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菲爾要見我？’

搞定琉璃的事後，緊接著又有使者送來卡菲爾的信，我從茵莉亞手中接過信，瞪著眼狐疑的問。

‘當然不是現在，小姐。’茵莉亞答道。‘卡菲爾大人派來的使者說，大人率領五十個傭兵在阿瑪爾那等候小姐。’

‘使者呢？’

‘剛剛離開了。’

‘有事當麵說不行嗎？送信搞啥神秘啊……’還要看字麻煩死了……一邊抱怨一邊拆信，倒要看看你寫了些什麼……

密密麻麻的文字爬滿了整張信，字跡潦草，看來是在很匆忙的情況下寫的，看來應該不會是普通的問候信……

不看還好，越看火氣越大，拿信的手也氣得發抖。

‘小姐，卡菲爾大人信上說了些什麼？’茵莉亞見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壯著膽子問道。

我倏地站起身，啪地一聲將信紙砸在矮桌上，滿臉怒容。‘靠！被擺了一道！’她趕緊撿起信閱讀，我氣極的在房裡來回踱步。

‘又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的艾瑟兒總督連臟話都罵出口了？’一把悠哉悠哉的女聲傳來，不用說也知道是琉璃，現在的她已經換上埃及仕女的衣飾，蓮步輕移走進房內；與我盛氣淩人的氣勢相反，琉璃表現出女性嬌柔的一麵。

我哼了一聲。‘茵莉亞，把信念給她聽。’

茵莉亞不敢怠慢，拿起信朗聲念起：‘親愛的艾瑟兒，恭喜你成為阿瓦利斯總督；但我現在有個你聽了會拿刀砍人的消息───雖然很危險，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法老撥給你的兩個正規軍團不知怎麼搞的，竟然變成又窮又爛的奴隸軍團，根據我派出的探子在費悠姆的回報，軍費不但隻是正規軍團的三分之一，還有一群隻會惹事生非的軍官，他們全是貴族子弟，一到戰爭就調走，但我想在戰爭前這群垃圾會給你惹的麻煩一樣都不會少。’念到這裡，茵莉亞停下來喘口氣，我怒容滿麵，琉璃則低頭深思。

‘正規軍變成奴隸軍，再加上一群麻煩軍官───’琉璃抬起頭來，臉色凝重。‘繼續念。’

‘幸好之前你曾囑咐我訓練傭兵團，現在這五十名傭兵應該能暫時撐住場麵；但畢竟非長久之計，我們在阿瑪爾那等你，請立刻前來商量下一步計畫。’茵莉亞折起信紙，將她遞還給我。

‘明天就出發，天黑之前要到達阿瑪爾那。’用最快的速度做出決策，噴火的黑眸中有著無可動搖的決心。‘絕對是親王在搞鬼……等你落入我手上看我怎麼修理你……’小拳頭捏個死緊，恨不得把某人捏成碎片。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琉璃微笑著，拉起我緊握的手撫平。‘聽我說，親愛的朋友，有時候──危機就是轉機，敵人可能會是貴人。’我冷哼一聲。

‘是啊，專門製造麻煩的貴人，殺害腦細胞的轉機。’嘴上雖然這麼說，怒氣卻已平緩許多，遇到麻煩時還是要先冷靜下來，才能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

‘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話還沒說兩句，琉璃就把我趕上床了。‘未成年少女彆太晚睡，彆忘了，你還在發育。’去，大我一歲就可以命令我啦，是姐姐了不起啊……‘晚安。’但當她的手撫上我的額時，所有反抗的話語全部煙消雲散，我閉上眼。

