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這會已經割掉死了,但你來了,我多活了幾個小時。”
我不知道這幾個小時對她來說是幸運,還是煎熬,但放在我身上,我希望早點死去。
“如果你能活著回去,你能幫我給我的家人帶口信嗎?”
我聽著女孩虛弱的聲音,內心一陣酸楚,這群該死的人。
“我家在雲省朝市至進山蕩村,你去了提魯麗,他們就知道是我。”
“你就說,我不能回去給他們儘孝了。”
我緊攥著拳頭,內心不斷翻江倒海,憤怒無法抑製。
這時,門被打開,我壓製住浮在臉上的怒氣,掐著自己的手臂強行恢複表情。
“這是之前那批貨的最後一個了吧。”
這是大哥的聲音。
老頭回了一句:“是的,那批貨質量不行,長得不行,身體也不耐造,幾下就死了。”
“剩這最後一個,命全憑我吊著呢,取完器官,就可以扔了。”
“彆扔,我家裡那條狗最近胃口不行,拿她去試試。”
“現在就動手吧,彆讓狗餓著。”
他的話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在撕咬著我的身體,摧毀著我的靈魂。
我無法想象,世間之惡,儘至如此。
我憤怒的拿開罩住眼睛的黑布,想與他們拚了,但起身還未看清房間,就被男人一拳擊暈。
眩暈前,我看見了房間的的布置,桌子上有許多針孔,想必是為了麻醉與抽血之用。還有一個下水道,房間裡怎麼會有下水道?這是我最後的想法。
幾天後,我的傷穩定了,自那天後,我再也沒聽到那女孩的聲音。
雖然我早知道她的結局,但還是不想相信。
老頭向大哥提議讓我出去透透氣,以免影響精神狀態,賣不出好價錢。
就這樣,我在男人的看管下,蒙著黑布到了外麵。
我貪婪的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雖然看不見,但太陽熾烈的光芒照耀在我的身上,使我感到了溫暖。
在裡麵,那肮臟的,渾濁的,充滿人血味的空氣使我不覺得自己是個人,到處都是男人的,女人的哀嚎,仿若人間地獄。
回歸現實,我需要觀察周邊環境,這樣才有機會逃跑。
但旁邊的男人監管我,我隻能等待合適時機。
“老大叫你”,旁邊有個人說了一句。
“行,那你幫我看著她。”男人回完就走了。
我不確定那個人是否看著我,我嘗試著一直向前走。
隻要他出聲,我就能根據聲音判斷他的位置,距離,以及他看管我的緊張程度。
走了約莫好幾分鐘,他依然沒有出聲。
我壯起膽子嘗試拿開黑布。
隻見周圍被鐵絲網圍著,有很多守衛端著槍,他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巡邏。
更遠處,到處是山,叢林。突然,我眼睛一縮,那裡有一個下水道直接穿過鐵絲網通往外界。
那會不會是老頭房間裡的下水道?
想不通後,我看往四周,旁邊是一個加工廠,我之前猜的沒有錯。
但這裡離縣城距離稍遠。而且,看這個樣子,我即使回到縣城,也不能保證人身安全。
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國。
我打定主意,就這樣辦。
夜晚,我思考著該怎麼逃出這裡。
此時,外麵傳來了聲音。
“貨物現在怎麼樣了?”
“還行,經過幾天調養,精神不錯。”
“好的,現在那邊問我們什麼時候有貨,我打算過幾天就把她送過去。”
我聽到這裡,知道剩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要儘快想辦法。
老頭房間裡的針頭是我可以利用到的武器,唯一一個。
隻有一個人在的話,我或許可以偷襲他,然後從下水道中逃跑。
“我肚子疼。”早上,我捂著肚子,在床上喊著醫生。
不一會,我被送到老頭房裡,讓他治療。
我不知道男人在不在他旁邊,隻能出聲試探一句:“李醫生,靠近我,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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