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什麼意思?”
炙熱的吻戛然而止,嘶啞性感的嗓音在穆澄的耳邊響起,穆澄被吻的頭昏腦脹,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他在說些什麼。
“除了忍受,其餘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晟慈緩緩地重複了一次她筆記本上麵的話語,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從沙發上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再次問道:“什麼意思?嗯?”
穆澄垂眸不去看她,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除了忍受,我還有彆的辦法麼?”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辦法,父親生病沒有辦法,母親意外去世她也沒有辦法,甚至如今連自己被囚禁她也沒有辦法。
除了忍受,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跟著我就讓你這麼委屈?”
“委屈。”
穆澄抬起頭直視著他冰冷的雙眼繼續道,“委屈死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裡,受你的侮辱,我的父親病重可我不能去探望,我本美好的人生全被你毀了,我當然委屈。”
方晟慈深深地看著麵前倔強仰著頭,眼眶通紅卻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女人,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門口忽然傳來鹿梓妡溫柔似水的聲音。
“穆小姐,聽傭人說你沒吃飯,我給你送了點早餐。”
方晟慈蹙眉,毫不遮掩地對門口大聲說到:“等下,我有事和她說。”
話畢,他回頭繼續看著穆澄,他調查了穆澄整整八年,他當然知道穆澄最向往的是自由,有著最要強的尊嚴,對愛情有著最美好的憧憬。
所以他一開始就考慮好了要怎麼折磨她。
他要慢慢地,殘忍地,不顧一切地毀掉她的一切美好。
現在他看著她難過的模樣,他的胸口卻莫名一緊,作出最後一步退讓。
“你要自由我可以給你,你可以離開這裡,和朋友保持聯係,但是我警告你,如果被我發現你又想耍什麼小聰明的話,你那半死不活的爹......”
“放心吧!”
穆澄打斷他的話,接下來的那些話,她是真的不想再聽到,她抬起頭笑了笑,“你都拿我父親要挾我了,我哪敢造次呢?”
門外的鹿梓妡聽到穆澄的房間傳來方晟慈的聲音,清澈的眼眸浮現一抹詫異,看向身邊的女傭:“你就是為了這個把我騙來的?”
女傭畢恭畢敬地低頭:“鹿小姐,我們心中的唯一少夫人隻有您一個,少爺莫名其妙帶回來的這個女人會威脅到您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呀!”
“你逾矩了!方家的傭人什麼時候這樣沒規矩?!不論晟慈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他的,輪得到你瞎操心?”
鹿梓妡將手上的早餐塞到了女傭的手裡。
“你知道方家的規矩,我會聯係陳管家解雇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看錯人了。”
原本柔和的臉上此刻隻有嚴厲和不滿,她從小就在這樣的圈子長大,麵前這個女傭的心思她全部都懂,不過是想提早找好靠山,幫她做點小手腳,便往自己的臉上貼上了幫她成為少夫人的金。
“鹿小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呀!您不喜歡少爺麼?裡麵的那個女人對您的威脅您自己心裡一定清楚的。”
女傭不甘心地扯著鹿梓妡的手腕,苦口婆心地勸著她,依舊不死心,忽然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女傭跌到在地上。
景安娜緩緩走到她的麵前,眼中冷光乍現。
“梓妡有教養忍著不打你,我不一樣。”她冷冷地看著女傭側臉對身後的陳柏繼續道,“看到了吧,馬上處理掉。”
陳柏點頭,“是,小姐。”
在經過鹿梓妡身邊的時候陳柏停了下來,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抱歉鹿小姐,是我的疏忽。”
房間門應聲而開,方晟慈從房間內走出看了看圍在門口的一堆人,皺了皺劍眉看向陳柏:“可以送她離開了。”
“不用這麼麻煩了,讓司機送我走就行了。”
方晟慈看向身後的穆澄:“在你離開這裡後的每時每刻,陳柏都會寸步不離跟著你,經過上次的事情你以為我會依舊相信你麼?”
“......”穆澄沉默。
“陳柏,每天下午六點準時把她帶回來。”方晟慈霸道地下達命令。
“是,少爺。”
“我還要回來?”穆澄不可思議地看著方晟慈。
“不然你以為?”方晟慈輕蔑地看著她反問,“給你離開這裡已經是最大的特權,彆想著得寸進尺。”
“......知道了。”
穆澄離開方宅第一時間就直奔醫院,病床上的穆宗天依舊在昏迷,當林媽看到穆澄的出現時頓時熱淚盈眶,急忙起身走向她。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穆先生不知怎的就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我一直聯係不到您,我又不是先生的親屬不能簽字,我差點以為要完了!要是先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沒有臉來見您了!”
林媽緊緊牽著穆澄的手臂,淚水橫流,像是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地抓著穆澄的手。
“怎麼回事?!前幾天不是還病情好轉了嗎?不是還清醒了一段時間嗎?為什麼忽然情況惡化了?”
“我也不知道,醫生說的那些我也聽不明白,隻知道情況不是很好。”
“穆小姐。”聲音從身後傳來,穆澄和林媽一同回頭看去,年老的女醫生穿著白色長袍站在門外,臉上寫滿了疲憊,她是穆宗天的主治醫生。
“嚴醫生,我爸爸的病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情況不容樂觀,最好明天就進行開顱手術,你要是再晚回來一天就無力回天了,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情還放心去工作嗎?倒是多陪陪老人家,要是老人家出事了怕你後悔都來不及。”
嚴醫生將手上的病危通知遞給她,語氣帶著些責怪。
穆澄有苦說不出,她也想時時刻刻配載穆宗天的身邊,可是方晟慈…...
她苦澀地接過醫生手上的病危通知,快速地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遞回給醫生,開口應付道:“是我太大意了,我一定會注意的,我爸爸的手術就拜托您了。”
醫生搖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工作哪有老人的性命重要,非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穆澄坐在穆宗天的病床前紅了眼眶,她要強的頂天立地的父親,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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