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在家鄉的這段日子,我無時不刻的不在想著小可的那通電話。尤其到夜晚,感覺更是強烈。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便都是家浩的音容笑貌。
冷了,他會細心地把衣服脫下,輕覆在我的肩膀。餓了,他會毫不猶豫地騎上單車,不管外麵是刮風還是下雨,即使烈日當頭,他都毫無怨言。惱了,他會絞儘腦汁地來哄我,不管他說的笑話多麼拙劣,自己的態度多麼惡劣,他都會笑著,繼續哄著。不惱,不棄……
腦海中滿滿的,裝的都是家浩。這樣好的男人,當初的自己又怎麼會放棄?怎麼舍得放棄?就為了那樣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就為了那樣一個不懂得愛自己,隻為了利用自己的人,而放棄了付出全部真心的家浩。
淺淺的浮在夢的表層,每每午夜,總會被驚醒。枕邊一絲涼涼的濕感。
淚,又不經意的落下。家浩,我終究還是忘不了你。在天堂的你,是否也跟我一樣,總也抹不去腦中的那片記憶?
七天的長假過去了,在笑娜的期盼中過去了,似乎也在我的期盼中過去了,想看到那個像極了家浩的人。又搭上了來時的那輛火車,不同之處隻在於目的地的相反。終於,在火車開動的那一刻,在訣彆了父母的那一刻,我忍不住了,掏出了包中的手機,撥通小可的號碼。
“嘟……嘟……嘟……”每一個嘟聲,都像是一個漫長的等待。終於,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慵懶的女聲:“喂……”
“小可。是我,笑娜。”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不自覺的看著不斷向後推移的樹木,拿著手機的胳膊慵懶地撐在火車的車窗上。
“笑娜啊!這麼大清早的,擾姑奶奶清夢,有什麼事啊!”聽著聲音,便知小可定還沒睡醒,一副慵懶沙啞的聲音,還時不時打兩個大大的哈欠,滿是起床氣。
“小可,上次你說的那個長得很像家浩的男人,叫什麼?”我開門見山,這麼多天來,家浩的身影時時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對於那個男人,我滿是濃厚的興趣。
“笑娜~原來這麼大清早的找我,是為了那個家夥啊。哎呦,是不是芳暗許啦?!”小可的瞌睡蟲被我這麼一折騰,已經沒了一大半。竟開始打趣起笑娜,即使是在電話另一頭的我,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小可一副曖昧不明的嘴臉。
“小可!又沒正經!”我被小可的話給羞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不得不佯裝慍怒,來打斷小可。不然,不知道小可會說出些什麼。
不過,那個長的像家浩的人,會不會十一長假期間,已心有所屬?要是如此,我可不願做小三,破壞彆人的感情。
“好啦!你放心!妹妹幫你把香餑餑留著那。不用怕被彆人搶了的!”小可還真不愧是小娜的閨蜜+損友,一下子便猜到了我的心思,活像是我肚子裡的一隻小蛔蟲。對於被彆人猜對心思,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我立馬回以一擊,以掩飾自己的羞澀:“小可!你找死吧你!幾天沒見,皮又癢了不是?!待姐姐回去,就給你鬆鬆筋骨,你意下如何?”
我語氣中濃濃的透著威脅,誰敢說不?小可立馬換了語氣:“姐姐,你人最好了。趕緊忙吧忙吧,我就不打擾啦。拜拜。”小可定在電話那頭滿臉堆笑,想到小可的表情,我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算這丫頭有點良心,沒再說下去,不然自己真的要羞得鑽到地底下去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誒。”我竟沒忘了自己的問題。
“叫,澤源。伍澤源。沒事我掛了。不浪費你電話費。”
“恩,再見。”
“再見。”
經過長達十個小時的漫長等待,火車終於穩穩地停下了。
一下火車,便看到一個超大的牌子立在人群之上,上麵寫著:丟失物品,名叫笑娜。如誰撿到,請速速歸還。謝謝合作!在牌子的後麵,還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定是小可那家夥乾的。這麼讓人無語的事情,除了最讓人無語的小可以外,誰能有如此雷人的功力,能夠像小可那樣,每次都給自己一個晴天霹靂呢?
