今晚直播的事,是誰起的頭?還有,你對孫曼了解多少?比如,她家住哪裡,有幾口人,什麼的。”
“臥槽,林子,你特麼也太屌了吧,哥們也隻是感覺不對勁,可愣是想不通哪裡不對勁,你這麼一說,我豁然開朗啊!”狗三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嗬嗬……這不廢話嘛,名偵探柯南,真當哥們白看的!
“丫鬥地主呢,還給我戴起了高帽子,彆扯淡,說正經的,你對孫曼到底了解多少,今晚直播誰的主意!”
我擺了擺手,懶得接狗三的彩虹屁,再次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狗三掐滅香煙,沉呤了一下:“說起今晚直播的主意,還是昨天跟孫曼連麥PK的時候,她先提起的。要說了解嘛……”狗三歪頭想了想:“我們隻能算網友,但我知道她是獨生子女,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腦子卻飛速的轉了起來。
以狗三的性格,加上他的腦子,其實我早就該猜到,今晚直播的事情,應該是孫曼先發起的。
而她之所以找狗三,隻因狗三是本地人,可以充當領路人,畢竟大型亂葬崗,全國也沒有幾處。
其實,從直播開始到逃跑,這期間,她一點問題都沒有,更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那麼,如果真的有事情,或者說是萬一發生了點事,必定隻有是在她離開了我們的視線以後,才發生的。
想到這,我思維再次跳躍。
立即又想到,孫曼今天的穿著打扮。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她今天雖然穿的跟公主似的,乍一看沒什麼問題,而且還非常漂亮。
但,不論是手鐲、戒指、項鏈、包包,一樣都沒有。
若是說,有些女孩不喜歡這些東西,確實,我相信。
可,一個女孩穿著一身公主裙,一般都要配一雙好看的,或者是與之匹配的鞋子吧。
但是,如果我還沒記錯的話,孫曼穿的隻是一雙普通的黑色球鞋。
一身紅色裙子,配一雙黑色球鞋?
黑紅配?
這…這不搭啊!
隻要是女孩,就逃脫不掉愛美的這個優點。
何況孫曼還是一名網絡主播,更不可能不去注重這些。
那麼,分析了這麼多,再結合當時我與趙亞打鬥時,用一萬塊錢分成,對孫曼作為要挾,要姨媽巾的事情來看。
結果很明確,她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或者可以說,應該是很缺錢。
“林子,發什麼瘡症呢?”正想著呢,狗三突然說話,打斷了我的思想。
反應過來,我捏了捏鼻梁:“狗子,你現在給孫曼打個電話,就說今晚我要用錢,把說好的一萬塊給我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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