這樣的情景，幾年前幾乎天天上演，曾以為我已遺忘，但事實上，這樣的溫柔深深烙印在我身上每一個細胞裡，從未忘過。

晚安，姐姐……

※※※※※

隔天天才蒙蒙亮，我們從水路趕往阿瑪爾那，幸好今天吹得是順風，尼羅河上又沒有太多的船隻，我們的船才能在快天黑時到達。

根據卡菲爾信上的指示，抵達城門後自然會有人接應我們，至於接應的人是誰，他就沒有細說了。

‘卡菲爾大人難得也會粗心呢……’茵莉亞叨念著，水靈靈的大眼四處張望，我們已經在城門繞了近半小時了……路人來來去去，誰知道是哪一個才是接引人？

就在我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快要抓狂罵人時，一個矮小的少年走過來，對我一笑。‘請問是艾瑟兒˙杜克總督嗎？’

‘不會你就是……’太年輕了吧！這孩子看來不超過十三歲，卡菲爾那家夥到底有沒有把兒童福利法放在眼裡啊！

‘小的正是卡菲爾大人派來迎接總督閣下的使者。’對我的震驚，少年若無其事的回答，還對我可愛的眨眨眼，似乎對我超過的反應感到有趣。

‘……你等我們很久了？’

‘小的中午就來等了。’

‘還害我們在這繞了那麼久……’

‘小的沒見過總督大人，不過卡菲爾大人吩咐，隻要看到一個女人氣呼呼的把手按在刀柄上一副準備砍人的模樣，那一定是總督大人了。’

‘………………’回頭狠瞪身後笑成一片的某人們，卡菲爾這個家夥……‘帶路吧。’要發脾氣也有等見到罪魁禍首再說；少年在前麵引路，帶領我們左拐右彎，來到某條暗巷。‘這裡是大人的勢力範圍，絕對安全，這家旅店也是大人名下的財產。’少年指著眼前破爛的旅店。‘彆看外麵破爛的很，內部可不輸給法老王的宮殿；大人堅持這裡隻接待熟客，能住進來的要不是和大人有特殊的交情，要不就是像總督大人這樣的貴客了。’我笑了，這孩子小歸小，嘴上可機伶的很，幾句話間麵麵俱到，既不丟主人的臉又討我歡心，看來是個可造之材。

當我們進入旅店時，就連從小在皇宮長大的帕特裡克也輕咳了聲，果然不如外觀那麼破爛，所有的擺設裝潢皆出自巧匠之手，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香料，地板牆壁上鋪滿華麗的波斯羊毛毯，家具皆由純金雕琢並鑲嵌寶石；卡菲爾坐在桌旁，對我露出微笑；還有他手下的傭兵們，除了六位看來地位較高的和他一起坐著以外，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即使在勢力範圍內，佩刀軟甲等戰鬥裝備仍不輕易解下。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排，桌上的白玉花瓶裡還插著一束白底紅瓣的花，散發著魅惑的香味。

‘在這裡接待總督，沒有失儀之處吧。’卡菲爾站起身，隨著他起身旁邊五位傭兵隊長也站起身來，看來他們對卡菲爾很敬重。‘好久不見，艾瑟兒。’他走到我麵前，跪下執起手親吻。

‘我還能說什麼。’心裡明白他這番舉動是做給部下看的，當然也不能不給麵子，我微欠身拉起他，淡然一笑。‘你我都不喜歡拐彎抹角，有麻煩就直說吧。’我這趟遠行是去就任的，不是來觀光的。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回過頭向少年吩咐。‘迪格，把地圖拿過來。’

少年答應一聲，手腳麻利的從桌旁的花瓶裡拿出羊皮地圖，攤放在桌上；我們走到桌邊，但我注意到的是那束花。‘這是什麼花？’我拿起花問，卡菲爾的臉色變得有點古怪，迪格則在一旁竊笑。‘笑什麼？回答我呀。’琉璃本來也在看熱鬨的，但當她看到那束花時，臉色變得不太自然。

‘這是大人從西台帶回來的，西台人叫它阿芙蓉，現在是盛季開了好大一片呢！大人想您應該會喜歡這種花，就帶回來了。’聽完迪格的回答，我點點頭，注意力再度放回地圖上。‘你在信上說過，費悠姆的軍團出了問題是吧？’

我的冷淡態度似乎讓他有點傷心，但立即打起精神來回道。‘沒錯，本來要指派給你的正規軍團，卻莫名奇妙的變成奴隸軍團，而且是最糟的兩個。’我抬起頭來。

‘怎麼說？’

