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也是有紀律的。”魁梧警察皺著眉,一副不悅的模樣。奶奶流著淚,點了點頭,隨後魁梧捕察大手一揮:“帶走!”
說實話,奶奶的眼皮一直很薄。
我有事,她哭。
爸有事,她哭。
想爺爺,也哭。
但,儘管我從小已經司空見慣,可,每一次看到她哭,我的心還是酸楚的疼。
我想上前去安慰她。
隻是,眼下我被倆捕察架著膀子,想安慰,也安慰不成。
何況這事還是因我而起,我要是現在上去,妥妥得吃一個大嘴巴。
而且,隨著魁梧捕察的大手一揮,我就被架出了門,押上了捕察車。
這特娘,壓根也不給我時間啊。
還有,上捕察車的這一幕,讓哥們真心熟悉,熟悉到讓我感覺蛋.疼。
丫丫個腿兒,昨天晚上狗三因為我的舉報,不也是這樣被架著膀子,押上車的嗎!
哎,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若想逃得過,心安理不虧!
看來以後壞良心的事,還是儘量少做。
這……這報應來的,也太快了!
隨後,當我被押上捕察車,車子隨之啟動,而後一路疾馳,也就幾分鐘的事,我就被帶到了捕察局。
然後,我被倆儘職的捕察給架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隻有一個帶著枷鎖的板凳,我被安置在板凳內,雙手更是被牢牢的鎖死在鎖扣裡,然後倆儘職儘責的捕察,這才轉身離開。
槽了個海綿寶寶的,這真的是把哥們當成殺人犯對待了啊!
此刻,我真想罵娘。
但,轉念一想,在這裡撤潑,妥妥的找死。
本來孫曼之死,哥們都還沒弄清楚咋回事嘞。
萬一再因為撒潑,告我一條妨礙公務罪,起步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處罰金。
要是嚴重的話,還會被從重處理!
屆時,我才真是賣煎餅的攤大了,妥妥的虧本!
想到這,我直接老實下來,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隨後,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審訊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從外被推開。
接著,隔著鋼筋柵欄,就見對麵走進來兩男一女捕察,且都拿著文件夾。
可,當我看清其中那個三十多歲的捕察時,哥們心裡頓時就樂開了花。
丫丫個腿兒,老天爺上班了,開眼了,終於開眼了啊!
激動著,我也沒遮掩,直接朝那個年輕捕察喊了起來。
“老表!”
那年輕捕察,立即尋聲向我看了過來,然後猛的就愣住了。
他有些詫異,蒙圈的看著我:“老表,咋是你!”
這話問的,我自個都不知道為啥是我!
咋回答?
遲疑了一下,我乾笑兩聲,然後才說:“貪了點小財,時運不濟,一不小心就惹上了官司唄!”
猛的,年輕捕察的臉色,立即變的陰沉起來:“胡鬨,貪財可以,人人都貪財,可…可你不該走上謀財害命的歪路啊,你……你真給我姑爺丟人!”
對沒錯,這個年輕捕察是我老表,他叫程賀軍。
至於關係嘛,呃……咋說嘞。
他爺是我奶的哥哥,換句話說,他爺我叫舅爺,他爸我叫表叔。而我奶是她爸的姑,是他的姑奶。
算起來,已經是很近的表親了!
而且,關於趙亞的案子,在那些片段裡出現的年輕捕察,也正是我這個老表。
這也就是為啥,當時我會那麼痛快地答應趙亞的原因!
現在,我這個老表說完,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我。
而我直接蒙圈,這話說的都哪跟哪啊。
我啥時候成了謀財害命的亡命徒了?
瑪德,當即我就不淡定了:“臥槽,飯可以亂吃,鹽也可以胡塞,但話可不能亂說啊老表,關於孫曼的事,我特麼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昨天下午我們才認識,咋就成了謀財害命的殺人犯了?”
誰曾想,我話一說完,程賀軍‘嘭’的一下,直接把手裡的文件夾重重的摔在了辦公桌上。
接著,他怒斥道:“林棟,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握了相關的證據,昨天晚上淩晨兩點三十二分,是你跟張德帥一起,把孫曼送到了街北的‘萬花賓館”然後你們才驅車離開。
但是,在淩晨兩點五十二分時,由張德帥負責打電話,進行敲詐勒索,接著在五十六分的時候,孫曼就以VX的方式,給你轉了一筆一萬塊錢的金額,對不對。”
程賀軍說完,直勾勾的瞪著我,可能是穿了製服的原因,此刻他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讓我感到特彆不舒服。
雖然不舒服,可我也還能承受,但是,他這一連串的所謂證據,卻直接讓我懵逼了。
臥槽,這屎盆子給我扣的,筒直比青青草原都要廣闊,我特喵想摘都無從用力啊!
頓時我就不淡定了,立馬朝程賀軍叫囂道。
“程賀軍,你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張口就來,我林棟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你說我們敲詐勒索,證據呢?”
頓了頓,我繼續說:“還有,如果單憑一個轉賬,你們就認定我們是敲詐勒索,那這個世上分分鐘都有錢財交易,難道個個都是敲詐勒索?”
說完,我也怒瞪著他,一時間,審訊室內的氣氛,劍拔弩張!
可,過了十幾秒後,程賀軍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很鄭重的向我說:“林棟,咱們是親屬關係,單位有明文規定,我得避嫌,但……”
說到這,他眉頭擰聚:“但作為老表,我得提醒你,這個案子不是敲詐勒索,是謀財害命!謀財害命你懂嗎?你現在已經成年了,搞不好是得槍斃的!”
轟隆!
猛的,在程賀軍說完,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嘣在了我的頭上,腦瓜子頓時就嗡嗡的。
槍斃?
這特麼都哪跟哪啊!
就算以上程賀軍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確實敲詐了孫曼的一萬塊錢。
但剛才他也說了,我們是離開了‘萬花賓館’後,才打的電話啊。
這特麼孫曼的死,還跟我們有毛的關係啊!
可,我正想把這些說出來呢,就見程賀軍突然對身邊的一男一女同事說道:“今天的審訊,我就不參加了,你們負責審訊吧!”
說完,他一擺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立即就慌了,這特麼都啥事,好好的一趟十裡坡直播,不但遇到了鬼,還答應了幫鬼翻案,現在哥們覺都還沒睡醒呢,轉眼就攤上了人命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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