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帶著陣陣涼意的秋風,不甘寂寞的拂玩著阿呆的發梢。
阿呆靜立在位於大坑半山腰的一間豪華彆墅前,根據大雄給的地址這裡應該就是翁玟慧的家,他正在觀察潛入屋內的途徑,雖然越過彆墅周圍的高牆對他來說,有如跨過自家門檻般容易,可是第一次當小偷的他難免感到緊張。
阿呆實在非常不願意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不過為了拿回老媽的手煉,他也隻有硬著頭皮來到翁玟慧所居住的彆墅。
本來阿呆可以透過大雄取得手煉,可是他卻不願多等那些時間,因為手煉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隻有在最短的時間內“要”回來,他才能安心。
身為傷患的阿呆就翻牆俐落的動作來看,表現得一點也不比專業的竊賊遜色。
通常像翁玟慧所住的這種豪宅裡都會養著數隻體形壯碩的凶犬看門,以防止宵小的光顧。
這次阿呆意外的幸運,翁玟慧的住所居然沒有養那種麻煩的看門狗,讓捏一把冷汗的阿呆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也讓他可以如入無人之境的潛進屋內。
在行動前阿呆早已發覺翁玟慧住所的異樣,在此深夜時刻隻有她住的房子異常的還透出些微亮光,其它的房屋早已陷入一片漆黑,這讓阿呆不得不警惕。
所以他要進屋前特彆提高警覺,以免被屋內尚未入睡的人逮個正著,可是當他真的潛進屋內時還是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原本該是客廳的地方被布置成靈堂,一具棺材赫然擺在正中央。遺照、燭光和濃濃的焚香味,這一切看起來都是一戶喪家該俱備的。
三更半夜偷潛進人家家裡,卻見到這樣詭異的景象,讓阿呆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那遺照的一雙眼睛似乎老抓著他這個侵入者猛瞧,使他倍感做賊心虛。
阿呆心裡雖然害怕,可是為了老媽的手煉,他還是鼓起勇氣進行來這裡的目地。讓他害怕的當然不是屋裡的活人,而是怕冒犯死者被冤鬼纏身,這是他電視劇看太多的後遺症。
阿呆看了看那個應該是守靈的人,卻失責地睡得打鼾流口水的老頭,確定他不會突然醒來,然後輕手輕腳的繞過老頭去找翁玟慧的房間。
阿呆找了十幾間房間後,終於讓他找到翁玟慧的閨房了。
他躡手躡腳的踏進翁玟慧的房間,房內翁玟慧海棠春睡的模樣立刻讓他猛咽了下口水,隻見翁玟慧的睡衣敞開大半露出迷人的酥胸,雪白的乳房整個裸露出來,讓人恨不得衝上前去恣意撫弄。
眼前的美景讓阿呆看得心兒狂跳,呼吸頓時粗重起來,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他猛搖了下頭甩開視線,開始在房裡找尋手煉。
阿呆必須小心翼翼的翻找不能弄出半點聲響,以免吵醒熟睡中的佳人,這讓他的行動變得更困難,也讓他感到非常緊張不停地冒汗,同時還有一種莫名的刺激和興奮感。
翁玟慧還不停的發出作惡夢的囈語,不時把阿呆嚇個半死,讓他膽顫心驚,短短半個小時他就感覺自己快要因脫水而掛掉了。
找了半天還是沒見到手煉,阿呆卻被翁玟慧放在桌上的日記給吸引去,本來他是不屑乾偷看人家日記這種缺德的事,可是他實在很好奇翁玟慧為什麼要搞大雄家的公司,所以…………
看完日記,阿呆忽然覺得翁玟慧有點可悲,因為她活在怨恨中無法解脫。
翁玟慧的父親是跟隨大雄的爺爺創立陳氏集團的元老級人物,卻因為貪汙公司的“公傷救助金”而被大雄的爺爺趕出公司,最後抑鬱而終。
一家公司多多少少都會有人收回扣和貪汙,可是翁玟慧的父親不該將公傷救助金納入私囊,因為這筆錢是用來補助因公傷而殘疾的員工家庭,這讓大雄的爺爺非常震怒,以致於作出最嚴厲的懲罰。
可是翁玟慧並不這樣想,她覺得是大雄的爺爺害死了她爸爸,所以她要報複,不擇手段的對陳氏集團報複。
阿呆因為翁玟慧的日記失神了一會兒,他突然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道︰‘白癡!我這是在乾什麼?找手煉要緊。’
他又翻箱倒櫃了一段時間依然找不到手煉,突然靈機一動,將目光轉向床上的翁玟慧。
‘賓果!’手煉果然戴在翁玟慧的手上。
阿呆走到床邊又不自覺的偷瞄了翁玟慧的奶子一眼,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這種香豔的畫麵對他這個青春期少年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他總是要很努力才能將自己的目光移開。
阿呆被左思妮刺傷的手還纏著繃帶,因此他笨手笨腳的解著翁玟慧手上的手煉,同時翁玟慧身上散發的體香不停鑽進他的鼻孔,讓他的心像有千萬隻蟲在爬,奇癢難耐,血氣方剛的他受這一刺激身體的那部份自然有了雄糾糾的反應。
費儘“千辛萬苦”總算把手煉解下來了,阿呆珍惜地端視了手煉一會兒,才把它放進口袋。
阿呆離去前忍不住又朝眼前的美景瞥了一眼,這一看讓阿呆幾乎嚇破膽。
‘嗯…呀……’翁玟慧蹙眉發出輕聲的呻吟,隱然有蘇醒的征兆。
阿呆心中狂呼︰‘不好!’