‘這兩個軍團由利比亞人和努比亞人組成，還有一小部分是敘利亞人，種族衝突多到讓人措手不及；因為他們是戰俘，叛逃的事幾乎天天發生，尤其屬努比亞人會逃，還常常帶領發生暴亂。’卡菲爾指著地圖上的費悠姆說得口沫橫飛，我敢說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多話。‘不過最麻煩的不是士兵，而是軍官。’

‘我知道，你在信中有寫，一群占位子等領錢的米蟲。’我冷哼一聲。‘一天到晚惹事生非、揮霍軍費、騷擾百姓……就仗著有個有錢有勢的老子！’且看本總督怎麼收拾你們！

卡菲爾聳聳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省略不說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雇用的傭兵團，還有這五名隊長，現在是我的左右手。’五名傭兵隊長紛紛向我行禮，看來他剛剛恭敬的舉止讓他們對我產生敬畏。‘還有賽提˙安塔，走私團的財政官。’他指著其中一個較瘦小的青年介紹，他向我恭敬的鞠躬。‘他對管錢很有一套。’卡菲爾難得也會稱讚人，可見這人真是個人才。

‘缺財政官嗎？英佩利亞執政官。’我笑吟吟的望著琉璃問，她會過意，點點頭。

‘內政正在鬨人才荒呢，多謝總督成全。’打起官腔來，琉璃可一點也不輸人。

‘好啦，就這麼決定了，本總督任命賽提˙安塔為阿瓦利斯城新任財政官，你可得幫本總督開源節流，少了個銅板都唯你是問！’

眾人啞然失笑，怎麼我這個總督任命官員都帶著威脅意味的！

‘切入正題吧，艾瑟兒總督，您想怎麼處置這兩個軍團。’卡菲爾招呼大家坐定後，問題來了，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對於奴隸士兵，我已經有了套計畫。’一路坐船就靠想這個才沒暈船，雖然時代不對，但麻煩已經火燒屁股了，不這麼做不行。

我打個響指，雅哈隨即從袋裡拿出一卷莎草紙，攤開在地圖上。

‘這是……？’眾人湊上前細看，卡菲爾小聲驚呼。

‘新訂的軍製，現在的軍製太淩亂了；軍官階級分為總督－也就是我、軍團長、團隊長、中隊長和小隊長五階。軍團長管理一整個軍團、下麵配兩個團隊長，團隊長下再配五個中隊長，以此類推。’我環視站立的傭兵們，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我的預備軍官們。’

‘但在那之前你得先想辦法把那些貴族軍官踢走。’約瑟說道。‘他們的家族在底比斯都算得上是大貴族，不是給幾個銀幣就可以把他們趕走的。’

我哼了一聲。‘一個銅板都不給！本總督自有辦法叫他們走路。’隨手指向莎草紙中軍製分配的一部份。‘這就是我準備對付他們的辦法。’

‘軍法官？’帕特裡克疑惑的抬起頭，他從沒聽過這個軍銜。

‘軍法是嚴整軍製之母。’我背著手站起身，在屋裡繞起圈圈。‘公布軍法後，看那群米蟲往哪逃，本總督要一次將他們一網打儘！’走到茵莉亞麵前時，我停下腳步。‘靠你了啊，我的軍法官。’

‘欸？’茵莉亞大驚，她作夢也沒想到我會要她擔任軍法官。‘小姐您彆開玩笑了，我完全不懂軍法，怎麼做軍法官！’

我聳聳肩，那又怎樣，我沒念過軍校還不是來帶兵了。‘有什麼關係，反正軍法也還沒編出來，這個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啦！編好後拿來給我看看。’幾句話就將這個重責大任丟給她，我走到法安麵前。

他大概也意識到大難臨頭（喂），乖乖站好等候發落。

嘿嘿一笑，我拍上他的肩。‘跟了我這麼久，想不想念軍旅生涯啊？’

‘不敢。’

