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奉命來巡診的醫官,準時來了。
顧南汐早有對策。
身為太子妃,她端坐簾後。
醫官倒也不是庸人,當即懸絲診脈。用一個金線纏在顧南汐皓白的腕子上,他坐於簾前,太子陳鏡池一身黃袍,也站在簾子前,背著手。
把脈前,太醫心思細膩的看了簾子後的顧南汐一眼。
確定,她身邊沒有丫鬟,且不可能耍其他手段之後,這才謹慎把脈。
一觸之下,醫官心頭一沉。
從脈象上看,確實是女子的脈搏,隻是頻率快了一些,想來是有些心緒不寧了。
他不甘心,又搓了半天,還是沒瞧見端倪。
這便收了金線,開了幾副安心養身的湯藥後便請安告退了。
見他走遠,站在簾子一側的“太子”這才鬆了口氣。簾子打開隨後,從裡麵走出來的卻是一身女子裝扮的陳鏡池。
她輕輕拍打著胸口,眼白一翻,瞪了站在邊上的“太子”一眼道:“趕緊換回來,緊張死我!”
“太子”哈哈一笑,袖子往臉上一擦,臉上一層妝容揭開,現出的卻是顧南汐的模樣。
“嗯.....老鬼頭的易容術真是好用!”
.....
禦書房。
老皇帝聽到醫官的回稟,一陣錯愕。
“女兒身?這不可能啊!”下方,朱百川已經失聲叫了起來。
醫官隻得再重複。
老皇帝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無意,便揮手讓醫官出去,轉而看向朱百川:“愛卿可還有其他妙計?”
如果能夠證明顧南汐是男兒身,那麼他便能立馬治顧邊城一個欺君之罪,抄他滿門都是輕的。那樣一來,他還有什麼顧慮呢?
“恕臣冒昧,陛下果真已有決議,何不將顧南汐捉來當堂查驗?是男是女,便能一目了然!”
“胡鬨!”老皇帝怒喝:“若沒確鑿證據,朕如何能這般蠻橫?若傳揚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朱百川當即惶恐,連忙跪地,不敢多言,卻也說出自己的妙計來。
禦書房外是侍衛,隻聽得裡麵傳來老皇帝的聲音說:“此計甚妙、甚妙!”隨即,便聽見如夜梟般暢快的笑容。
這一日,兩名東遺進貢的美女,便送入了太子府。
前凸後翹,身材十分惹眼。
偏偏,兩人對身為太子的陳鏡池視而不見,卻對坐在一旁喝茶的太子妃搔首弄姿。
顧南汐則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該端莊時端莊,該上手時上手,沒多久三人便姐姐妹妹的叫個不停,甚至還約定晚上要一起沐浴,一起睡覺。
堂堂太子妃,沒羞沒臊和一群狐媚子攪合在一起成何體統?
陳鏡池臉色陰沉,心裡極不是滋味,但就是不想承認。
將兩人打發去偏房後,陳鏡池便忍不住了:“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顧南汐回答。
“晚上你真要.....要和她們一起.....那個嘛!”陳鏡池羞惱不已。
“不然呢!”顧南汐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著她。
“你,你不要臉!”陳鏡池跺著腳,心裡直罵: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顧南汐笑了笑,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子道:“怎麼?太子吃醋了?”
“你的醋?本太子隻是提醒你不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著,她更是柳眉倒豎:“區區庸脂俗粉,便讓你原形畢露?哼!本太子再提醒你,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惹了麻煩可彆拖累了本太子!”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她離去的背影,顧南汐嘴角一勾,輕笑著搖了搖頭。
當晚,太子府,絲竹管弦,夾雜著女子淫靡的嬌笑聲,從偏殿裡傳出。
陳鏡池獨守空房,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心裡憤憤的想,這顧南汐如此胡來,難道就不怕宮裡人都知道他是男兒身。
可惡的妖女,到底有什麼好,竟令男人如此沉淪而不自省?
罷了罷了,眼不見心不煩,本宮才懶得官他死活呢!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正想著,忽然耳邊的樂聲停了,她正覺得奇怪,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陳鏡池驚的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衝到近前,雙手粗暴的摟住了他,鋪麵而來的炙熱,令她渾身酥軟。
“大膽,顧南汐,你放肆!”陳鏡池嬌叱一聲。
陡然間,便覺得心口一涼,一隻手伸了過來。
“彆.....彆.....”陳鏡池抗拒著後退,可身體卻提不起力氣。
噴薄的熱氣,在其耳邊鼓動,就聽顧南汐聲音急切道:“我.....我被下藥了.....”
啊?
陳鏡池身體陡然一僵,不等反應,她人已經被大力的推到了床上.....
“顧南汐你......”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一扯帷幔,紅帳落了下來,外間隻能看見依稀的兩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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