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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久保大哥您跟櫻花姊至少會有一個人要下場吧!’雷宇猜測道。

‘不是會有一個人下場,而是我們都必須下場。’

櫻花煩惱道:‘這是目前最擔心的地方。我跟久保一個五十六級三級傭兵、一個五十五級二級武鬥家,想要與幾乎都是頂級絕限的一級武鬥家對戰是很有難度的,即使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

‘而小初加上樹不過兩人,就算能全勝,也還差一場。要是讓他們替換出場的話,又怕會休息不足……。’

久保解釋道:‘櫻花不是沒想到你,畢竟能弄掉血龍的人也不弱。不過替代者出場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聲宣布其豐功偉業或是成就,雖然赤魔艦隊是你弄垮的沒錯,這也讓你有資格參加決戰,但目前血龍的死,我方尚未做出應變,貿然宣布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跟這幾場決鬥比起來相對的嚴重多了。就連方總管也想不到要用什麼方式推薦你……。’

接著久保曖昧地笑道:‘總不能說是武鬥家的男朋友吧!’

被久保攻個措手不及,雷宇和小初兩人頓時同時紅著臉低下頭,對久保的笑話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

就在小初狠狠捏了大腿一把後,雷宇突然靈光一閃。

‘小妹,你年紀也不小了,又不像我這麼勞碌命。’

櫻花故意歎道:‘我還記得死去的娘親說過,嫁給喜歡的男人是女孩子家最大的幸福。看在雷宇這麼疼你的份上,昨天把他手臂弄得都是傷,現在捏他的大腿他也不敢說什麼,這種男人去哪裡找?不要猶豫啦!要不要姊姊幫你挑日子?’

‘花姊,您彆說了啦!’

小初已經害羞地抬不起頭來。手底下更是狠狠捏著雷宇大腿不放。

見情況有趣,久保也來煽風點火道:‘唉呀!櫻花沒說我倒是沒想到。小妹,下下個月初就是你二十歲生日囉!盟裡的百姓生活雖然困苦,但是女孩子也都十六歲左右就嫁人了,拖這麼久可不好。’

‘雷宇,是男人就該負起責任,早點娶了吧!我看你也二十多了。’

眼神閃過一絲悵然,雷宇強笑著應付兩人的夾攻,心裡卻同時想到,雖然不知何年何月,但自己總有一天要回家,到時候真的離的開嗎?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吧!忍不住想到謎小姐說的一席話……。

‘這是一款角色扮演遊戲,您將扮演您自己和虛擬世界的人、事、物互動,所以不免有生老病死或喜怒哀樂的情況出現……。’

到時候回的去嗎?還是趁現在斬斷情根,不要這樣誤了小初一生?雷宇真的不知道。

沈悶使他站了起來,當然也順便逃離小初的淩虐,踱步到廳裡掛著一公尺見方的掛軸前欣賞著。

眼前的掛軸上,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幽’字,筆跡力道雄渾不失清雅,不隻寓意深遠且適人適景適物,顯現出書寫者功力非一般畫匠可比。

在異想天開地運起狂心仔細觀察後,卻意外地發現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花姊您今年幾歲啦!’雷宇頭也不回問道。

‘年齡是女人的秘密這句話沒聽過嗎?總之比你大就是了。想追我嗎?小妹可是會生氣喔!’

雷宇搖頭晃腦道:‘嗯,字體渾厚且力貫紙背,豎筆則蒼勁有力、點處則溫潤含情、其轉折如傾訴心意、頓點示其永恒不移。’

‘花姊,這情書虧你敢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是誰寫的呢?’

回頭看了被反擊得說不出話來的櫻花,以及麵帶尷尬的久保,雷宇帶著勝利的微笑。

想不到狂心也可以這樣用,以後說不定還可以開發新用途喔!

‘咦!還有落款。’

雷宇故意訝然道:‘幽影芳姿映怒海,孤字千情與櫻花……久保真平。嘖嘖嘖,真是行啊!我就不會這一招,久保大哥倒是說說看,是誰該先負起責任呢?’