‘喂，配合點行不行！’

‘是！很想。’

‘…………’欠砍啊，不老實的家夥……‘我把一個軍團給你管好不好？’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甜膩，像在討玩具的小女孩，法安似乎抖了一下，但不敢逃走，隻是乖乖站好。‘小姐的命令法安不敢不從。’這麼委屈？

‘這麼勉強就算了，本總督不喜歡強迫人。’揮手間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再度惡質一笑。‘開玩笑的啦，一個軍團給你，法安˙凱西斯加軍團長。’回過頭把卡菲爾拉過來。‘還有你，卡菲爾˙柯林斯軍團長，我將另一個軍團交給你。’幾句話間就決定了未來軍隊的高層領導將領……真是個隨便的總督。

‘那他們呢？’卡菲爾指的是他手下的傭兵隊長。

‘這樣好了，一個團分配兩個傭兵隊長和十個傭兵，個彆授予團隊長職務和中隊長職務，依軍功升調。’我環視所有的傭兵，他們的臉上難掩興奮之情。‘我的軍隊裡沒有貴族平民的分彆，隻要你有本事，將軍我也給你做。’

我相信將相本無種，機會隻給有能力的人，不是特權階級的專利。

‘還有一個傭兵隊長和三十個傭兵呢？’帕特裡克緊接著問。

‘笨！軍法官的執法隊不需要軍官嗎？’我瞪著眼罵，帕特裡克嘿嘿的笑了笑。‘一個隊長和十五個傭兵到執法隊去，還有十五個傭兵，就暫時跟著我。’

‘那我呢？’雅哈見每個人都被分配到職務，就沒提到她，不免有些急了。

‘你不做情報官？難道想上戰場去殺敵嗎？’我嗬嗬笑道。‘你跟著琉璃先到阿瓦利斯去，將奴隸女人集合起來訓練，等我抵達後，我要見到第一期女情報官畢業。’這就是我一直禁止卡菲爾進行奴隸買賣的原因之一，奴隸女人是我計劃中一顆重要的棋子。

‘要先到阿瓦利斯去啊……’雅哈表現的有些惆悵，她也明白自己身體不好，留在軍營裡實在太勉強了，但她仍堅強的接受這個命令。‘我明白了。’

我安心一笑，轉向琉璃說。‘英佩利亞執政官，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為雅哈情報官在走私部門裡設個使節團吧，沒事讓她出去串串，要是她悶死在城裡我可要你負責。’

琉璃還來不及回答，帕特裡克好奇的聲音傳來。‘走私？你們在走私什麼？’

卡菲爾和我尷尬的對視，對喔，我還沒告訴他們這檔事；畢竟他是王子，這等於是在挖他家的牆角。

約瑟黑著臉瞪我。‘你給我從實招來。’

我乾笑兩聲，迫於眼前的壓力隻有一五一十仔細道來，從認識卡菲爾到他宣誓效忠加油添醋說了大概，就是省略了妖精山穀的部份，就算說了也沒人信！

不隻是帕特裡克和約瑟，傭兵們也聽得目瞪口呆，不時拿眼偷瞧臉色蒼白的卡菲爾，原來平時嚴肅的卡菲爾大人也有這麼逗的一麵啊！

‘第一次見麵時我以為你隻是比普通女人厲害一點罷了，想不到你遠遠超出預期。’帕特裡克一點也不在意我挖他家牆角的事，哈哈大笑。‘走私這點子好！賺了不少吧？’

‘………………’王子殿下都不說話了，約瑟當然睜隻眼閉隻眼。

‘你又不是財政官，我告訴你做什麼！’搖搖頭不跟他鬨，現在還在開會（眾人：你還記得啊！）‘事務分配大致上就這樣了，至於內政部分，我交由英佩利亞執政官全權處理。’腦細胞已經死光了，暫時擠不出點子來了。

