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沉睡中醒來,看到我懷中的沙娜依然在夢境中徜徉,想起昨天三個女孩興奮的樣子。
不得不說,女孩子如果高興起來,好像也蠻恐怖的。我心中雖千百個願意和她們在一起,但也經不起她們這樣折騰,把我腦袋弄得暈暈的,差點記不得自己是誰。
楚雨妮吵著要統治世界,說是能消除國籍,減少國際上的不平等因素,非要拉著我和沙娜給她先弄個一百億啟動基金。在我的軟語相勸下,她才有些不情願的回屋睡覺。
紫月這丫頭抱著我不放,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神教成為世界第一大教派,非要我答應她將世界上所有的核彈頭拆下來,說這能阻止世界走向毀滅。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抱著我不肯鬆手,不過經過我的虛言恫嚇和色色的表情,再加上一點點動作,就讓她跑回臥室,估計至少上了兩道鎖。
沙娜還是比較好對付的,既沒有什麼不著邊際的願望,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就是一直盯著我吃吃的笑。隻是,她的眼神讓我有種大灰狼望著小白兔的感覺,問她笑什麼卻不肯說,我又沒有能力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隻能就此作罷。反正她還是和往常一樣,躺在我懷裡很快就睡著,我也沒必要猜測她的想法。
輕撫著沙娜薄薄睡衣下線條柔和的背部,這月餘快樂生活的一幕幕重現在我的眼底。好久沒有這樣快樂了,自兩年前表妹自家中離開後,我一直是在無人陪伴中度過的。
想起小表妹,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那時她隻有八歲,身體比我還虛弱,所以並不適合去離家遠的地方上學,因為我家附近正好有間小學,她外婆就將她送到我家裡。那時我真是很高興,雖說年紀上相差一點,但也是找到一個玩伴。
表妹其實很可憐,很小的時候就失去父母,是她外婆將她帶大的。她對她父母根本沒有一點印象,似乎對他們兩人的去世並不感到傷心,不過我和我父母還是避免提到她父母的事情,怕她聽到會難過。
表妹很崇拜我,因為我總是將她玩不懂的玩具玩得津津有味,看我的時候眼中總閃爍著敬仰的光芒,這讓當時我小小的自信心極度膨脹過一陣子。
她當時很喜歡唱歌,用她那清脆的童音唱出的旋律非常優美,我一直認為她有當歌手的素質,可她唱完有時候會不住的咳嗽,這讓我很擔心,她卻說不要緊。
想起來,我大概在紫月的身上看到了表妹的影子,所以對她才有種特殊的情感。但仔細想想還是不對,卻又不知不對在什麼地方。
因為表妹的外婆要給她治病,表妹離開了我家,那時她大約十一歲。離開那天晚上,我和表妹都很傷心,一塊對著星星許願:將來的某一天,當我倆再見之時,彼此再也不會分離。然後,我和她鄭重其事的打勾勾,表示對此絕不反悔。
兩年的時光,不知表妹都過得怎麼樣。
懷中的沙娜動了一下,讓我從回憶中醒來。她長長的睫毛顫動一番之後,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我溫柔的看著她。
「唔……」沙娜從我懷中掙脫,抬頭看看頭上的時鐘:「都快十點了啊,看來是我能力使用過度的關係,在神界時可從來沒有這樣的經驗,應該又是這個世界的特點。」
她跳下床,整整略顯淩亂的睡衣,回頭對我甜笑:「你先躺一下,等我做好飯再來叫你。」
我答應一聲,閉上眼睛嗅著沙娜殘留下來的芬芳氣味,覺得很舒服。嗚,有了沙娜之後,我都覺得自己墮落了。家裡的一切事物都讓沙娜安排好,根本就不會讓**心,我想,就是楚雨妮這個大小姐,也沒有享受過這種高等級的服務。