一臉黑線得朝著那個牌子走去,但恨不得臉上寫著:我不認識那個舉著牌子的白癡。但是,誰借我一支筆啊!
“笑娜!”小可在人群攢動中,十分眼尖的看到了正在緩緩朝著自己移動的我。
我經過萬難艱險,終於冒著要被擠成肉餅的危險,來到了小可的身邊。
小可一激動,就毫無顧忌地把牌子扔在了一邊。張開了邪惡的雙手,想要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到這來勢洶洶的擁抱,我暗思不妙,一個激靈,靈敏的躲過了小可的熊抱。
“笑娜!你怎麼可以辜負我的一片情意啊!”小可見隻抱到了虛無縹緲的空氣,暗自不爽。嘟著粉嫩的小嘴,埋怨著我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怕我會淹死在你的一片情意中,還是算了吧。”我對於這個像活祖宗一般的閨蜜,還是非常了解的。在她瘋狂的時候,還是避而遠之的好,特彆是他勒死人不償命的擁抱。
“銀家特地請假,做了個特大的牌子來迎接你的回歸誒。”說著去找那個被小可扔在了一旁的牌子,卻悲劇的發現原本還整潔乾淨的牌子,現在上麵卻多了一個不明的腳印。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這就是你特地為了迎接我的回歸而做的牌子?怎麼上麵還有腳印啊?!真是個特殊的創意啊!”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可一臉黑線。突然,一絲狡黠從小可眼中閃過,伸出了邪惡的爪子:“你說什麼?”
“額……沒,沒什麼。”小可抓住了我的軟肋——怕癢。我見了隻好連忙求饒。在這裡被撓的躺在地上,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饒了你吧。”小可滿意地收回了邪惡的小爪子,就差舔一舔了。
唉,此生不幸,交此損友啊。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在罵我了?”小可一臉警惕的看著笑娜,仿佛要盯出洞來。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沒……沒什麼。”唉,這個損友。難道還能看出我的心思不成。
“沒有就好。走吧,我們去相親去!”小可一臉地憧憬。
“額。小可,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在火車上,還急著想要去見見那個長的像家浩的伍澤源,迫切著看看伍澤源是否真的如此像日思夜想的家浩。但是現在,明明就要見到了,卻打了退堂鼓。一方麵是怕見到了那個伍澤源,看見他的麵容會令人大失所望。而另一方麵,是想到自己跟伍澤源在一起,隻是因為懷念家浩的原因,那麼這樣的做法對伍澤源,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哎呦,你也真是的。明明就那麼想要見到,現在卻不乾了。”小可強拽著我,想要把我拽去相親地點。
“不要了。我還是不去好了。你去吧。我看著就好。”我死抱著柱子,也不管什麼淑女和幼兒老師的美好形象了。
小可突然放開了我。我覺得身體一鬆,有些疑惑。這貨兒平常不是挺固執的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特彆是對於牽紅線這種事情,可是最樂衷於做了。現在是怎麼了?這樣就放棄了?
“小可?你怎麼不拉我了?”我不被小可纏著,反倒還覺得不自在了。
“既然你不去,那就算了。”小可竟然一反常態,風輕雲淡的說道。
“小可……”我有些疑惑不解。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彆人虐他,他不爽,拚命地想要掙脫。但是彆人突然放棄了,倒覺得不習慣了,想方設法的想要對方再次虐自己。
莊笑娜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既然你不去,我就不勉強你了。”小可聳聳肩,“那你就陪我去好了。你沒意見吧?”
“額……這個……”我總覺得小可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怪。在心靈最深處,總有個飄渺的聲音在說“彆信她……彆信她……她一定在騙你。”
“笑娜姐,我一個人去會怕的。有你陪我去的話,還可以替我把把關呢!笑娜姐~”小可拉著笑娜的衣襟,撒著嬌,聲音柔的好像要滴出水一樣。
小可,應該不會耍什麼滑頭吧?這丫頭,看著還蠻誠懇的,再說了,就算陪她去了,她耍什麼花招,這種事情還能逼著我不成?我心裡不願意,她又怎麼能逼著我就犯呢。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倒是放心了許多。便答應了。
但是小可這貨,又怎麼可能就這樣屈服呢?依它的性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把兩人撮合在一起,那她就不叫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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