‘總督大人言下之意，是要我們先行一步去就任嗎？’琉璃問道。

我望著她，這個人是我最好最信任的朋友。‘英佩利亞執政官和雅哈情報官，王子殿下和風神官閣下就暫時交給你們了。’本總督要先到費悠姆去收拾那群好吃懶做的混蛋。

‘欸？怎麼連我都要先去！我要跟著艾瑟兒啦！’帕特裡克大叫，他的王子身分有時候也會成為阻礙，我不能讓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這是命令。’一反平常的嘻皮笑臉，我冷冷的說道。‘在底比斯你是王子我得聽你的，但在這我是總督，不服氣就回底比斯去。’

室內安靜下來，連個大氣也不敢出，真是的，本總督好歹也是個十七歲的青春美少女，我也不喜歡扮黑臉呢！

看來得做點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

‘迪格在嗎？’我拿起桌上那束白底紅瓣的花問，矮小的少年從傭兵群中鑽出來。

‘是的，總督大人。’他恭敬的朝我鞠躬，對我能記住他名字感到欣喜。

‘你剛剛說，現在是這花的盛季，西台開了滿滿一片是吧？’

‘是的大人。’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老實回答。

‘好極了，現在我有項任務給你。’我將花交到他手上，輕巧一笑。‘到西台去，將這種花結的果實汁液煮成漿後帶回來給我，記住，汁液要密封在罐子裡，不用很多，一車就夠了。’他接過花，眨眨眼。

‘你要這花做什麼？除了好看，它沒有什麼用處。’卡菲爾問，除了琉璃，其他人也報以疑惑的眼光。

‘隻要有它，不費一兵一卒，我就可以把底比斯搞得雞飛狗跳。’詭異一笑，這個計畫簡直沒良心到極點，但省錢省力省時間，我喜歡。‘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不可以碰到水，這種液體遇水即溶。’再三交代，要是出了差錯你給我提頭來見。

雖然不懂我的用意，但迪格還是點點頭，向我和卡菲爾鞠躬後立刻出門去準備行裝上路。

‘他隻是個孩子，讓他去做這種事好嗎？’琉璃悠悠開口。

‘放心吧，我在西台的部下會照顧他。’卡菲爾沒聽懂琉璃的言外之意，還以為她是擔心迪格年紀小會辦不好事。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在這亂世要活下去，自己的能力是最安全的保證，至於道德的問題，就暫且拋一邊去吧。

‘我們得快點動身，費悠姆離這裡有一段距離，至少得走上半個月。’茵莉亞仔細看過地圖後說道，我拍拍她的肩。

‘在這半個月內你要把軍法給我編出來。’丟下一句讓她石化的話，我轉向卡菲爾和傭兵團──不，應該要稱他們為阿瓦利斯正規軍了。

‘針對剛剛軍製的問題，我再說一次。’重新坐下，威嚴的環視眾人。‘念到名字的站起身應一聲；第一軍團長──卡菲爾˙柯林斯軍團長。’

‘是！’卡菲爾站起身，響亮的應道。

‘選兩個傭兵隊長和十個傭兵到團裡去吧’我說。‘隊長授予團隊長軍銜，給予督導職務，傭兵授予中隊長軍銜，專職訓練新兵。’

‘第二軍團長──法安˙凱西斯加軍團長。’

‘是！’法安站起身，朝我行軍禮。

我向他回禮。‘你也一樣，去選你的軍官吧。’

接下來是女士們，我轉向茵莉亞和雅哈。‘軍法官──茵莉亞˙凱希絲加。’

‘是！’雖然不是心甘情願接下這個職務，但她還是站起身來。

‘你等於是間接管理整個軍隊，彆讓我失望。’還得靠你解決掉那堆米蟲，好好乾。

‘最後，雅哈˙羅曼情報官。’

‘是！’雅哈的回答就比茵莉亞有精神的多，情報可是他家兄妹的老本行。

‘雖然你不能跟在我身邊，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我說。‘不隻是我們，你哥哥也在期待你的表現。’

‘是的小姐。’

‘哭什麼？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麵。’

‘小姐這麼看重我，太高興了。’

‘貧嘴！’

阿瓦利斯軍隊高層軍官，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