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後,阿呆往書局的內部走去,準備進行此行的目的。
當阿呆接近想找的書,分類放置的位置時,才發現那裡竟然已經被兩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學生捷足先登了,阿呆隻好在他們附近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隨手抽出一本書翻看。
耳邊傳來那兩個不良學生對黃色書刊女主角肆無忌憚的品頭論足,使用的言詞汙穢不堪,讓阿呆對他們湧起一陣厭惡的感覺。
在他們死賴著那個地方不走的情況下,百般無聊的阿呆認真的看起拿在手上的書本,看一下書名“催眠術之奧秘”,好像滿有趣的。
催眠術可謂最古老的物理療法之一。催眠術引發的是介於睡眠與清醒之間的迷睡狀態。神誌恍惚的人意識不到周圍環境中的刺激,但仍可接受催眠師的指令。電視節目中常有催眠師利用催眠術讓人在他的指令下學狗叫,或是試圖在地毯上遊泳。
書中寫的內容讓阿呆嘖嘖稱奇,深感催眠術的不可思議。
阿呆看著書隨口念道︰‘放輕鬆……放輕鬆……想像你在一片青綠的草地上,有溫暖的陽光,有清爽的和風…………,在聽到我的指令後,你將變成一隻狗。’
念完後,阿呆照書上寫的打了個響指,正想繼續看下去,旁邊忽然傳來狗叫聲。
阿呆轉頭一看,那兩個不良學生正四肢著地,搖著屁股對著自己‘旺…旺…’叫。
‘不會吧!這麼神奇!’始作俑者自己也大吃一驚。
察覺他們的吠聲已經引起店裡其他客人的注意,阿呆趕緊翻起書想解除他們的催眠術,但是在找到解除方法時,忽然想到何不趁這個機會找到自己想買的書,於是他暫時放棄解除催眠術,走到他們旁邊認真的找起書來。
阿呆找書時,腳上傳來發癢的感覺,才發現那兩個不良學生像隻哈巴狗用舌頭舔著自己的腳,看他們惡心的模樣,立即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阿呆匆忙的在書櫃上抽出一本“性愛大全”,幾乎是用跳的跳離他們的“魔舌”,幫他們解除催眠術後,趕緊飛似的逃開。
經曆了改造時的幻境,阿呆深感自己性知識的貧乏,因而產生了買書充實自己的念頭。
阿呆逃到櫃台前,對玲姐說道︰‘玲姐,結帳。’
玲姐看了阿呆一下,疑惑道︰‘我們認識嗎?’頓了頓,續道︰‘一共是四百八十元。’
阿呆笑嘻嘻答道︰‘我是阿呆啊!’摸摸身上的口袋,才發覺身上連一毛錢也沒有。
玲姐打量過阿呆後,啐道︰‘你是阿呆?我還鐘楚紅勒!這個玩笑很冷喔!你當我是白癡嗎?’
阿呆知道改造後自己長高不少,但也不至於讓玲姐認不出來吧!於是重申道︰‘我真的是阿呆。’
玲姐變了臉色,微怒道︰‘彆再玩了,是阿呆讓你來的嗎?想搭訕也用個高明一點的方法。’看來她把阿呆當成了那些追著她跑的登徒子了。
看到玲姐認真的模樣,阿呆才發覺事情不對勁,走到玻璃櫥窗前,看到映出的影像,嚇了一跳,驚道︰‘哇!裡麵那個帥哥是我嗎?’
