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上看上去雜亂無章,方遲學起了刀郎的沉默,而藍靜則是有些不知所措,想幫忙卻不知道怎麼做。
“奶奶!奶奶!你在哪……”一個身穿卡通衣服,大約隻有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的降落傘掛在樹枝上,他整個人都勾在半空中懸掛著,嘴裡大喊著卻沒有人回應。
“閉嘴,小鬼!”一個人在地上咆哮了起來,他捂著頭,身上穿著一聲厚厚的羽絨服,因為所在的位置是熱帶雨林而脫起了衣服。方遲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手指被什麼東西斬斷過,又接了上去。而他麵色不善,蓬頭垢麵,似乎不是黑社會,而是一個落魄的賭徒。
“這是哪?”一個身穿職業套裙,肉色絲襪的女性疑惑的看向四周,她的眼角有擦傷的痕跡,但沒有人搭理她,也不知道對誰提問。
眾人因為篝火升起的煙霧而彙集,彙集在一起卻問題了互相同樣的問題。
“沙沙”聲音想起,一個身穿警服的胖子警覺的扭過頭,想要伸手拔槍,卻發現身上並沒有槍。便對著聲源大聲質問道:“誰在那裡!”
一個頭發頗長的少年一臉冷漠,出現在了胖警察的視線當中,嘲諷般的說道:“我去小便,需要申請嗎?腦殘協警。”
“我是正牌警察,不是協警!”
“警察同誌,這裡是哪啊……”
場麵一團亂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裡彙集,很快的方遲就發現人數已經超出了他可控的局麵。而刀郎根本不想領導什麼,一隻靠在一棵樹上抽煙,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而另一邊,那些“古裝愛好者”則不同,他們的資深者人數有七人,而且還有一些資深者女性,彆人詢問之下,很快的就能夠解答,不管對方信不信也好,貪狼小隊居然穩穩的控製住了局麵,而一些是暗黑小隊的新人成員,居然一來二去聚到了貪狼小隊那邊,似乎成了他們的成員。
這時候藍靜不止從哪裡找回來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太婆,她雙目帶著恐懼,四下搜索,循著聲音看到了樹上亂吼亂叫的小孫子。
那老太婆一臉哀求的看向了那個沉默不言的胖警察道:“求求你,救救小明吧。”
那胖警察道:“這麼高我上不去,你等等,找些衣服被子,我打電話叫消防員過來。”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連按幾下都發現沒有信號,急的他麵紅耳赤。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把掌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給我滾開。”尖銳的女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小男生側著臉一言不發,而另一個小男生則是討好般的在女生耳邊輕言細語,但是那女生卻也是推開了那個男生,大叫道:“不要煩我!”
似乎是個三角戀,但沒有人在意,眾人又把目光瘦了回來。那個賭徒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年輕活力女生的臀部。那女生雖然看上去隻是學生,卻穿的短裙黑絲,長相也頗為美麗。
那被女生打了一巴掌的男生看到賭徒的目光,心生恨意,走向了賭徒,指著他低聲的威脅道:“變態,你再看她一眼我挖了你眼睛。”
“噗哧——”那胖警察嗤笑了一下,瞟了那個狂妄的小男生一眼,又把頭抬起,眯著眼睛看著空中懸掛著的小男孩。這時候賭徒卻是站了起來,攤開雙手,露出十指的疤痕:“看到了嗎,當初彆人砍斷了我十根手指,我讓他全家失去四肢,你可以試試挖掉我的眼睛。”
那男生原本見賭徒蓬頭垢麵,是個好欺負的主,但沒想到他露出了十根駭人的手指疤痕,這下他心裡發怵,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不敢再說話了。
這時候,一個身穿籃球服的高個子青年看著那棵樹懸掛的小男孩,眼眶熾熱,雙手不止的顫抖著,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
“王建,彆打籃球了,你是個替補,而且還是個二線替補,哥勸你真的彆打籃球了,補助費每月隻有一千二,你又是大學畢業,回去找份安穩的工作吧。”
“建啊,彆打籃球了,你看電視台每次放比賽,媽看到你坐在那裡一坐就是兩個鐘頭,回來吧,去你爸的公司上班。”
“哈哈,王傻賤,你永遠是個替補,陳哥教教你,打球要動腦子,知道嗎?”
“陳哥,彆跟沒腦子的人提腦子。什麼時候輪到他上場了,咱們隊就輸了。”
……
“我能救他下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太太的麵前,這是一個身穿籃球服的高個子男子,他身體強壯,滿臉胡渣,眼眶有些發紅,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看上去很古怪。
這棵樹表麵光滑,九十度筆直生長,有枝乾的地方在十幾米的地方,那小男孩也掛在那裡,先不說人能不能爬上去,要是在半空中體力不支或者滑倒,那麼就會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下來。
現在眾人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在哪裡,場麵亂作一團,眾人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受傷是個什麼後果。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害怕,剛剛還是傳羽絨服的寒冬,這一眨眼,一醒來就出現在了空中,打開降落傘落到了地麵,卻來到了熱帶雨林,這如果不是夢,就一定是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這時候所有人都出於自保,根本不敢說話,有人挺身而出,反而引來了一旁人的猜忌,就連那老太太眼中都有一絲的狐疑,而那個高個子男人卻道:“我叫王健,我是國家二級運動員,讓我試試吧。”說著見眾人沒有人反對,就來到樹邊開始爬樹。
但這裡的樹都是棕櫚樹,樹皮光華,如同吐了蠟似得。如果有人爬上去,那麼就必須用血肉摩擦。隻要稍微懂一點的人都能夠預見這個叫王建的高個子的慘狀了。
就算救下小男孩,那麼他下來的時候雙腿肯定血肉模糊,在這樣炎熱潮濕的環境下,一點小小的傷口就能讓他發炎。兩天如果沒有人來救助,那麼他就會昏迷、高燒、死亡。
“謝謝,謝謝……”那老太太雙手合十,似乎在祈求誰保佑王建,也似乎在祈求誰保佑自己的孫子平安,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隻有祈禱了。
那二男一女學生又吵了起來,一個滿身膘肉的大個子男人正在與兩個女子大聲交談著,胖警察比起那膘肉大漢來,形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與膘肉大漢交談的兩個女子都是身穿著職業套裝,不是白領就是秘書。三人正在有說有笑的交談,並沒有把周圍發生的一切當一回事。
“誰來幫幫忙,他沒有打開降落傘,但是卻掛在樹上掉下來的,還有呼吸!”
一個老頭正肩扛著一個頭戴安全帽,身穿西裝男子的手臂,迅速的走向了這邊。那胖警察連忙查看了一下這人的傷勢,這時候貪狼小隊走過來一個尼姑,她看上去慈眉善目,附身來到了那個看上去是包工頭男人的身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從瓶子裡倒出一粒藥丸,放入了包工頭男人的口中。
那藥丸入口即化,包工頭男人很快的從劇痛中恢複,呼吸也平穩了。顯然那藥丸雖然比不上主神空間那奇妙的白光,卻也相當厲害。那老頭連連誇讚那尼姑慈心樂善,那尼姑連連稱自己隻是做必做之事。
那個賭徒見到尼姑年紀不大,身材婀娜,又把目光絲絲的鎖定在了對方的翹挺的酥胸。那尼姑迎著他熾熱的目光,當作沒有看見,與那老頭告辭,便帶著那個受傷的包工頭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隊伍。
刀郎卻首次開口道:“傻老頭,那妖尼隻是救自己隊伍的人,偽善者不需要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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