在阿呆不知所措之際,翁玟慧突然睜開雙眼。
刹那間,兩人頓時瞪大眼睛四目相對,陷入錯愕之中。
在翁玟慧開口準備尖叫時,阿呆猛地撲了上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並捂住她的嘴巴。
翁玟慧雙眸中寫滿驚恐,拚命地掙紮,全身奮力的扭動並且握起粉拳攻擊阿呆。
阿呆的臉被猛捶了好幾拳,雖然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傷害,但也是非常疼痛,他隻好把捂住她嘴巴的手換來壓製她的拳頭,並湊上嘴巴封住翁玟慧張開的小嘴。
雙唇相貼時,阿呆的腦海被炸得翻騰,時間彷彿停止,四周的景物突然消失,隻剩那美好的觸覺,好…好柔軟……有種香甜的味道……阿呆難以自製的吸吮了起來,他的小腹更湧起一陣陣猛浪般的灼熱。
阿呆侵犯的行為讓翁玟慧更加害怕,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掙紮扭動,要命的是她非但無法掙脫阿呆的壓製,乳房還因摩擦傳來酥麻奇癢的蕩漾感覺,每次的扭動都會感覺到私秘的敏感地帶被堅硬的異物磨蹭,繼而產生無法抵抗的銷魂感,讓她的靈魂幾乎登上雲霄。
‘天啊!’翁玟慧在心中狂叫,明知道身上的男人正在侵犯自己,可是她卻被一波一波勃發的春情衝擊得渾身發軟,再也無力掙紮,想要呼救,嘴裡吐出的卻是斷斷續續的羞人嬌吟。
‘啊…噢…啊……。’喘息得呻吟出聲的翁玟慧此時早已迷失自己,渾然不知阿呆的嘴巴何時離開了她的小嘴,轉而吸吮自己挺硬的乳峰。
阿呆早已喪失理智,隻覺得全身燥熱燙得要命,腦中浮現種種歡好的姿勢,而身體熱得像要炸開似的。
猛烈的喘息聲與極樂的呻吟聲充斥整個房間。
肢體交纏的兩人,用儘全身力氣奔馳在飄飄欲仙的快樂中,失去思維的阿呆隻感到下體湧進陣陣清涼的感覺,讓他渾身的火熱得到解放。
幾度抵死纏綿後,兩人精疲力儘的昏睡過去。
阿呆醒來後看見眼前的景像,整個人一陣發麻,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奔出翁玟慧的房間。
‘奇怪!明明約好了十點,怎麼現在還沒到,阿呆到底在搞什麼鬼,手機也不開,真是的。’大雄在美術館前不停來回跺步,每隔幾分鐘就看一次手表,神色已顯得極度不耐煩。
坐在公車上的阿呆,雖然看著車窗外飛移的景物,但眼中卻沒有絲毫光彩,顯然是在想著什麼事情而失神,連公車已過了他該下車的站牌也不自覺。
翁玟慧緊緊的抱著自己,俏臉上蕩著滿足且甜美的笑意,原本潔白無瑕的玉乳因用力過度而產生淤青,紊亂的床被上遺留著狂亂後的痕跡,床單上遍布的愛液仍散發著濃濃的氣味,似在證明曾經瘋狂的纏綿。
阿呆想起昨夜的荒唐,他的心中不禁困惑。
若不是醒來後看到的景像足以證明一切,他真懷疑昨夜的事情是否真的發生過,因為他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事情的經過,他的記憶中沒有記載任何有關的片段。
他隱約感到某種不對勁,可是那種不對勁卻一閃即逝,讓他摸不著也抓不住。
雖然他離開時翁玟慧仍沉沉的睡著,可是他不知道在當時昏暗的光線中她是否已經記住自己的臉孔,這讓阿呆惴惴不安,因為他在大雄的生日宴會上實在太出風頭了,如果翁玟慧認出自己,那等待他的將是一場牢獄之災。
‘該死!我怎麼會乾下這種蠢事。’此刻阿呆真的懊惱不已。
‘先生,終點站到了。’
阿呆渾身一震,驚愕的望著司機,情緒極度不安的他匆匆下車後,忍不住罵道︰‘他媽的。’
無奈的是一句臟話似乎舒解不了他心中的混亂。