阿呆驚奇的在櫥窗前摸臉、變換各種表情,想確認映出的影像是不是真的是他本人。
玲姐不耐煩的冷冷道︰‘喂!你玩夠了沒?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快點付錢滾蛋。’
阿呆震驚之餘,連忙拿出學生證給玲姐,並且舉例了一些我們共同知道的趣事,經過努力的舉證,終於取得玲姐的相信了。
玲姐驚歎道︰‘天啊!你到底花了多少錢去整型。’她喋喋不休的說著︰‘乾嘛花那些冤枉錢呢!自然就是美,而且你還年輕,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其實長相並不是最重要的……………’
麵對玲姐一連串的語言轟炸,阿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無奈的默認了玲姐的誤會,並跟她商談了賒帳一事,在得到她的允許後,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書局。
一時無法接受自己麵貌改變的事實,阿呆失神的踏上回家的路途。
一陣狗吠聲引起阿呆的注意,原來是那隻經常追得他狼狽奔逃的大黑狗,靈機一動,他蹲下來翻開催眠術之奧秘,邊看書邊念著對大黑狗催眠。
大黑狗慢慢的走到阿呆腳邊,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看到大黑狗沒了以前凶狠的模樣,他興奮的站起來,得意的大笑,不料卻樂極生悲。
‘啊!……該死的狗。’大黑狗冷不防的咬上阿呆的腳,又痛又怒的他馬上奮力一踢。
大黑狗被阿呆踢得猛飛,撞上牆壁,腦袋頓時開了花,鮮紅的血液夾帶著乳白色的東西,從它的腦袋流出來,牆上頓時血跡斑斑,既血腥又惡心。
阿呆被那駭人的畫麵嚇呆了,聽到路人的尖叫聲時,才驚惶的逃離案發現場,不過,相信他這輩再也忘不了那驚人的一幕了。
剛剛那一幕,讓阿呆對自己驚人的力量有了深刻的認知。無意間殺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更讓他感到惴惴不安和懊悔不已。
他忽然生出一種自己被改造成怪物的荒謬感覺。
跑到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坐在草地上整理腦中雜亂的思緒,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阿呆收拾好心情,離開小公園準備回家時,街道已是冷冷清清,隻剩寂寥的月光仍在冷眼看著暫時沉睡的城市。
回到家中,打開了客廳的小夜燈,正想去上廁所,林曉婷突然走出房間,神色不善的問道︰‘你是誰?’
阿呆看她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可能是誤以為自己是闖空門的歹徒了,於是苦笑著解釋︰‘我是你老哥。’
林曉婷怒道︰‘你去死。’看來她以為阿呆在說諢話。
阿呆不停的閃躲她的攻擊,心中萬分詫異,他知道她每天都有晨練的習慣,當初以為那些功夫隻是鍛煉身體的空架勢,如今,從她敏捷的動作和凶猛的攻勢看來,她是有真材實料的。
阿呆邊閃躲邊說道︰‘你有摸耳朵的習慣動作,你不曾叫過我一聲哥哥,你上學時會打扮得很醜,我曾不小心在你洗澡時闖進浴室…………。’
看到阿呆竟然能邊閃躲邊說話,林曉婷顯然相當吃驚。不過,讓她更吃驚的是阿呆一項接一項指證曆曆的話。林曉婷的動作漸漸的慢下來,直到最後停止,並露出懷疑的眼神看著阿呆。
阿呆無奈的苦笑︰‘真的是我,不信你聽聽我的聲音。’舉出身上唯一沒有改變的地方。
林曉婷一手水果刀仍橫在兩人之間,還沒有完全消除敵意,另一手像是在印證阿呆的話似的,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耳垂,驚疑道︰‘你真的是那個白癡黃俊智?’
白癡?看來阿呆在這個妹妹的心中真的是一文不值,居然用白癡來稱呼自己的哥哥。
阿呆歎了口氣,苦澀的點頭答道︰‘我就是你那個白癡哥哥。’
林曉婷似乎也發覺說錯話了,尷尬的神情一閃即逝,走到阿呆麵前,用她白皙的手好奇的在他臉蛋上又摸又捏,似想驗證那張臉蛋究竟是真是假。
在這種近距離的情況下,改造後目光銳利無比的阿呆,一下子看穿她輕薄的睡衣內什麼都沒穿,美麗傲人的胴體若隱若現,他趕緊移開目光不敢多看,畢竟那是他妹妹啊!阿呆的目光從她的身體移到她堪稱絕色的容貌,心中不禁讚歎道︰‘她如果多一些笑容會更美。’
雖然努力的想遵守身為兄長的本份,可是從林曉婷身上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無從抵擋的沁入心脾,阿呆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臟不爭氣的‘噗通…噗通…’叫響。
也許是察覺到阿呆的異樣,林曉婷慌急的退了兩步,嫣紅著臉白了他一眼,嬌嗔道︰‘白癡,乾嘛跑去整型,害人家認不出來。’
阿呆從沒見過林曉婷這樣風情萬種的一麵,一時呆了眼。
林曉婷很快的恢複常態,換上冰冷的麵孔,佯怒道︰‘喂!看什麼。’
阿呆沒理會林曉婷的不滿,由衷讚道︰‘你剛剛的樣子好美!’
