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隻是駐唱,又不是服務員,送酒的事怎麼也不該輪到她啊,可畢竟上班第一天經理又親自開口,實在是不好拒絕,
搬著四瓶酒,朝指定的軟包走去,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沒什麼好擔心的。”南柒開導自己,
“送個酒都這麼慢嗎?”
南柒一怔,腦間空白了兩秒,僵硬的抬頭,看向麵前沙發上坐著的人,是,是白司寒!沙發旁立著的是上次的那個助理。
白司寒的兩旁各坐了一個穿著高中生製服的女人濃妝豔抹,打著亮晶晶的厚重眼影,製服領口特意開得極低,裙角又提得極高,擺臀扭腰間露出一片雪白的大腿。
嗬,製服誘惑,南柒眼裡掩不住的厭惡,被白司寒捕捉的一點不剩,南柒咬著牙,自己臉上還戴著麵具,他可能認不出來,隨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把酒放在了桌上,轉身,準備馬上走人,
隻是她沒想到,白司寒不禁認出了她,甚至連她戴著的紫蝴蝶麵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又或者說她的求職信都是他親自批的。
“南小姐,來這裡伺候男人的嗎?”
南柒心裡咯噔了一下,胸口即刻撩起烈火,這句話實在是侮辱人,
“白司寒!不要欺人太甚!”
“嗬嗬。”白司寒調整了一下坐姿,吃下了旁邊女人送到嘴邊的櫻桃,繼續說“怎麼南小姐,如今還是看不起我,怕我嫖不起嗎?”
“白司寒!”南柒猛地轉過身,畢竟是貴族出生,有些高傲和自尊是刻在骨子裡的,尤其對方是曾經自己眼裡卑微的下人,
“你,啊——”,腳下突然被莫名的絆了一下,南柒整個人失去重心,身體摔向桌子,
“砰!”很清脆的酒瓶碎裂的聲,被南柒身體擠下桌去的木箱摔裂了,紅色香醇的液體從木箱廢墟中緩緩流出,南柒因為用手肘抵了一下摔的並不嚴重,連忙起身撥開木板,發現四瓶酒,碎了三瓶!
“嘖嘖,南小姐是拿這些酒撒氣?”景杭不懷好意道,
先是驚,再是慌,然後是冷靜,
她側臉看了眼離她最近的景杭,然後又到了冷眼看戲的男人身上,白司寒啊,我真是高估你了,你的手段跟你一樣的,低俗,
南柒無畏地與白司寒對視,但白司寒那雙漆黑銳利的黑眸,已經看的南柒背後有些發寒,“我會賠償的!”
從紅酒碎在地上開始,白司寒的表情就沒什麼變化,可當南柒說完賠償後,嘴角才又揚起一抹細微的詭笑,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到南柒跟前,沒有理會南柒,而是很優雅的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輕蘸點地上的紅酒,然後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零六年的維達斯,一瓶市麵價五萬一,你打碎了三瓶,共計十五萬三。”
說完,白司寒已經站起來了,表情淡漠,隻是在看見南柒聽到報價後瞬間僵硬的臉色時,白司寒就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這點錢,對他白司寒來說,算不了什麼,他完全可以下手更狠些,製造場讓她欠上上百萬的大事故,但是他不想這麼做,四年翻天覆地的尋找,他不能讓自己的遊戲短短幾天結束,他要一步一步的把她逼上懸崖,她現在擁有的一切,他也要一點一點的搶走,五年前這個女人欠下的他要她用一輩子來償還!
“不說話了?賠不起嗎?”
南柒與白司寒冷沉的目光相接,利索的答道“如你所願,我,全,賠!”
“嗬,那就立張字據吧。”
經理聞訊趕來,隻道南柒,白老板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就將他們帶到了酒吧樓上的經理辦公室,碩大的辦公室,隻有南柒和白司寒兩人,
南柒站著,一桌之隔,白司寒坐在皮質的黑色軟椅上,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被蔑視的感覺,“給我張紙,我馬上寫欠條。”
白司寒略顯慵懶的舒倚著,雙手交疊在胸前,眼下沒人,他毫不避諱的直視南柒的臉,陰笑道,
“南柒,你有想過這一天嗎?”
“我不想和你廢話,要寫欠條就紙筆伺候!不寫我馬上走!”南柒知道自己不該用這種語氣來挑釁他,但是意識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完全顛倒的落差感,讓南柒感到十分的不甘,還有拿十五萬一,她確實賠不起。
白司寒眯起眼,輕聲陰調的說“我很好奇,南柒,你還以為你是誰,自信要有自信的資本,你拿什麼敢和我這麼無畏的說話?”
南柒深吸了口氣,“白老板,寫完欠條,我還得回去工作,快一些吧。”
白司寒手微微攥緊了些,這種恍若自演自賞的感覺,令人感到不爽,隨手撕下一張紙,滑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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