‘老大,你到底懂不懂守時啊!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看到從計程車下來的阿呆,大雄照麵就埋怨說道。
‘對不起!遲到了。’阿呆強顏的笑著。
‘怎麼了?’大雄一眼就發覺到阿呆的異狀。
‘沒什麼?走吧!’阿呆有氣無力道。
‘少來這套,你有幾根毛我還不清楚,快說,發生什麼事?讓你這樣死氣沉沉。’
‘你怎麼沒帶淑君來?’阿呆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明知故問的提起大雄的未婚妻,他心知肚明大雄來美術館的目的是為了美眉,怎麼可能帶林淑君一起來。
‘嘿!彆岔開話題,老實招來。’
阿呆摸著下巴裝出一臉困惑,說道︰‘不知道淑君有沒有興趣知道你今天的行程,不如我打電話叫她一起來看畫展,你說好不好?’
‘喂!你…你不要這麼卑鄙喔!’
看到大雄既驚又怕的表情讓阿呆忍不住笑了出來,也讓他心中的煩惱暫時解脫。
‘混蛋!’大雄氣結罵道,同時掄著拳頭要給阿呆好看。
‘好了,彆鬨了,快點帶我去看看美術館裡的美眉吧。’
‘你…你不可以告訴淑君喔。’大雄不安地盯著阿呆。
阿呆似笑非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囉。’
大雄怪叫一聲,極其親熱的摟住阿呆的肩頭,說道︰‘憑我們哥倆好的交情,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的。’
阿呆與大雄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才走沒幾步,阿呆突然道︰‘逛完畫展我們去一趟醫院。’
大雄停下腳步,關心道︰‘怎麼?你那裡不舒服?’
‘我好得很,是你生病了。’阿呆煞有其事說道。
‘我那有生病?’大雄不解道。
‘唉…你連自己得到氣管炎(妻管嚴)都不知道。’阿呆撇撇嘴道。
大雄滿臉疑惑,愣了半晌,而阿呆則在一旁神秘的笑著,看大雄的眼神曖昧至極。
大雄猛跳了起來,哇哇大叫道︰‘好哇!你這個死阿呆,敢耍我……你死定了………。’
兩人就這樣追逐嬉戲的跑進美術館。
阿呆與大雄在美術館裡逛了半天,大雄一副撿到錢的興奮模樣不停的東張西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這根本不是來看畫的嘛,了解他的人就能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阿呆心事重重,也是一樣沒心情欣賞那琳琅滿目的藝術作品,人在這兒可是靈魂早就出竅而去了。
‘大雄你來啦,這是展覽的目錄。’一道甜美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響起。
‘麗雯學姐,好久不見!’大雄興奮得像饞嘴的貓兒得到一條肥魚,順手拉扯一下低頭沉思的阿呆。
阿呆回過神來抬頭一看,渾身一震僵在那兒。
‘噢!’被大雄稱為麗雯學姐的美女在見到阿呆的刹那驚呼出聲,原本要遞給大雄的展覽目錄從手裡掉到地上,並撐大水汪汪的眼睛驚愣地瞧著阿呆。
察覺到學姐與阿呆兩人間的異樣氣氛,大雄疑惑問道︰‘怎麼?你們認識嗎?’
麗雯學姐醒悟到自己的失態,俏臉無法抑止地抹上一片羞紅,她從來不曾這樣厚臉皮的盯著任何一個異性看,而且還看得渾然忘我,這隻能怪阿呆給她的震撼太劇烈了。
‘不…不認識。’阿呆與麗雯學姐異口同聲說道。這不約而同的默契讓兩人的表情明顯一滯,也讓一旁的大雄心中一緊,同時大雄在心中大膽的猜測——這兩個人一定有鬼!
