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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杭走後,白司寒打開了一本文冊,裡麵夾著一張舊照片,照片裡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心疼過他的母親,白司寒永遠忘不了自己母親臨死前被病痛折磨的痛苦模樣,那麼個溫婉敦厚為自己操勞一生的女人,空來一世,未得好果。

“寒哥,是我。”門外傳來溫和柔美的女聲,傷沉的氣氛被打破,

白司寒合上了文冊,揉了揉太陽穴,淡聲道,“進來吧。”

書房門被打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溫柔地輕聲道,“寒哥,你在書房工作很久了,歇一歇吧,我給你準備了茶。”

白司寒沒有看放在桌旁的茶,隻是嗯了一聲,“這種事可以交給下人去做。”

女人想他大概是心疼自己,“沒關係的寒哥,我願意。”隨即繞到白司寒身後,雙手柔柔的搭在白司寒肩膀上,輕輕揉捏,“寒哥,你要放鬆放鬆,畢竟今晚我們還得去參加宴會。”

白司寒任由她手法嫻熟的捏著,微眯著眼,享受了會,才徐徐開口,“今晚你在休息吧,我帶新舞伴去。”

女人討好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手上動作一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質問是誰代替了她,假裝從容道,“好,那我就在家等著寒哥。”

第十九章赴宴

傍晚,白司寒開車到南柒住處時,南柒已經倚靠著樓下的鐵門等著了,此刻的南柒穿著白司寒給她挑的香檳色長禮服,腳下是裸色魚嘴口高跟鞋側麵帶著碎鑽,光影下顯得格外璀璨,這衣服,正麵看不出什麼特彆,後麵確是完全裸背的,南柒剛穿上時,就又刷新對白司寒惡趣味的認知,南柒索性就散著長發,遮了個大半,

有些人的高貴就是骨子裡透出來的,有些人隻略施粉黛也美的鑷人心魄,仿若天降,

白司寒收回了目光,南柒已經自己把車門打開坐進了,麵無表情道,“走吧。”

車啟動了,

平穩地開在路上,白司寒最先打破僵局,似笑非笑道,“還好我那巴掌打的不是太狠,否者現在你的臉還未必消得了腫,嘖,那就可惜了。”

“是啊,多虧了白總你下手不狠。”南柒簡直要懷疑白司寒是不是人了。

“到了宴會,你就不能這麼叫我了。”白司寒難得親和的說,“要叫我,司寒。”

淡淡瞥了眼視線鏡,南柒嘴角流露的那抹不屑被白司寒儘收眼底,看著她恨不得脫口而出,真惡心,

白司寒,目視前方,抿了抿薄唇,依舊保持著眉目不動的平和狀態,隻是握在手裡的方向盤越來越緊。

宴會在一場豪華郵輪上舉行,此刻的港灣口,價值不菲的私家車停放一片,迎接賓客的侍者麵帶著標準的客笑,遷引著車上下來的貴婦紳士們。

看著那艘流光璀璨的遊輪,南柒有些恍惚,最後一次奔赴如此豪宴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五年的忙忙碌碌,已經把她殷實奢侈的回憶消磨殆儘了。她很久都不敢去想過去的輝煌了,隻是回首心底便泛起濃濃的苦澀,一隻落架的鳳凰,在世人眼裡連一隻普通的鳥都不如,

看著南柒眼神裡遮不住的傷懷,白司寒勾起嘴角,詭笑道,“是不是覺得自己離上流社會很遠了?”

南柒知道自己失態了,馬上收回情緒,轉移話題道,“在等什麼,不進去嗎?”

這時上來一位侍者為白司寒打開了車門,

白司寒下車後,很自然的走至副駕駛,紳士的為她打開了門,南柒很快進入狀態,挽上了白司寒的手臂,柔笑如風,聲音非常溫和,“走吧,司寒。”

說完,便轉頭望向前方,沒能看見白司寒靜如潭水的眼底,那抹非常明顯的異動。

“你學的很快。”

“是我裝的很像。”

“嗬,看來我找舞伴是找對人了。”

遊輪內置大廳與各班相通,從內到外,奢華至極,南柒挽著白司寒從容的走入人流,優雅,高貴,動人,南柒風輕雲淡的拿捏著,雖然時隔五年,但是應付這種場合,依然像是一種本能反應,

“哎,這不是白老板嗎?真是巧啊!咱們又見麵了。”

剛進遊輪,白司寒就被王總迎上來了,因為有過接觸,清楚白司寒的能耐,所以比對彆人顯得更加殷勤,

“王總。”白司寒客笑的回應,

“白總,眼光真是不賴,這次帶的舞伴可是比往常的那位更勝百倍啊!”

仔細一看,哎,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她,她不就是那天酒吧的……”王總難以置信道,

“她現在是我的戀人。”白司寒話一落音,不僅王總,就連南柒都驚愕的懷疑自己聽錯了。協議上說的是做情人,戀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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