從認識久保跟櫻花以來,雖然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日子,但是兩人之間似有似無的情愫,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更不要說小初總在有意無意之間撮合兩人。

不知道是什麼因素,年紀已經不小又關係曖昧的兩位大和盟將領,卻連一點結合意願也沒有,虧他們敢說自己呢!

施施然踱回軟墊,雷宇裝作嚴肅地坐下道:‘久保大哥,我剛剛想到一件事情。我建議一下,可不可以把明天的會戰改變一下形式?’

‘咳!你想要改變什麼?’

想不到就這樣被雷宇揭穿了心事,久保的臉色當然自在不到哪裡去,與身邊的櫻花相同,連手都不知道擺哪裡才好。

‘久保大哥,我想……要不要把五天的戰鬥合並在一天打完?’雷宇深思道。

‘你在想什麼?’

石破天驚的想法讓櫻花一時忘記害羞,吃驚道:‘我們現在是人手不夠,唯恐休息時間不足,你居然還要縮短戰程!你在打什麼主意?’

‘這不是在空口說白話,可是有幾個理由直持我的論點。’

雷宇道:‘第一,用這種方法讓炎黃帝國摸不著頭腦,對我們產生猜疑。因為我們現在給人家的假象就是人手不足,要是這樣做的話,會讓他們疑神疑鬼,甚至以為我們來了強大的助手。’

久保道:‘人手不足不是假象而是真相,來了樹這個強大的幫手也是事實,你可是意有所指?’

‘要是幽羽樓有大哥你說的那麼厲害,那樹的身份也就不是秘密了。’

雷宇笑道:‘現在就是要讓他們認定,我們還隱藏著一位強大的助手。大家是不是忘了,我們的確還有一位……。’

‘嘻!怎麼你們都沒想到。’小初恍然大悟笑道:‘船上還有一位啊!’

‘你是說宗主?’

久保皺眉道:‘宗主近年來已經不再出手了,事實上很多事情也不用勞駕她老人家。現在要是要請出她的仙駕……。’

小初的師傅霧隱麻彌在大和盟裡的身份超然,隱然成為武術泰鬥的象征,且身為幕府首席教座,等於是大和盟所有軍人的師傅,要是在彆的國家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後果可是比赤魔艦隊全軍覆沒的消息泄漏出去還嚴重,所以一時之間久保還是猶豫。

‘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最後櫻花同意道:‘要徹底壓下炎黃帝國的氣焰,請出她老人家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

畢竟是根深蒂固的觀念,為了小輩間的瑣事去勞煩人家長輩,連櫻花也不太能接受。

‘大家先不要想這個了,待會兒就由我親自去問候她吧!’

沒有其他人的心障,雷宇悠哉道:‘認識小初這麼一段時間了,她老人家就近在眼前,不去拜訪拜訪聆聽教益似乎也說不過去。小初,可以麻煩你幫我引見嗎?’

‘這倒是沒問題,我早就想讓你去見見師傅了。’

雷宇感激地笑著,對於小初這麼看重自己心中感到暖洋洋的。對於能教出小初這樣的徒弟的人,說心中沒有好奇是騙人的。

‘第二點,在這麼匆促的時間裡,我們突然改變戰術,以著擺明不怕他們派出任何人下場的氣勢,一舉將表麵及隱藏的實力顯現出來;就算他們臨時要找幫手的話,我不信他們有更好的組合。’

‘最好能打亂他們的陣腳,在戰前就降低他們的信心。就像花姊說的,他們這次可是拚老命派出最強悍的陣容,而我們也無法削減他們的實力,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我方的籌碼,在短短一天裡麵將他們的信心完全摧毀,得到最大的戰果。’

‘話是這樣說沒錯。’

久保搖搖頭道:‘但是話題還是回到老地方,即使加上宗主也隻有三個真正高手,這還要把三人全勝算在內。你說的是很令人心動沒錯,但是我們沒有能力做到這樣。’

‘樹的實力我不敢肯定,但小初以及霧隱宗主我敢說是必勝無疑的。’

雷宇分析道:‘霧隱宗主你們也認為是必勝的不說,小初對上先前的手下敗將更不會這麼窩囊,大不了平手罷了,甚至拚著點損傷讓我們贏兩場也是劃得來……。’

‘還有一位呢?不會是說我或久保有機會贏個一場吧!我們對上那種高手能保命已經不錯了,更不要說妄想取勝。’

‘不要這麼泄氣嘛!花姊。’小初扁扁嘴道:‘還沒打起來就認輸,這太不像你了。’

‘其實也用不著花姊你或久保大哥下場的。’

雷宇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拋在桌上道:‘小弟我就憑這個唬的了人吧!’