麗雯學姐藉著撿目錄來掩飾自己慌亂的表情,她的心房不爭氣的劇烈跳動,呼吸顯得不太平穩,心中滿是疑問。
阿呆暗自叫苦不已,心虛地把目光移向旁邊的一幅畫,並在腦中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在改造室裡的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可是麗雯學姐看到自己的反應讓他感到大大的不妙,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位是……?’
‘這是我的好朋友阿呆。’
‘阿…呆,你好!’
‘學…學姐好。’一直不敢正視麗雯學姐的阿呆極不自然的回應著。
‘我很醜嗎?你怎麼看都不看我一眼?’麗雯學姐半開玩笑道。
‘不是,學姐很…很漂亮。’免強回望麗雯學姐的阿呆囁嚅說完話後,整個臉忽地通紅了起來。
麗雯學姐的眸中悄然閃過一絲喜色,她也不明白為何阿呆拙笨的稱讚會讓自己心中感到喜孜孜的,隱約有種莫名的甜蜜。
這下大雄更肯定阿呆與麗雯學姐之間一定有問題。
‘拜托!麗雯學姐,你們要打情罵俏也要顧慮一下我這顆電燈泡的感受,好不好?’大雄故意試探道。
麗雯學姐白了大雄一眼,跺腳不依地嗔道︰‘你…你亂說什麼!’
麗雯學姐嫵媚的嬌態讓大雄突然變得愣頭愣腦,隻懂直勾勾的盯著學姐看,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學姐這種表現。
看到大雄失魂的樣子,麗雯學姐的臉“唰”地泛紅了起來,嬌羞得美豔誘人。
“有譜!”
現在大雄已經百分之百肯定兩人之間一定有曖昧。
大雄心裡有點酸酸的,可是阿呆如果真的能追到自己心儀的學姐,他還是感到非常高興,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阿呆現在彷彿背著一個龜殼,把頭縮在裡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像一個做錯事卻被抓個正著的小朋友,心虛不已。
麗雯學姐瞪著大雄氣道︰‘眼睛脫窗了啦!’
大雄尷尬的訕笑一下,接著向麗雯學姐神秘地眨了眨眼。
麗雯學姐對大雄俏皮的行為當作沒見到,接著有意的瞟了阿呆似嗔似喜的一眼,心想都是阿呆惹的禍。
麗雯學姐露出甜甜的笑靨,道︰‘我帶你們到處看看。’
她深怕再杵在這裡,大雄不曉得又會吐出什麼驚人的話語。
大雄走馬看花的瞄過無數畫作,大部份注意力都集中在身旁兩個心不在焉的人身上,他看到學姐那雙美麗有神的大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飄到阿呆身上,可是阿呆卻活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連抬頭一下都不敢。
對他來說,看著阿呆與麗雯學姐之間高潮跌起的默劇表演,可比那些死板板的畫有趣得多了。當然這隻能在心裡想,要是被學姐或在場賞畫的人士知道,他包被攆出美術館。
遊走畫廊的時候,大雄總會不時捉弄一下阿呆和麗雯學姐,並千方百計想套出兩人的關係,搞得兩人好不尷尬。
好比說,大雄會出其不意問兩人︰‘說真的,你們進展到幾壘了?’他那狎玩的表情真叫人想扁他一頓。
這趟美術館之旅讓阿呆如坐針氈,簡直比跑八百公尺還要累人,在他心裡早已悔恨上千遍,真不該陪大雄來的。
逛完畫廊的時間比大雄預計的時間早很多,因為他的兩個同伴總是蓄意的加快腳步,這讓看在眼裡的大雄失笑不已。
麗雯學姐把兩人送到美術館門口,阿呆欣喜若狂心想總算解脫了,道了句再見後就悶葫蘆的逕自要離去,完全沒有要等還在與學姐“不舍”話彆的大雄。
惹得麗雯學姐叫住他,嗔道︰‘阿呆,人家是妖怪嗎?你乾麻走得這麼急?’
麗雯學姐話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代表的意思,俏臉立刻抹上了紅豔,羞赧的低下頭,不敢看阿呆與大雄那賊兮兮的表情。
大雄咳了一聲,用隻有麗雯學姐聽得到的音量,怪哩怪氣道︰‘有人舍不得喔!’
‘哇!痛死我了,阿呆快回來救命啊!’麗雯學姐窘得不知所措,隻好把氣出在大雄身上,大力的踩他一腳。
阿呆隻好傻不愣瞪地轉了回來,結結巴巴的跟學姐道歉,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進退失據,隻好啞巴吃黃蓮的任由大雄在一旁誇張的嘲笑。
臨走前,麗雯學姐對阿呆說了一句話,讓大雄與阿呆麵麵相覷,驚訝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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