林曉婷的臉蛋泛起淡淡的紅暈,不知所措的急道︰‘你……白癡。’說完後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間。
看著林曉婷的背影,阿呆茫然自語︰‘我到底在乾些什麼?’
阿呆回到房間,看到鏡子裡全變了樣的自己,內心百感交集,湧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異樣滋味。
心裡突然出現一個疑問︰‘奇怪!阿怪博士看到我時,怎麼一點都不驚訝,難道………’
想到在改造室的糗事全被阿怪博士知道了,阿呆有種人生毀於一旦的頹喪感。就算是從改造室出來時被阿怪博士看到裸露的身體,也比不上現在更讓他感到沮喪。
翌日
聽林曉婷說還有三天才開學,阿呆利用時間去買了一些合身的衣物,以前的衣服通通不能穿了。其餘空閒的時間,研究了一下性愛大全和催眠術之奧秘,他百思不解的是,為什麼大黑狗沒有被催眠,整本書翻了好幾遍,還是找不到答案,隻好暫時將問題擱在一旁。阿呆可不是一個會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通,就乾脆不要想,免得讓自己頭痛。
雖然找不到失敗的原因,可是這並沒影響到阿呆對催眠術濃厚的興趣,那些左鄰右舍不幸的成為他練習催眠術的試驗對像。經過三天的真人試驗,效果出奇的好,他也逐步地掌握到催眠術的一些竅門。
開學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阿呆一如往常的走進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呆。
沒多久,神遊的阿呆就被周圍議論紛紛的吵雜聲搞得心神不寧。
‘那個帥哥是誰啊?’
‘可能是轉學生吧!’
‘他怎麼坐在阿呆的位置。’
‘誰曉得,也許他是阿呆的朋友也說不定。’
‘怎麼阿呆的朋友每個都跟大雄一樣帥。’
熱心的班長過來問道︰‘這位同學,你是新轉來的嗎?’
阿呆無奈的再次發表證實身份的聲明,隻不過這次浩大的場麵讓他感到相當艱辛,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出風頭的人,更彆說是成為眾所矚目的對象。
確認身份無誤後卻惹來更大的麻煩,班上的同學一窩蜂的圍在阿呆身邊,吱吱喳喳的問個不停。
‘阿呆,你到底吃了什麼增高藥?’
‘阿呆,你的整型手術是在那家醫院做的?’
‘阿呆,你用什麼牌子的保養品?’
麵對突然變得這麼熱情的同學們,阿呆突然覺得有點討厭。他們七嘴八舌的無聊問題,更讓他感到心煩意亂,彷彿有股煩悶堵在胸口,讓他有種想發泄的衝動。他霍地從座位站起來,突然歇斯底裡的大叫,周圍的同學都被嚇得跌坐在地,隔壁班的同學全都跑出來擠在教室門口看熱鬨。
‘發生什麼事?讓開…讓開……’人群外傳來教官如雷般的聲音。
‘唉唷喂!’不知道是那個對教官懷恨已久的學生,在人群中助了教官一手之力,害他跌得臉吃土。
‘誰推我?’教官站起來憤怒吼道。
原本擠在門口看熱鬨的同學,見情況不對全都一哄而散,逃個精光。
找不到凶手的教官,轉過身來,用憤怒的目光掃過全班,沉聲道︰‘剛剛發生什麼事?是誰在鬼吼鬼叫?’
全班一致的目光出賣了阿呆這個始作俑者,百口莫辯的他隻好舉手招認了。
教官問道︰‘發生什麼事?你為什麼尖叫?’