說起來好笑,我現在覺得自己像一個無恥的寄生蟲,生活得這樣無憂無慮。偏偏宿主好像還很欣賞這種生活,認為這是應該的……
吃飯的時候,楚雨妮和紫月這兩個女孩一左一右的坐在我旁邊,不停的向我碗裡夾菜,似乎真的是一種享受。不過看到兩個相同的碗不停的升高,加上兩個女孩間能夠迸出火花的對視,再好的胃口也會讓她們弄壞。當兩個如小山般高的碗擺在我麵前,並被說明不許剩下時,我的臉色不用人提醒也知道是非常的差。
看著眼前的小山,我倒是有些佩服兩個女孩。能把飯菜擺的這麼高,應該需要對力學有很深的研究,不讓她們當建築工程師真有些屈才。
當我埋頭苦乾之時,三個女孩已經擬訂了一份今日逛街日程。從她們的字裡行間分析,大約將夢源市繞個兩圈就能基本完成任務。我艱辛的咽下最後一口菜,舉手提出異議後,被全票否決。當然我是不會投反對票的,不過據說我沒有投票權。嗚嗚,我要民q主……
最後我還是跟著她們到了街上,成了她們的跟班。前麵的三個女孩成為街上人注目的對象,尤其是她們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讓人一見之下必然神魂顛倒。不說對其他女孩失去興趣,至少能免疫個幾天。
我也不差,人們對我的注目僅僅比前麵三人差一點。試想,一個活動的、由一堆大包小包構成的物體緩緩蠕動前進的景象,怎麼會不讓人感到驚奇呢?
我有些氣喘的跟著三女,這才明白一個道理,女人絕對不能太多,不然就會像我今天這樣的遭遇。回憶起和沙娜第一次上街的美妙情景,我流下甜蜜的淚水。那時候,我和沙娜手拉著手,徜徉在這街中,心中充斥著幸福的感覺,彷佛這世界就是以我們兩人為中心……比之現在,簡直是天堂與地獄。
當夕陽的餘暉遍灑林立的高樓之時,三個女孩完成了今天所有的行程,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家。我茫然的抬頭看著那些被照射成金黃色的窗體,隻覺一陣虛脫,兩腳一個不穩的倒在地上,同時失去知覺。
「喂,你看,那堆東西倒下了。」
「終於還是挺不住了吧!不過……真的是蠻有毅力的。」
聽不到街上人的小聲議論,我依然人事不知。現在這裡就是油鍋我也不起來了,讓她們慢慢炸吧!
不過,今天倒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有兩件事值得我研究。
第一點是我認為女孩的體力並沒有想像中的差,至少在逛街上是如此。而楚雨妮和紫月的能力雖比一般人強些,但也缺乏自保的能力。與其兩人這樣無所事事,還不如讓沙娜教她們一些能用上的功夫,這樣既可以提高安全係數,也讓她們不要有事沒事折磨我。
小妮本身就有超能力,加上沙娜的正確指導和勤奮的練習,不難成為她家族有史以來最強的超能力者,那時任何人想對付她都要考慮自身的斤兩,不會像現在這樣沒有用處。
紫月的神女血脈也是能夠利用的,既然可以和神族產生共鳴,或許有著一點神族血緣也說不定。那麼說來,她很可能成為第二個修練神息成功的人,再加上她教中那些神秘術法,成為這世界的最強絕不是夢想。
到那時候,說不定我就可以在對敵的時候悠閒的牽著沙娜的手,看著兩個女孩上下飛騰著對敵,時不時還可以對她倆的動作加以糾正。如果戰鬥沒什麼意思,我就將注意力集中到沙娜身上,摟在懷裡好好疼惜一番。
這個樣子……想到就會讓人流口水。
第二點完全是基於我對楚雨妮的個人崇拜,為什麼我早沒有發現,她竟然有著無以倫比的殺價能力。如果能早一步發現的話,每天沙娜買菜的時候帶著她,絕對會省下不少錢,我們的資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嚴重超支。
我還深深的記得每個楚雨妮殺價的情景。
「老伯,這個小熊好可愛喲,多少錢?」
「嗬嗬,姑娘你果然有眼光,我這裡賣得最好的就是這個小熊了,而且隻需要五十元錢,很便宜的。」
「哦,可是我覺得有些貴了耶!」楚雨妮表情楚楚可憐:「老伯,能不能便宜一些?」
