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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來源不是身體,而是內心。唯有保持著鬥誌昂揚,才能成就一個人。

當一個人的內心有足夠勇氣,去承擔一切的時候,他就可以突破一切困難,去享受勝利。

天空白雲飄飄,陽光朗照,溫和的陽光傾灑在人體身上,一股股溫熱透入軀體,真是說不出的舒服。易明斜斜躺在樹枝上,身下樹枝僅有中指大小,手中巨刀看上去足有數百斤,當然看到它的形狀的人揣測而已。倘若真正了解這把刀的材質的人,絕難以相信一個人能握住一柄數千斤玄鐵長刀且輕鬆躺在柔弱樹枝上,如睡在堅實床板上。

林中風起,一片樹葉輕輕拂動飄蕩在空氣,風力散去,搖搖晃晃徐徐降落。

樹葉即將觸碰地麵那一刻,刀光忽起,一束銀光突兀在空氣中,駐留的時間實在太短以至於瞳孔尚未張大已消逝。

樹葉輕飄飄落在地上,受自身丁點重力,樹葉產生一絲顫動,這一絲顫動足以產生明顯的變化。葉子幾乎平均分成四份,整齊堆徹在一起,倘若不是自身那一丁點力,它們或許還能保持完整一塊。

“不錯!進步很大!”動聽悅耳,妙若仙曲的聲音在林中響起。

血玫瑰依然嬌豔如昔,嫵媚炫目,魅力散發四方,無瑕的臉龐卻是如此純淨。在聖潔與妖豔輝映中,無論男子還是女子都有眩暈的感覺,站在其麵前都有感到自慚形穢,大地上輕移蓮步,連天上星星也萬萬不能與之爭輝。

雙瞳美豔得可以凝出春水,霧鬢雲鬟,加上妙曼玲瓏的身軀,她就這樣漫步在林中,比墮落凡間的仙子還要迷人。易明不由一陣癡呆,在血玫瑰嗔怒咳嗽聲中,才緩緩醒過來。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眨眼七年過去了,那幼稚而瘦小的身影變得高大挺拔,英姿勃發。

這七年來,彩雲洞唯一的男弟子,已經贏得了所有弟子的認同,從一個無知的孩童,變成獨當一麵的核心弟子。

無數艱難道不儘,無數經曆比彆的人一生還要精彩。

利刀終須出鞘,人傑即將閃耀八方。

七年時光劃過,歲月痕跡根本沒有在血玫瑰身上留下一絲烙印,此時的她周身朦朧晶光閃動,反而越發年輕化,比以前更加吸引人。

“婉欣姐姐,有什麼事情呢?”血玫瑰真名叫做謝婉欣,知道盛名隆隆的血玫瑰的人遠遠超過知道她真實名字的人,這是易明進彩雲洞三個月才從曉竹口中套出。

“婉欣姐姐”這個稱呼對於血玫瑰實在難以接受,可在易明百般無賴之下,血玫瑰不得不接受,因為前者實在太不要臉了。

“你的刀法已經到達肉體最協調極限超控境界,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則需要戰鬥。”血玫瑰嬌嫩臉兒透著殷紅光彩,靜靜道:“門派有個任務!”

“難不難?”易明抬起堅毅臉龐,如火歲月留下一股沉穩氣質。

“不難,對方僅有十人體修高階,三人圓滿,一人踏入地遁。”血玫瑰說這話的時候,檀唇掀動,閃過一絲微笑。

“……”易明一陣無語,這任務還不難?他才剛踏入地遁境界,尚未穩定,麵對一堆幾若同層次的較量,這不就是找死啊。

“婉欣姐姐,上次任務你說不容易,派我去獵殺地煞狗,我當時可是體修高階,差點給那隻瘋狗咬成殘廢。”易明氣呼呼地揭開蹉跎歲月。

“那隻是上一次而已。”血玫瑰輕撫一縷飄散發絲,嫵媚地說道。

“再上一次,獵殺那三頭叢林猛虎,早已媲美體修中階境界,我也僅踏入中階而已,那次躺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

“這一次不一樣,不是獵殺動物,是幫助一家人守護一批貨物,可能不需要動手。”血玫瑰輕鬆地說道。

易明能相信嗎?每一次,血玫瑰說很簡單的,他需要費儘精力,說輕鬆地,得使出吃奶力氣。這次說不難,之前是沒有過,不過,去了之後,很難說能不能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更難的。