與櫻花深深對望了一眼,久保欣悅地歎了口氣道:‘囉囉嗦嗦了半天,想不到你是在耍我們。既然你已經可以用“甲級傭兵章”來出場,那又何必繞了這麼一大圈呢?你剛剛說的不都是廢話?’

‘哈哈哈!我正是要說廢話來增加大家的士氣,順便緩衝一下緊張氣氛,反正我們陣容已經比炎黃帝國隻強不弱了,還煩惱這些作什麼?更何況我保證幽羽樓不知道我的身份,讓他們訝異之餘,也在他們心中埋下失敗的種子。一級傭兵豈是易得?我就給他們個驚喜。’

‘對了,久保大哥麻煩您通知方總管我們臨時的決議。我想他一定對這精彩絕倫的擂台戰更有興趣,大和盟這趟鐵定不會白跑了。’

當天夜裡,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出賣的樹,丟在神道堂呼呼大睡後,小初偷偷帶著雷宇前去見恩師──霧隱麻彌。

不同於其他船的燈火通明,小初師傅所在櫻花艦隊旗艦‘櫻花號’顯得晦暗許多,除了一些廊道必備照明外,所有船艙都是一片陰暗的神秘。

‘師傅一向不喜歡人多熱鬨的地方,所以船上才會這樣布置。’

同時小初又紅著臉低聲道:‘等一下可彆失禮了,小心她將騙走她徒兒的心的笨蛋給切了,那我以後怎麼辦?’

首次聽著小初毫無掩飾心意,雷宇真的是受寵若驚,喜色溢於言表,情不自禁地擁著軟玉溫香,久久無法言語。

唉!想不到是女生先表白,自己這男人可真是窩囊透頂。

一時之間什麼S級工作、回家不回家的,一股腦兒全拋在一旁,一生人還是第一次擁有著這種令人痛哭流涕的喜悅。

會帶雷宇來見一手帶大自己的師傅,也隱含著丈母娘見女婿的意義存在,就算雷宇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亂說話,小初可是白擔心了。

就在雷宇猶豫要不要有更進一步的行動時,最大的船廳傳來一陣悅耳的女聲道:‘進來吧!站在外麵摟摟抱抱地成何體統?初兒你可是越來越不知羞囉!’

掙脫掉緊擁的雙臂,小初拉著雷宇喜孜孜地往聲音來源跑去,一邊道:‘師傅,您彆笑話我了。這回我帶雷宇來見您,您不是很想見他嗎?’

看到小初有如小女孩般雀躍,雷宇不禁對這尚未見麵的霧隱宗主產生了崇敬之心。

其實小初在大和盟十數年來,真正喜愛、關心她的人還真不少,會有報仇前那種沈鬱心態,隻能說她自己想不開罷了。

掙開小初的手,雷宇站在門外不敢貿然闖進去,躬身對船艙裡麵揚聲道:‘小子這廂失敬了,雷宇在此拜候霧隱宗主。’

‘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禮,你就直接進來吧!’

霧隱麻彌悠悠道:‘讓我看看不可一世的血龍,是敗在什麼樣的人手下?也讓我看看我愛徒的眼光如何?’

船艙內突然亮起了燈火,照亮了原本陰暗的空間,頓時舒適寬敞的布置映入眼中,讓人心曠神怡。當雷宇應聲進入一看,小初投入了一位麵容慈祥美麗的婦人懷中撒著嬌,而鼎鼎大名的霧隱流宗主──霧隱麻彌正微笑地望著自己。

聽久保跟櫻花說過,這霧隱宗主在二十多年前成為幕府首席教座,至今已成名多年,照道理年紀應不下五十歲,隻是從沒人敢問她。

穿著大和盟傳統厚重和服,威震大和盟的霧隱麻彌就,有如一般的居家婦女,靜靜地盤坐在大廳中央的主位,好似對於撒嬌的小初無可奈何模樣,溫柔的動作一點都不會讓人聯想到她的危險性。

