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換上一身運動裝,穿上運動鞋,背上已經裝地鼓鼓的登山背包,我走出了門。
路上偶遇街坊李大嬸,我臉上堆起了標準的笑容:
“早啊,李嬸。”
“早,周大作家,”李大嬸熱情地回應,
“今天不寫文章,又去登山啊?”
“李嬸你彆拿我開涮了,我就是一個撰稿人,哪裡談得上什麼大作家。”我謙虛了一句,接著道:“今天天氣好,適合登山。”
我愛好登山是街坊鄰居眾所周知的,幾乎每過一兩周就要去一次。
寒暄之後,我和李嬸錯身而過,聽到她小聲抱怨著:
“這個李梅,整天窩在家裡不去工作也就罷了,竟然還跟我玩起了失蹤,你以為我會去找你嗎,沒用的東西,怎麼不早點去死!”
等到離地遠了一些,我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登山背包,笑道:
“瞧,你媽媽也這麼認為呢,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坐上公交,我於晌午時分來到距離我住處最近的羅山,找了個風水寶地挖了一個大坑,將背包連帶裡麵的東西放了進去,這包裡就是李梅。
嘖嘖,這個背包還挺貴地呢,但是沾上了那東西,沒辦法,隻能重新買了。
傍晚,我乘坐公交回到家中,背上背著一個嶄新的登山背包。
當然,與之前那個一模一樣。
來到家門口,看見斜對門的李大嬸正站在門口張望著遠方,手中拿著一根粗棍子,嘴裡惡狠狠地罵著:
“今晚你有本事就彆回來,要是回來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我搖了搖頭,李嬸每次都這麼說,這次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隻是不知道到時候她是會後悔還是高興。
李梅是李嬸和她丈夫唯一的孩子,本來應該疼她入骨,但是李嬸家裡窮,人窮是非多,李嬸與她的丈夫每天都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
李梅從小在父母的爭吵之中長大,從小就沒有體會過父母對她的愛。
所以李梅從小自閉,上學之後與同學也處不到一起,每天獨來獨往,沒有一個朋友。
上學的時候還好,不用與太多人打交道,但是大學畢業之後找工作,李梅完全無法與人共事,隻好灰溜溜地逃回家中,成為了一名啃老族。
李嬸本來盼望著李梅畢業之後能夠掙錢養家,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要自己養著她,於是整天對李梅非打即罵。
儘管李嬸的丈夫有時候都會看不下去,但是他在李嬸麵前完全說不上話,隻能作罷。
前天晚上,李梅因為受不了李嬸的喋喋不休而跑出家門,正好被我碰到,於是邀請她到我家做客。
從此,李梅不用再忍受李嬸的喋喋不休,李嬸也不用再養自己這個啃老的女兒。
我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呢。
回到家中,我從床底下搬出來一隻箱子,將一個粉紅色的發卡放了進去。
這個發卡是李梅最珍愛的事物,據李梅自述,那是一個男生送給她的。
那是她一生之中唯一對她表達過好感的男生,李梅本該欣喜若狂,但是她最終卻沒有接受那個男生的好感。
她知道自己沒有愛彆人的能力,因為她從小就沒有受到過愛的教育。
在那之後,李梅一直暗暗關注著那個男生。
她默默看著那個男生喜歡上彆的女孩,與彆的女孩走到一起,心裡很難受,卻也隻能默默祝福對方。
真是個傻女孩啊,明明活地這麼累,竟然還因為善良,而將唯一能夠拯救自己的那一束光給推開了。
箱子裡除了發卡之外,還有其他五件小事物,都是我最珍貴的收藏,每一個都對應一個得到我援助的對象。
她們都和李梅一樣,每天活得不開心,甚至患有憂鬱症,自閉症。
嗬嗬,可能有人會罵我冷血無情,但是讓她們繼續這樣活下去,等到她們死去的那一天,又有誰會記得呢?
又有誰會為她們哀傷嗎?沒有。
而我幫助她們解脫之後,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會永遠記住她們,永遠。
合上箱子將其重新推入床下,因為做了好事心裡高興,所以當晚睡地十分香甜。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我拿上筆記本電腦來到附近的咖啡館,一邊寫書一邊尋找新的“援助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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