“我不能保證完成任務!”易明坦白說道。

“你去就代表彩雲洞,必須保證任務完成!”血玫瑰嚴肅地說道。

“我自己生命不能確保,怎麼保證任務呢?”這女人真是胸大沒腦,這樣虧本生意還叫我做,易明鄙視地看著血玫瑰。

“那你以前不也完成任務嗎?”血玫瑰決定采用鼓勵的方法勸導,讓他覺得過去是光榮的,現在也應該顯示出威風。

“以前是對著野獸,智力很低,現在是對著一群吃人不吐骨的人。”易明雖然覺得這一次太沒把握了,可前提要保證活著。

“那我給你兩個同伴。”血玫瑰退讓一步說道。

“不行,四個,由我挑選!”易明堅決說道。

“四個可以,梅蘭菊竹可以讓你帶去。”

易明一陣無力,血玫瑰之前也做過類似做法,結果他遇到極大困難,陷於絕地,那四個女孩子還在旁邊興高采烈地聊天。

那四個女孩都是血玫瑰的心腹,都是聽她的,跟著去做任務,又不出手幫忙,那還不是一樣。

易明再提出:“她們跟去必須聽我號令!”

血玫瑰眼中流出一種給揭穿的不甘,沉吟一下說道;“好吧,我讓她們聽你號令一次!”

易明這才露出笑容,有那四個女孩幫忙,足可消滅那一群人,畢竟血玫瑰的侍女資質比一般門人要好,修煉時日也很長。

……

彩雲峰,山腳。

蒼鬆碧翠,綠楊招展,林間白霧朦朧,陽光難以透過叢林,山林野獸叫聲斷斷續續傳過來,這裡顯得說不出的雅致。

易明挺拔的身材在前麵開路,四個彩衣女子雲鬢青絲,婀娜多姿地跟在後麵,五人施施然下山,臉色恬靜,嘴角顯露微笑,仿佛不是去做任務,而是去外麵瀏覽風景。

易明笑嘻嘻轉身說道:“四位姐姐,宮主說了,你們得聽我的號令哦。”嘴角淺笑,雙眉飛起,就像一個小狐狸遇見一堆小雞。

四人相視一眼,美目流盼,檀唇微掀。話語多多的曉梅輕笑道:“難得你小家夥能號令一次,我們豈會不聽從你的吩咐啊。”說著,擠眉弄眼向兩邊姐妹拋去幾個眼波。

另外三人如春花綻放,連忙一起點頭說:“是啊。”

一種從未有過的自豪從天降臨,易明整個軀體不自主向上挺幾下,七年來,與四人發生千萬次鬥爭,尚未占過一次便宜,這一次他決定連本帶利收回來。

“布陣,這樣的走路方法實在太慢了,我們得用陣法快速前進。”易明驕傲地揮一揮手,大聲呼喝四姐妹。

曉竹溫順地拿出門派贈予的法寶——飛天遮幕,紫色遮天布幕鋪展開來足可籠罩一丈範圍,上麵刻畫密密麻麻的符文,有些符文像龍騰虎躍,有些像鷹擊長空,亦或像龍翔於天。

在四人灌輸真元之下,毫無生氣的遮幕緩緩升騰一道道靈符,周圍八方樹林枝葉搖曳,一道道綠色光環抽離其中慢慢附在那些靈符之上。靈符由死灰色,漸變成灰色,最後變得綠光閃閃,透發令人悍然絲絲威壓。

曉竹嬌嫩嘴兒吐出一口濁氣,像微風對著易明溫言道:“請晨公子上法器。”

有古怪,有殺氣!這個丫頭每次這樣笑眯眯對著自己準沒好事,易明機靈地視察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當的地方,才略有擔憂跳上遮幕。

“起飛!”曉竹輕聲說道,纖手捏住遮幕一個角駕馭著這快遮幕方向。

易明身在半空,心裡更覺得忐忑不安,終於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感覺到渾身上下不舒服,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曉梅沒好氣瞪他一眼,冷冷說道:“你那次麵對我們姐妹的時候,能坐得住?”

“這倒是沒有。”易明沉吟片刻,說道:“不過,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啊,以前你們不需要聽我號令,這次你們得聽我的,怎麼我還是感覺不舒服?”

“疑心太重。”曉菊丟給他一句,繼續閉目潛修。

“……”能不疑心嗎?易明欲哭無淚,想起上一次給人家帶上五十丈高空看風景,給人家在二十丈高空扔下來,還好下麵有一個湖。

一路擔憂,平安到達指定地點。他心神越發顫動,眼眉跳個不停。

……

白羊小城,令通酒家。

店主何靈通彩雲洞外在線人,專門為彩雲洞收集各個門派信息、附近小鎮的情況以及各處出沒人物,定時發給門派中人,以便應對一切可能發生情況。

何靈通在小城娶了一個女人為妻,並誕下一子,一家三口本快快樂樂在城裡過著平凡而富足的生活。

一日,夜幕早已降臨,天上僅有幾顆星星,大道難以清楚看清三丈外的麵孔。令通酒家剛剛掛起“收店”的字樣,一名豐神俊朗,樣貌英俊的青年走了進來,他走到櫃台前溫聲道:“此處能住店嗎?”

