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小姐,月晚晚已經找到了。”
季左替病床上的月晚晚掖了掖被角,壓低聲音道:“你彆激動,你走了以後我就沿著海灘找,發現晚晚被海浪衝到沙灘上了,醫生說晚晚吸入了太多水,肺部發炎,要住院觀察……嗯,對,沒有生命危險,好,等她醒了我給你電話。”
季左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精神放鬆下來,渾身的疲憊一擁而上,差一點就睡著了。
“嗯~”
季左睜開眼,看到月晚晚眉頭緊皺,正呢喃著什麼,他湊過去,隻聽到什麼“爸爸,爸爸。”
季左怕月晚晚燒糊塗,想要去喊醫生,剛一動身,月晚晚就醒了。
“我,沒死?”
季左冷哼一聲,“怎麼,沒死你很失望?我和警察,還有你那個朋友夏蘊秋在海邊整整找了你一天!你出去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
月晚晚對季左這一大段話充耳不聞,她緊緊抓住季左的手,哀聲道:“季先生,我爸爸呢?你找到我爸爸了嗎?他在那家醫院啊?!”
季左猶豫的看了月晚晚一眼,她好像對月暮年十分依賴,季左不確定乍然告訴月晚晚月暮年去世的消息,她能不能接受。
月晚晚不笨,看到季左的表情,她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月晚晚顫抖著手緊緊抓住季左,就想抓著一棵救命稻草。
“季,季先生,我爸爸沒事對吧?你,你告訴我,我爸爸沒事對吧?!”
季左搖搖頭,安扶似得摟住月晚晚的肩膀,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月先生他確實,確實已經去世了。”
“不!”月晚晚一把推開季左,“不可能!他們說會把爸爸送到醫院去的!!!”
季左敏銳的發現了月晚晚話中的問題,他道:“他們?他們是誰?當時你身邊兒還有其他人嗎?我們在找你的時候找到了月先生的屍體,法醫說死因是複發腦出血。”
月晚晚絕望的閉上眼睛,好像全部力氣都在得知父親死訊那一刻被抽乾了。
季左又道:“我們在去海灘之前給月輕輕打了個電話,她說她確實把月先生接走了,可是你在中途月先生截走了。”
“她放屁!”月晚晚說了平生第一次臟話,“月輕輕那個白眼狼!是她把爸爸害死的!”
季左抱住月晚晚,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慰道:“你彆著急,慢慢說,慢慢說。”
月晚晚慢慢安靜下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季左。
……
“季先生,我要告他們!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完事情的全過程,看著月晚晚激動的樣子,季左搖搖頭,道:“恐怕不行,晚晚,我們告不贏。”
“為什麼?”
“月先生的直接死因是腦溢血,月輕輕和陳思南隻是間接因素,並且她確實是法律上月先生的女兒,接爸爸出院並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你的跳海,你沒有證據表明你是被他們強迫的。”
說道這裡,季左露出和可惜的表情,“我確實可以動用一些關係把陳思南和月輕輕關進去,但是據我所知,月輕輕已經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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