使人印象最深的,是柳眉下嵌著一對寶石般大眼,神采飛揚的眼神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

和小初同樣烏黑秀麗的長發盤成發髻,突顯出修長白晰的脖子以及嫩白的肌膚。除了櫻桃小嘴一點胭脂外,不加任何累贅妝品的臉龐,絲毫沒有刻畫下歲月痕跡,依舊是白晰至幾乎透明的完美。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說霧隱麻彌是小初的師傅,倒不如說像姊姊來的貼切。

隻不過在見到雷宇之後,顯露出不悅的神情,以及一閃而逝的精芒證明,這看似無害的溫柔成熟女性,並不像外表般柔弱。這也是雷宇來到這世界後,第一位無法正眼看透功力的高手。

‘初兒,這就是你揀選的人?’

不知為何,霧隱麻彌在見到雷宇後不悅地道。

感到事情不對勁,小初一時忘了撒嬌遲疑道:‘師傅,雷宇有什麼不對嗎?’

霧隱麻彌搖搖頭道:‘我不相信這樣的人可以助你除去血龍,初兒可沒騙師傅?’

‘要是有什麼不敬,雷宇在此道歉。不過也請宗主說個道理,為什麼雷宇入不了宗主法眼?’莫名其妙被懷疑,雷宇有些摸不著頭腦。

‘腳步虛浮代表功力不穩、眼神不正顯示心術不佳、體格瘦弱毫無鍛煉,怎麼看都沒有一點身為高手的姿態……。要不是初兒從來沒有說過謊,你連問問題的機會都沒有。’霧隱麻彌皺著眉不認同道。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多缺點,聽了人家的評語後,雷宇感到哭笑不得。

要不是她身為小初的師傅,甚至可以說是再造父母,自己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雷宇要如何才能讓宗主滿意呢?’反正用看的你不相信,劃下道兒來吧!

隻見也沒有絲毫動作,她僅將手平貼在地板上,一旁掛在牆上兩把造型古樸的武士刀,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將其緩緩抽出,接著似活過來般發出龍吟,淩空飛往身旁,插在左右兩側地板上,讓雷宇看的心中直冒寒氣。

一位成熟東方美女摟著可愛小姑娘,偏偏身邊左右各插著一把殺氣騰騰的武士刀,這種情景怎麼看怎麼怪異。

絲毫不理會雷宇的蹚目結舌,霧隱麻彌閉上眼睛緩緩道:‘看在初兒的份上,我就破例給你一個機會,隻有這一次。你還要不要試試什麼叫做讓我滿意?’

怎麼大和盟的女人都這麼不講道理?雷宇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自己遇見過的女性每個都是這樣,一見麵就是要打要殺,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是不是霧隱流訓練出來的人都這樣?尤其師傅更是霸道。

也不知道小初為什麼坐在旁邊悶聲不吭,自己可是她帶進來的。

求救望向小初卻得不到回應時,雷宇也認命道:‘就算事實俱再也得不到宗主的認同,那雷宇就失禮了。在此願領教宗主的蓋世神功。’

光看無形拔刀這一手,雷宇也就知道這霧隱流宗主的功力不是小初可比擬的,還虧她一天到晚自誇什麼青出於藍。

這下可完蛋了!不接又不行,要不然目前的計畫全都繼續不下去──包括贏得小初更進一步的好感。

‘你的兵器?’

‘求見宗主雷宇不敢不敬,所以沒帶兵器在身旁。’雖然快要撕破臉,但雷宇還是恭敬道。

‘那你準備空手接雙刀是嗎?’

‘若宗主不嫌無禮,雷宇就以空手接招。’

不是說刻意要輕視人家,或是故意拿彆人的刀來自儘。

雖然在對付多人的時候有利刃傍身總是比較占便宜,不過要是一對一的話,空手跟拿刀對雷宇來說並無分彆,反正用刀自己也是個半調子,雷宇不想以己之短對敵之長。

目前自己僅剩的優勢,正是毫無章法、千變萬化。

‘哼!’

