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鏡池,終於拿到了自己在朝堂中的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戶部!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在她與顧南汐的精心謀劃下,三皇子在朝中的勢力被蠶食鯨吞。
五月底,老皇帝生了一場大病,在禦醫老鬼頭的救治下,雖然逐漸康複,但身體的確一日不如一日。
到了,七月中旬,已臥床不起,藥石無治,眼看便活不成了。
此刻,太子大勢已成,朝中重臣幾乎一邊倒的支持陳鏡池繼位。三皇子雖有心奪嫡,但也是獨木難支,心知京城已非他久居之地,於是連夜回到了饒州的封地。
老皇帝機關算儘,到底棋差一招。
事已至此,他屏退左右,獨留太子陳鏡池在側。
“怡兒......”他輕輕喚了一聲太子的乳名。
陳鏡池愣了愣,裝扮男兒身日久,她險些忘記了自己的乳名。
“父王!”她應了一聲。
到底是骨肉親情,當即泫然欲泣。
“顧.....顧南汐,不....不能留.....”他聲音虛弱,眼神卻銳利無比。
陳鏡池心頭一痛,眼淚掉了下來。
“你.....你知道的吧?你.....你知道的.....是吧?”老皇帝下頜顫抖,淚流滿麵。
“兒臣.....”陳鏡池說著,點了點頭。
老皇帝拍了拍她的手道:“朕.....知你不忍,已為你謀劃好了.....”
說著,他從枕下拿出聖旨遞到的陳鏡池的麵前,笑容慈祥道:“你想當大陳女皇帝,朕可以成全你.....但,顧南汐不能留!”
陳鏡池眸子一顫,表情僵住了。
“嗬嗬,都覺得父皇多疑?”老皇帝輕笑兩聲:“卻都不知道,顧邊城狼子野心啊。霸水一戰,都說是朕的過錯,可足足五萬顧家軍,竟連一萬東遺蠻族都抵擋不住?先折太子,再謀你二哥,再利用你對付元吉,如今這大陳可還是我們陳家的嗎?怡兒,莫要再婦人之仁了!”
陳鏡池紅唇輕抿,隨後深吸一口氣,接過了老皇帝手中的聖旨,清亮的眸子裡已滿是決然。
迎娶顧南汐,本就是一個計謀。
一來是迷惑顧邊城,讓其以為老皇帝已摒棄前嫌,將委以重任,放鬆警惕。
二來,便是一種試探。
試探什麼?
試探,顧南汐會不會幫助自己奪得皇位。
他若做了,便證明顧邊城早有反意,當年霸水之戰,也必是顧邊城暗施的手段。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顯然是如此的。
更令陳鏡池心悸的是,顧南汐對朝中局勢的掌控已經達到分毫畢現的地步。
以致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短短半年時間,他近乎將朝堂玩弄於鼓掌之間。
若非早有布置,又怎會如此?
即便連父皇的貼身禦醫,老鬼頭也與他有舊,父皇如今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是他一早設的布局。
她是陳國的太子,對於亂臣賊子理應除之而後快,可是.....
她終究是動了真感情啊.....
一念及此,他伸手摸了摸腹部,長長一歎。
可她畢竟生在皇家,既以許國又何能許卿?
想著,她已經到了太子府,身後數十位帶刀侍衛,神色肅穆。
“你們在此候著!”
“是!”
月正當空,一片肅殺。
陳鏡池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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