何靈通老婆張彩嬌搖搖頭,輕聲回答:“我們已經收市,不接受住店。”

“那能吃飯嗎?我走了很多路,奔波勞累,周圍也沒有吃飯的地方,店我不住了,能否煮點東西吃,拿點酒給我喝?”那青年一臉斯文,聲音和順說道。

張彩嬌是鄉間野村的婦人,見識微薄,那青年長相也不賴,正氣滿臉,她猶豫一下,說道:“你等一會兒。”

飯進肚子能長人力氣,酒進腸胃則催發人神智昏亂!

那青年喝了幾壇酒,渾身通紅,滿嘴酒氣,手腳開始有點不安分了。這哥們一開始叫張彩嬌過來幫忙倒酒,張彩嬌倒是沒有多大戒心,漸漸地,那家夥偷偷摸幾下張彩嬌滑嫩的小手,張彩嬌躲閃幾下。

那家夥酒性貫腦,一把扯住張彩嬌衣袖,“嗤”衣袖破裂,一條圓潤而雪白的手臂展現出來。張彩嬌嚇得連忙後退躲閃,並藏起那如蓮藕嫩白小手。可那青年一見那手臂,騰的一把火燒上小腹,雙眼透出兩道通紅的目光,張開雙手身體往前撲去。

張彩嬌大驚,嬌容失色,身體胡亂一矮,躲過青年獸性撲殺,轉身走出店外大喊:“救命!”

令通酒家,平日夥計也僅有四五個,天黑這麼久,都早已回家了,而何靈通去隔壁小城采購尚未回來,僅剩下張彩嬌。

聲音匆匆,尖銳而急促遠遠傳開,當場在附近人家衝出幾個青年,一看便知事情真相。何靈通夫婦為人正道,深得民心,眾人皆願意幫忙他們,今日,嫂子有難,這幾個青年個個似乎喝了酒一般,粗著脖子,像牛犢撲上前,狠狠將那青年壓在地上捶打。

那青年是一個修者,水平體修中階,喝醉酒頭腦混亂,自然不能擋駕,給人痛揍了一輪。漸漸地,這個家夥給身上疼痛刺激酒醒一半,發現身上騎著一個壯碩青年,頓時煙火冒出七竅,伸手一撥,將身上那人扔出一丈開外。

這一動作更激發了大夥們氣憤之心,你做錯事還不認,居然敢打人,真是豈有此理。

幾個青年憤怒撲上前,個個伸出拳頭狠狠揍過去。那青年摸摸自己英俊臉龐,鼻子變得又粗又痛,也火冒三丈,對著衝在前麵那人小腹一腳踹過去,那人給踢得拋飛出去。

接著,第二個也衝上前,青年狠狠一拳轟出去,“噗”四道血箭飛射出來,那人鼻子塌了下去,牙齒不見三顆,身體倒後摔落地上。

第三、第四都給他狠狠一巴掌扇在臉上,斜身飛出幾米外。

青年發飆起來,快速解決幾個高大青年,霎時間讓圍觀眾人出現一片混亂,想上前的青年,看到躺在地上的同夥,不由自主停住腳步。

群眾混亂時,何靈通回來了!

在得知情況後,他上前抬腳對著青年下陰踹過去,又狠又快。

那青年抬起腳相迎,嘴角綻放一絲殺意。

“哢嚓!”何靈通灌注全力一腳,與對方一腳碰在一起,兩股力量對消之時,他體內再發出一股雄渾力量壓過去,頓時將那家夥膝蓋踩碎。

何靈通臉黑黑地再次出腳,狠狠踹向地上如死狗的家夥,“哢嚓”將那人另一條腿踹斷,然後抬起右腳對著那人下陰慢慢輾壓下去。

“啊……”淒厲叫聲回蕩在夜空中,說不出的恐怖。

兩旁圍觀眾人看著臉色猙獰的何靈通和痛苦無比的地上青年,一股股涼氣透上心頭,再次看過去敦厚的何靈通的時候,神色變得驚恐萬分。

“居然敢調戲我夫人?”何靈通沙啞聲音緩緩傳出,真聽不出其情緒波動。

“我絕仙門……絕不會……放過你的!”那人滿臉汗水,眼中狠辣光芒透射,猙獰地說道。

……

何靈通將事情經過說給易明等人聽後,恭謹束手站立在一旁,等候門派中人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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