‘我…我心情不好。’阿呆臉色不太自然說道。
‘心情不好?搞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學校,你跟我來。’教官凶光畢露的看著阿呆說道。
阿呆被帶到訓導處,那是專門“招待”惹事生非、不守規矩的學生的地方。
教官用藥水擦著跌倒時造成的傷口,沉著臉說道︰‘你知道製造噪音會妨害學校的安寧嗎?這是嚴重危害學校秩序的行為,身為教官絕對不能原諒你的偏差行為………’
表麵上阿呆一臉懺悔聆聽著教官的諄諄告誡,心裡卻不滿的在抱怨︰‘又不是我推你的,乾嘛把氣出在我身上,而且最近學校正在興建新的教學大樓,卡車、挖土機、各種施工的噪音也不會比我的叫聲小,就沒聽過你們說吵。’
耳朵長了繭的阿呆,終於得以走出訓導處的大門,剛好遇到迎麵而來的大雄,叫了他一聲。
‘你是……?’大雄疑惑道。
‘我是阿呆。’
看到大雄更加疑惑的表情,阿呆搶先開口道︰‘彆懷疑,我就是那個阿呆,我利用暑假期間去做了一個大型的整型手術,看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比你更帥。’既然無法解釋,乾脆以假亂真的胡扯。
大雄瞧了老半天,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是阿呆?’
阿呆乾了以前常對大雄做的動作,捶了他一下,笑道︰‘拜托!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要不要我說出你上次把妹的糗事。’
大雄狐疑了一會兒,才釋懷道︰‘阿呆,你怎麼跑去整型,是不是因為交不到女朋友的關係。’說著,大雄還嘖嘖稱奇的在阿呆臉上捏捏碰碰。
‘去你的,不談這個,你暑假都在乾些什麼,又拐騙了幾個無知的少女了。’
大雄顯得有些鬱悶,答道︰‘沒那麼好命,兩個月都在公司幫我爸的忙。’
阿呆看到大雄似乎悶悶不樂,於是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大雄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不過終究沒說出來。
阿呆安慰道︰‘有什麼事,說出來會好過些。’
‘你想太多了,像我這種樂天派的人怎麼會有心事。’大雄言語之間參雜著強顏歡笑的味道。
接著,大雄掏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卡遞給阿呆,說道︰‘明天記得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阿呆睜大眼睛瞧著、摸著邀請卡,誇張的說道︰‘哇!這次怎麼那麼隆重。’
大雄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去就知道了。’
這時傳來學校的廣播聲︰‘各班請帶隊到禮堂參加開學典禮。’
阿呆和大雄分道揚鑣各自回自己的班級。
無趣漫長的開學典禮結束,開完班會後便放學了。
阿呆急匆匆的離開學校,往趙培富經常出沒的幾個地方趕去,因為他討回手煉的時機到了。
繞了幾條街巷,阿呆如願以嘗的找到目標,以趙培富為首的一群人正在欺淩一個瘦弱的同學。
看到這一幕,阿呆不自覺的微微發抖,畢竟長久被趙培富欺負的陰影還籠罩在心頭,並沒有因為肉體變強而消除。
可是一想起老媽的手煉,阿呆用力的抓緊拳頭努力的冷靜下來,喝道︰‘趙培富。’
趙培富轉過身來,上下的打量阿呆一番,不屑道︰‘不管你是誰,勸你彆多管閒事。’
阿呆沉著臉冷道︰‘我是黃俊智。’
趙培富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失聲道︰‘阿呆!’隨即自語道︰‘不可能。’
阿呆道︰‘我就是阿呆,我來找你拿回我的東西。’
趙培富對阿呆的話置之不理,向他的兩個小弟使了個眼色,說道︰‘阿昌、小葉順便宰了這隻送上門的肥羊。’
阿昌和小葉露出會意的奸笑,走向阿呆。
當阿昌和小葉進入阿呆的攻擊範圍時,阿呆隨意的兩腳,就把他們撂倒在地上了。
趙培富等人看到阿昌和小葉沒兩下就被放倒,他們立時知道今天遇上難啃的骨頭了,眾人在趙培富的指揮下行動一致的逼近阿呆。
阿呆看到全部的人都擁向自己,他沒有一絲慌亂,因為在戰技訓練室的訓練成果,現在人數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堆數字罷了。而且有了剛剛打倒兩人的經驗,讓阿呆對自己擁有初步的信心。
沒多久,阿呆淋漓儘致的發揮自己學到的打架戰技,把他們全都打到躺在地上呻吟,如果不是阿呆節製力量,那些人恐怕連呻吟的機會都不會有。
能夠將趙培富等人打得趴在地上,讓阿呆脆弱的心靈裡開啟了一條通往自信的光明大道。
阿呆揪住趙培富的衣領,問道︰‘我的手煉呢?’
