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就卡在這裡，兜兜轉轉一個月過去，毫無進展。”

老師傅聽完後問道：“小高會不會開車呢？”

我搖頭：“他都沒有駕照。”

“路上的小單車也可以縮短時間。”

“我們查過他的手機，沒有這一項消費記錄。他自己更是沒有自行車。”

老師傅眉頭皺起，站起身把窗簾拉開，長時間的黑暗令我有點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光線，忙捂住眼睛。

他站在窗戶邊背著手凝思，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懷疑他是否想不出答案來了。

手機突然震動，我拿起一看，是同事打來的，但我沒接，怕打擾老師傅思考，他不給我退錢。

老師傅動了，他向一櫃子走去，從中拿出兩瓶啤酒，一瓶給我。

“你覺得啤酒怎麼樣？”他單手擰開瓶蓋，咕嘟一口。

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啤酒，附和道：“挺好的，不貴，比其他酒便宜。”

“自古有聞香識女人的說法，其實還有一種品酒識男人的說法。”

老師傅邊說邊飲起來。

“通過一個人所愛喝的酒，推斷他的性格與職業是一件有趣的事。”

“例如喜歡白酒的人性格開朗，好惡分明，是一個實用主義者。”

“喜歡葡萄酒的人乾勁十足，充滿激情，是一個現實主義者。”

“而喜歡啤酒的人與任何人都談得來，具有服務精神，喜歡取悅他人，是一個奉獻主義者。”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隻能做個安靜的聽客。

“你判斷大壯進食時間是在十點半至死亡前，死亡時間在十一點往前推一點。”

“一方麵是因為狗剩與工人的證詞，一方麵是因為屍檢結果。”

“屍檢結果進食與死亡時間是一個區間，八點到十二點。工人看見他十點半趴在桌子上裝聾作啞，而狗剩看見大壯坐在板凳上以為他活著，結果一碰就倒。”

“既然狗剩以為大壯活著，實際已經死了，那為什麼工人看見的大壯就一定活著呢。”

我騰得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說？”

“是的，他可能十點半前就死了。”

“大膽推測，屍檢結果是八點到十二點，現在我們範圍縮小成八點到十點半之間。”

“小高上網結束十一點後來不及殺人，那在上網前與找大壯要錢這一段時間能不能殺了他？”

老師傅的令我茅塞頓開，說到底就是搞錯了死者死亡時間與凶手不在場證明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