一聲嬌哼震痛了雷宇的耳鼓,顯現出幕府首席教座的絕世功力。

一瞬間,比起小初黑色巨鳥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黑翼斬龍訣已出現在身前,用就算進入狂心狀態,都無法看清的出手速度,突然以千鈞之勢撲天蓋地往雷宇殺去。

同樣的刀訣不同人的施展,霧隱麻彌展現出的神技威力更是不同凡響。

一模一樣的動作,卻更淩厲十倍的黑炎真氣施展著霧隱絕學,當然速度也是快了幾倍,十步的距離轉眼之間消失,本來正襟危坐的姿態,瞬間化作死亡攻擊,這種極靜轉換為極動的絕世身法,連小初也相形失色。

麵對生死一線,雷宇什麼也不敢亂想,聽著自己怦怦的心跳,腳底踩著暖身的節奏,在電光火石之間急速思考著應對之招。

之前對付小初的方法當然不可以再使用,因為受傷未愈的雙臂,再也抵擋不住霧隱麻彌有力的持刀雙手;就算擋得了一時,之後的淩厲攻勢更是無法應付。

必須在一招兩式之間決定勝敗,這是唯一的機會。

不過師傅終究是師傅,霧隱麻彌的身體絕不像小初出手時,藏在黑霧裡若隱若現,而是整個人彌漫著充滿殺傷力的真氣。

不要說找出破綻,連人家什麼時候出手都不知道,又要從何擋起?看樣子隻能提高警覺,以不變應萬變。

一旁的小初更是提心吊膽。

雖然師傅偷偷對她說隻是要找雷宇試試招,要自己不要插手,但小時見過師傅兩次出手那種驚人氣勢,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在剛剛師傅發動攻擊的同時,遙遠印象中的神技又再次出現,更是急的差點哭出來。不知道一向花樣百出的雷宇,會有什麼方法來應付?

狂心運至極限,全身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雷宇閉上眼睛不理會越來越接近的黑色巨鳥,一動也不動地用身體的直覺感受著攻擊方向。

暮然大喝一聲,雷宇雙手神乎其技地夾住從黑霧裡探出、斬往腰間的一刀。

強忍著黑炎蝕心的痛楚,雷宇雙手緊夾住手上的刀,再次感受另一把刀往自己無法閃避的角度斬來,這時也沒有其他選擇……。

鏗!

手腕一轉,雷宇猛一施力,將手上的刀拖往另一把刀襲來的方向。

霧隱麻彌一時不察,被夾著的左手刀不由自主地砍向右手刀,雙刀互擊,綻放出燦爛火星,且在雷宇推波助瀾下,施展相同力道的雙刀就此夭折。

不過雷宇卻沒那麼好運,被強大衝擊震退不說,整個人還被撂倒在地。即使毀去對方武器,現在他並不是占上風。

和小初般呆瞪著手上斷刃,彌漫在霧隱麻彌身邊的黑炎漸漸消散,不可置信地看著雷宇,想不到這自己看不起的小夥子,居然能在一招之內就取得先機。

雖是有些取巧,而自己也不是因為武器被毀,就沒有反擊能力;但是能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甚至在危及之中,想出這種絕妙之招,讓霧隱麻彌不得不佩服。

‘唉!初兒果然沒有誇大。’

嘴角漸漸浮出的笑容,毫不介意雙刀已毀,隨手丟棄斷刃,霧隱麻彌嫣然一笑。

‘我從不知道斬龍訣可以用這種方式破解,也不相信有人能不閃不躲抵銷這一招。現在我明白你們用什麼方式摧毀赤魔艦隊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僥幸勝出的雷宇,全身冒出的冷汗尚未退去,苦笑道:‘多謝宗主手下留情。’

當破壞掉對方武器時,自己也被強大的反震之力擊飛,身子僅微微一晃的霧隱麻彌,當然有機會趁機收拾自己。還好這次猜的沒錯,人家隻是想試試看自己的本事罷了。

不然無法一親小初香澤不說,遊戲還要提早結束。

心情一放鬆,加上緊張過度,雷宇整個人往後一倒暈了過去。也是他進入遊戲來,第二次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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