「那個,我就賣給你四十元吧!」
「不要嘛,老伯,你行行好,二十元賣給我吧,我會很感激你的。」
「可是,姑娘,不瞞你說,我買來的時候都要三十元,若賣給你二十元,我就賠了。」
「我真的很想要嘛,老伯,拜托你就破例賣給我吧!」楚雨妮眼裡閃爍著光芒。
「姑娘,不行呀,我不能做賠本買賣的。」
「那好吧!」楚雨妮一臉的淒楚,對旁邊的我們道:「我們走吧!」
她回過頭,帶著苦腔對那老伯道:「老伯,我們走了。」
我們還沒走幾步,那老伯就在後麵喊:「姑娘……」
楚雨妮馬上高興起來,一路小跑回去:「老伯,我就知道你人好,舍不得讓我傷心。這裡是二十塊錢,小熊我抱走了喲!」帶著甜美的笑容,揮手和那老伯告彆。
等我們走遠後,那老伯才反應過來,流下幸福的淚水:「姑娘,其實我隻是想跟你說……你的鞋帶開了。」
而第二個受害者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
「姐姐,這條絲巾很漂亮呀,需要多少錢?」
「那條要六十元。」
「可我覺得有些貴,能便宜一些嗎?」
「那五十九賣你好了。」
「……姐姐你行行好,三十元賣給我吧!」
「不行。」
「……拜托了,姐姐。」
「不行。」
「……那我們還是走吧!」
「走好。」
「……殺價超必殺──催眠術。」楚雨妮眼中一道白光閃過,同時那女人似乎愣了一下:「姐姐,你看三十元賣給我好不好嘛!」
「好。」
「這裡是三十元,姐姐你收好。」
「謝謝。」
當我們陪著滿意的楚雨妮走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女人還有些愣愣的,似乎並未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上的吊燈被掛滿了彩條,周圍的牆壁上滿是花樣繁多的圖案。三個女孩正往飯桌上擺著什麼,看到我醒過來,紫月過來拉起我,將我帶到飯桌前。
我頓時感到食指大動,盯著這些美味的食物流下了口水。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累過了,腰酸背痛的同時,饑餓的感覺也很清晰,弄得我真想馬上大吃一頓。
三個女孩這時也站在餐桌邊,楚雨妮清清嗓子,用嚴肅的語調宣布:「我們四個人的首次勝利慶功會現在開始,首先請出力最多的夏凡先生發言。」
「嗬嗬,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撓撓頭:「雖然在這次行動中我的作用是巨大的,對敵人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的同時,也保護了我們可愛的三位女士,但我覺得這不能全部歸功於我,其他人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視的。」
眼光掃了一下準備接受表揚的三人,我又道:「首先要感謝……我的母親,如果沒有她,也就沒有今天的我。然後要感謝我的父親,是他多年對我的教誨,才讓我有今天的成就。再然後,我要感謝我的鄰居,是他們……嗚嗚~~」
紫月首先看不下去,拿了一個盤子就塞進我的嘴裡,讓我不情願的安靜下來。
「不要管他,來,為了我們美少女三人組的首仗勝利乾杯。」楚雨妮端起早已倒好的紅酒,高高的舉起來。
「乾杯。」隨著三人歡快的呼喊,酒杯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後劃著美妙弧線進入各自的口中,三個女孩不約而同的發出甘美的低呼。
我這才發現沙娜喝的不是紅酒,而是對於她相當於酒的可樂。我急忙拿出口中的盤子,想要通知沙娜不要喝多。剛要說話,我又發現這三個女孩的臉上都紅紅的,這才放棄了剛才的念頭,隻是祈求她們不要把我家的房頂給搞壞,其他的倒無所謂。