趙培富倔強的彆過臉,不理阿呆的問話。阿呆狠狠的在他肚子踹了一腳,接著問︰‘我的手煉呢?’
趙培富捧著肚子在地上呻吟,看阿呆又走近才痛苦的說道︰‘我當掉了。’
‘什麼!’阿呆聽到他的話,心中橫生一股怒火,又踹了他一腳,問道︰‘當票呢?那間當鋪?’
趙培富苦喪著臉,怯懦的低聲道︰‘在天港路的天堂當鋪,當票……當票……丟了。’
‘丟了!’阿呆忿恨的再踹上一腳。
阿呆詳問了當鋪位置,便急忙著離開,走了幾步,又調頭回來,把趙培富身上的錢搜括一空︰‘靠!竟然有萬把塊,不知道今天又搶了多少人。’
趙培富被黑吃黑,氣得臉上橫肉不停顫動,五官皺成一團。
雖然還沒找到手煉,不過看到趙培富的樣子,還是讓阿呆非常爽快。靈機一動,阿呆露出邪惡的笑容,對趙培富施起催眠術︰‘你是一隻豬………你是一隻豬……’
‘乾!’趙培富嘴裡冷蹦出一個字。
‘怎麼沒用?’阿呆想了一下,可能是趙培富處在極怒的情緒當中,不容易被催眠,放棄對趙培富的催眠,急忙的趕去當鋪。
阿呆來到當鋪,跟老板說明來意,老板想了半天才說他已經把手煉轉賣到一家叫“真情一生”的金飾店。
阿呆疲於奔命的趕到金飾店,問了老板才知道手煉已經賣出去了,再問老板知不知道客人的身份,老板表示不認識,又細問了那個客人的長相,才頹然的離開金飾店。
在這個大城市找那個客人,簡直是大海撈針。想到自己把老媽的遺物弄丟了,不由悲從中來。走在行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種說不出的孤獨。
失落在悲傷裡的阿呆,突然聽到暗巷裡傳來奇怪的呻吟聲,轉頭看到雜物、垃圾狼藉成堆的暗巷裡,竟然有隻血手從小山似的垃圾堆裡露出來,那隻血手還輕微的在抖動著。
看著抖動的血手,阿呆直覺那個人還活著,快步走進暗巷,把那個人從垃圾堆裡挖出來。
那個人身上傷痕累累,有槍傷、刀傷、刺傷、撞傷,還有一條手臂被轟掉了半截,還能呼吸簡直是個奇跡。
那個渾身浴血的人看到阿呆時,目光突然變得炯炯有神,直瞧得他發寒。
救人如救火,阿呆急忙道︰‘你等一下,我去叫救護車。’
那個人用他僅剩的一隻手拉住阿呆,斷斷續續說道︰‘不…用…了,我…沒…救…了。’
那個人交給阿呆一隻樣式奇特的手表,氣若遊絲道︰‘幫…我…交…給…小…朋…友………。’
阿呆接過手表,深感不妥,打斷他的話道︰‘你等一下,我叫警察來。’
他劇烈的抖一下,急道︰‘彆…彆…報…警…告…訴…小…朋…友…蝶…變……是…我…幻…龍…對……不……。’
那個人似乎還有話沒說,死不瞑目的斷了氣。
阿呆想要報警,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不願意讓自己報警。他為難的拿著手表,看到那個人的眼睛還睜大大的望著自己,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死者為天,阿呆決定遵從他的遺言。
有了決定,阿呆趕緊離開那條暗巷,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被當成殺人犯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阿呆離開暗巷後,茫然的想著︰‘小朋友是誰?不可能真的是小朋友吧!應該隻是一個綽號。’在街道上,看到一個個擦身而過天真無邪的小朋友,阿呆突然感到頭痛無比,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阿呆擦掉手表的血跡,怔怔地看著它,心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思索老半天,突然想到以前剛接觸到阿怪博士那些奇怪的發明時,也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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