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綺告彆後穆澄就去取票了,當她站在取票機前看著屏幕上大大的“取票碼已失效”這幾個大字的時候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感覺整個世界都灰暗了,她的第一反應是,會不會被方晟慈發現自己想要逃跑。
如果被方晟慈發現,那她的後果……穆澄光是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
她回過頭警惕地張望著機場的四周,周邊的人自顧自地趕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忽然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穆澄緊繃的神經瞬間繃斷,像炸毛的貓兒一般渾身一顫。
“是我是我,怎麼這麼緊張?出什麼事了嗎?”溫潤清涼的聲音從穆澄的身後傳來。
穆澄驚恐地轉過身子,看到身後是歐陽銘那張儒雅陰柔的麵孔後這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歐陽銘生著白白淨淨的一張臉,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很斯文,高挺的鼻梁上駕著一幅銀絲邊眼鏡框,殷紅的薄唇劍眉星眸,眉梢總是帶著柔柔的笑容,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一個人出國我不放心,你父親出事前可是特意交代我了要好好照顧你,你要去a國,我陪你去。”
歐陽銘拍了拍身邊的行李箱,語氣輕鬆。
“可是這樣不會耽誤你公司的工作嗎?”
“不會啊,我這個總裁很悠閒,事情讓員工做就好了。”
穆澄不會知道,就在前一個小時,歐陽銘為了能夠陪穆澄一起出國,把公司最大的單子給推了。
“但是你還是不能和我一起去,我不想你參與其中。”
“澄澄,我一開始就想問,為什麼你這麼急著離開?就連行李都沒收拾,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穆澄沉默了一會兒:“…….方晟慈囚禁我,我隻有半天的時間逃跑。”
聽到方晟慈的名字,歐陽銘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種複雜的神情:“他為什麼囚禁你?”
“他說我父親欠了他很多債務,要我償還。”
歐陽銘仍然不解:“要你償還債務,把你囚禁有什麼用,他沒對你做什麼下三濫的事情吧?”
“沒有,他以為我爸會偷偷藏起一筆錢作為遺產留給我,這幾天我被囚禁在他那裡天天都會有人來逼問我遺產在哪裡。”
穆澄終究是沒敢把自己和方晟慈的關係說出來,雖然他和祁綺一樣和她一起長大,但不一樣的是,歐陽銘是男人。
“那就行,走吧,去候機廳。”
歐陽銘抬手摸摸穆澄的頭發,在方晟慈的麵前,什麼非法囚禁都是不存在的,他隻手遮天,沒有人敢說不是,對付他的辦法隻有逃和躲。
穆澄往後退一步:“我不是說了嗎?我自己走就行了,方晟慈一定會找我的,要是被他查到你的話,我會拖累你的,甚至連你的公司都會受牽連。”
“我不放心你,自己到了國外什麼都不懂,你還這麼小,兩個人也有個照應,再說了,我又不怕他。”
歐陽銘說的頭頭是道,穆澄很快就妥協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登機了,既然他要跟著就讓他跟著吧,她可不想錯過航班。
在候機廳的每分每秒都是如此煎熬,穆澄時時刻刻都緊緊盯著候機廳的門口,生怕方晟慈會忽然帶著一群人闖進來將她團團圍住。
忽然清脆的廣播響起,空姐甜美的聲音在候機廳回蕩,通知著乘客可以開始登機了。
穆澄迫不及待地起身,登上飛機後她開始祈禱飛機快點起飛,隻要飛機起飛了,她就自由了!
可是飛機卻遲遲不起飛,來來去去的空姐俯身在周邊的乘客耳邊說著什麼,隻見乘客們點點頭然後邊起身離開位置。
機艙中的乘客越來越少,穆澄終於開始發現不對勁了,她探頭看向過道外,想叫住經過的空姐詢問,卻不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鋥亮的高定皮鞋。
穆澄可以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僵硬不能流通了,後背開始滲透冷汗,僵硬地抬起頭看向那人的臉。
高大偉岸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凝視著她,琥珀色的眼瞳中在醞釀著一股可怕的戾氣,紅唇揚起一抹淡淡的笑,眼底卻是冰冷毫無溫度的。
穆澄的眼中仿佛有一個世界正在崩塌毀滅。
“想去哪?”
方晟慈一步一步逼近,修長的手臂拽住她的手臂毫不憐惜地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隨後緊緊地扣著她纖細的腰肢。
“我……”
方晟慈身後的陳柏看著這一幕可惜的搖搖頭,穆小姐實在是太倔強了,他明明已經提醒過,永遠不要試圖忤逆少爺的意思。
“方總,請你和我的未婚妻保持一定的距離。”
好脾氣如歐陽銘看著方晟慈的這一係列動作都不僅皺起了眉,視線落在放在穆澄腰上的那隻手,更是不滿了。
“未婚妻?”
歐陽銘的話成功引起了方晟慈的注意,他將視線放在歐陽銘的身上,輕蔑地笑了笑,再次看向穆澄的眼中多了幾分寒意。
“玩具也配有未婚夫?”
穆澄將頭側到一邊,不去看歐陽銘也不去看方晟慈,方晟慈口中嘲諷的意味一分不少地落入穆澄的耳中。
“歐陽先生怕是沒搞明白,你的未婚妻再三天前已經和我簽了合約,她為了錢,把自己賣給我了,懂嗎?這個女人現在是我的玩具,至於你說的什麼未婚妻,抱歉,玩具的主人不同意。”
方晟慈像是鐵了心要穆澄在歐陽銘的麵前丟人,他用力地扳過穆澄的身子,讓她麵對著歐陽銘,起初穆澄倔強地不願轉過身。
方晟慈的大掌忽的捏了一把她的腰肢,力氣很大,疼的穆澄頓時淚光閃閃。
“澄澄,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
歐陽銘依舊是不可思議,看著穆澄問道,似乎隻有親耳聽到穆澄承認才相信。
“告訴他啊。告訴他,你為了錢,能有多下賤;告訴他,你在床上是如何取悅我的。”
方晟慈我食指輕佻地挑起穆澄的下顎,這句話像是說給穆澄聽的,又好像是說給歐陽銘聽的。
“歐陽,你回去吧,不值得,我確實為了還債,和他簽了合約。”
穆澄下顎被挑起,眼睛卻是閉著的,她不願看到方晟慈那張臉,苦澀地開口道,她的尊嚴在遇到方晟慈那一刻便支離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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