紫月看我沒有動靜,拉我到她身邊:「來,我們四個再喝一杯。」說完為我倒上酒。
我看著三人又喝光杯中的酒,端著酒杯有些發愣。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連女孩子都喝不過?」楚雨妮看來應該沒有問題,還能用激將法。
「哼!」我喝光杯中酒:「你認為你男人我會怕你,隻不過在考慮一個哲學上的問題。」既然事情已到這種地步,我也就豁出去了。
「切,憑你的智能還懂哲學?」紫月對我的話嗤之以鼻。
沙娜卻沒有說話,嬌豔的臉上依稀掛著一絲甜笑,用她放光的雙眼盯著我猛看。
「什麼哲學?」楚雨妮倒是對我的話感興趣,在為我倒滿酒後問我。
「關於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的問題。」我又和她們喝了一杯,眼睛瞧著三個女孩子,用一種輕柔的語氣說。
「當然是先有女人。」楚雨妮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似乎在思考:「至於原因嘛,你知道人都是從哪裡來的嗎?」
我搖搖頭,又和抱著我非要跟我喝酒的紫月乾了一杯。
「笨蛋,告訴你,他們都是從這裡來的。」楚雨妮指指自己的肚子,喝口酒潤潤喉嚨,繼續道:「要是沒有女人,你認為男人會從石頭裡蹦出來嗎?」
我搖搖頭,剛要反駁,向旁邊一瞅,就看到沙娜自顧自的已經喝了大半罐可樂,正趴在桌子上,眼睛盯著手中搖晃的酒杯,一副專注的神情。
我走過去將沙娜摟在懷裡,看到楚雨妮又開了一瓶酒在喝。我被她這種無視自己的態度激怒,冷笑道:「你說的根本不對,聖經上還說先有男人的。而且,你認為如果沒有男人你肚子會大嗎?」
「哦,是嗎,用不用來試試?」楚雨妮眼睛已有些蒙朧,對我吃吃的笑。
「好,等我先填飽肚子,不然沒有力氣。」看到豐盛的晚餐沒動多少,我真不忍心讓它們被浪費,拿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吃。
「唔,我的頭好暈,我先去你房裡等你,可不要不來喲!」雖然走路不太穩,但楚雨妮還是慢慢的走上樓去。
紫月腳步虛浮的走過來,一拳敲在我腦袋上:「你這個色狼,不要總打女人的主意。還有,你抱的是不是很爽,快放開沙娜姐。」
我摟著在我懷中熟睡的沙娜,斜著眼睛看她:「憑什麼,你現在又打不過我。」
紫月氣乎乎的拿過來一瓶酒:「不服的話,我們就來喝酒。」
「喝就喝,難道怕你不成?」這時我心裡已沒有其他想法,隻是一心想把紫月喝倒。
最後還是我略勝一籌,紫月倚在我肩膀上再也起不來。
我喝的也有些多,腦袋沉沉的撫摸著紫月通紅的臉頰:「怎麼樣,服不服?不服我們再來,服了今後就乖乖叫我哥哥。」
「唔,哥哥抱我回房間吧,我好難過。」紫月已經睜不開眼睛。
我抱著紫月上了樓,可她死活都不回自己的房間,非要跟我睡在一起。這好像和平常的她不太一樣,酒精果然能使人神誌混亂。將她放在床上時,我看到揚言在屋裡等我的楚雨妮已經睡熟,應該是沒有什麼起來的希望,就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算是她不守承諾的補償。
我又將沙娜抱了上來,今天她喝的確實太多,酒意一發就睡了過去,反而讓她沒有機會發作。
我邪笑著欣賞三個女孩不同的睡姿,嘴裡喃喃道:「今天你們誰也逃不過我的魔掌。」
剛要撲上去,一股酒勁就直衝我的腦際,弄得我腦袋裡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無意識的倒在床上。模糊中,我的雙手好像抱住一個女孩的腰,就這樣臉貼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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