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不禁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還有一個凶手在我們當中,那麼這裡豈不是最好的作案場所。
這裡地勢偏僻,包括我在內都不熟悉周圍的環境,許潔兒據說也是第二次來,上次來是公司組織員工出遊到這裡。
戴一斌安靜的坐在農家火炕上,看來白若的死對他的大家太大了,而郝聰則是蜷縮在火炕的角落裡拚命的畫著什麼。
我沒有說話就走了出去,身後跟著機靈可愛的何嬌嬌。
何嬌嬌見我四處查看這什麼,好奇的說:“文駿哥你在找什麼啊,是不是丟了東西?”
“沒有,我……我看看周圍有沒有好的景色。”
“騙人,你一點都不會撒謊。”
機靈過頭的何嬌嬌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她隻是白了我一眼就說要回屋,我也沒有理她,畢竟先勘察好地形才是我要做的。
當我將周圍的地形大概看了一遍之後,發現這座農舍周圍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隻是距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個池塘我沒有去看過。
許潔兒忽然出現在我背後拍了我一下,說:“想什麼呢,一會就能吃烤全羊了。”
“這麼快?”
“對啊,昨天打電話讓李老去準備的,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開始做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才來不久就能吃上這種美味,看來許潔兒真是想得周到。
“怎麼?剛才聽嬌嬌說你在找東西?”
“沒有,我看看周圍的環境。”
“職業病嗎?”
“就當是吧。”
許潔兒最後囑咐我早點過去,我點了點頭,打算再把周圍的環境看一次,防止遺漏了什麼。
當我回到飯廳的時候大夥已經都圍在那裡了,李子源更是大方的站起來中手抓著吃小菜,因為烤全羊還沒有端上來。
段入風這時候站起來,說:“我去看看烤全羊好了沒。”
“我跟你一起去吧。”說著我就跟段入風走個並排,他也沒有拒絕我的樣子,我們兩個就自顧自的朝著鍋爐方向走去。
香氣越來越濃,轉了一個彎就能看見一台大型烘烤機還在運作,李老正坐在旁邊的小木凳上抽著眼袋。
李老見我們過來放下眼袋,嗬嗬笑了幾聲,說:“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再有個10分鐘就好了。”
段入風瞄了我一眼,在李老耳邊說了些什麼,李老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納悶的看著段入風,心想他來這裡肯定有目的,就不知道他要來乾什麼了,不過李老的話解了我的疑惑。
李老說:“這是頭公羊,有兩個羊寶,至於你們怎麼分我可不去管。”
段入風看了我一眼,尷尬的笑著說:“想必文駿也是衝著羊寶來的吧,不如我們一人一個你看怎麼樣?”
“我無所謂,你吃一個,剩下的分掉也可以啊。”
“那還怎麼分?”
“就說是頭母羊不就得了,母羊一個羊寶嘛。”
段入風捉摸了一會,這時候李老已經站起來打開烘烤機,頓時慢慢騰騰的熱氣傾斜出來,我終於體會到香氣四溢的意思了。
白色的蒸汽慢慢散去,李老熟練地用刀將養拆骨裝盤,足足盛了六大盤子,然後用另一個盤子端上來兩個白乎乎的東西。
段入風接過盤子,熟練的從旁邊的廚房找到作料撒上去,自己吃了一個,然後遞給我。
“我還是算了吧。”我並不喜歡吃這種特殊部位,另外我也不喜歡它散發出來的這種氣味兒,聞了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回到飯廳,我跟段入風坐下來,李子源的視線在我們兩個人身上掃了一陣,說:“你們不會是去偷吃羊寶了吧。”
我心裡一怔,看來打那東西主意的還不止段入風一個人啊。
段入風得意的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肚子,那樣子好像就是在說它已經在我的肚子裡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段入風你太可惡了,居然不分給我。”李子源一下暴走起來,手裡的一雙木塊應聲斷成兩截。
何嬌嬌好奇的看了看我們三人,然後小聲的問旁邊的倪子殿:“子殿姐,羊寶是什麼東西啊,我們今天不是吃烤全羊的嗎?”
倪子殿對於這個問題隻是咳嗽了一下,沒有去回答她。
何嬌嬌又好奇的問另一邊的許潔兒,許潔兒看了看我向我求助,於是我就小聲的解釋給她聽,最後她竟然臉紅了起來。
“段入風你個變態,那種東西你都吃得下。”何嬌嬌用筷子指著段入風說。
段入風不以為然的撇了撇何嬌嬌,舌頭在嘴唇上又轉了一圈,好像意猶未儘的樣子,讓何嬌嬌連續說了三個惡心。
烤全羊很快就端了上來,我吃的時候還想段入風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似乎對李老也很熟悉的樣子。
“許潔兒,段入風也來過這裡嗎?他好像很熟悉這裡的環境。”
“不知道啊,這裡經常有人來,他來過也很正常啊。”
我沒有再接下去,而是大方的拿起酒杯,扯著嗓子說:“今兒大家高興就多吃多喝,我第一次來這裡,好不好吃大家多擔待。”
李子源附和著我說:“我早就聽說這裡的烤全羊好吃了,難得今天能來。”
戴一斌這會兒也忙著吃肉,似乎美食真的能暫時讓人忘卻煩惱,何嬌嬌更是吃得滿嘴是油,郝聰更是舉著兩根肋骨揮舞了一陣,看起來很興奮。
“子強不能來真是虧大了。”不拘言笑的倪子殿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何嬌嬌還在一旁附和著,其間又吃完一塊羊肋骨。
段入風熟練的啃著羊骨頭,似乎每一塊骨頭他都知道怎麼去吃,怎麼吃方便快捷。
“段入風,看來你對吃羊骨頭很在行啊。”
“還行吧,吃得多了自然就會吃了。”
段入風說著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的郝聰,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好像是在說真是浪費一樣,而郝聰根本沒有察覺,自顧自的啃著羊骨頭。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跟李子源大口的乾杯,弄得被子上都是油漬,甚至還弄摔壞了一個杯子。
“啊,我吃不動了。”
吃得最起勁兒的何嬌嬌終於沒了戰鬥力,斜靠在椅子上用紙巾擦著嘴角,漂亮的指甲上油光泛亮。
倪子殿也跟著停了下來,擺在她旁邊的骨頭不多,看樣子女人狠下心來控製食欲的自製力真是可怕。
“我也要保持身材,我不吃了。”許潔兒說著也放下碗筷,羨慕的看了一眼高挑的倪子殿,這是從白若那裡從來都找不到的羨慕。
大夥酒足飯飽之後,何嬌嬌提議玩國王遊戲,我本能的想要拒絕這種‘殘酷’的遊戲,可大夥強行拉著我入夥實在沒有辦法。用何嬌嬌的話說就是我在旁邊能聽到彆人的秘密,自己卻不用付出代價,那是不勞而獲。
既然玩就玩吧,本來我帶大家來的初衷也是消磨時間,好度過今明兩天的雨水天氣。
國王遊戲很簡單,隻要找出一個東西在大夥之間傳遞,另外派出一個人背對著其他人,當這個人說停的時候,這個東西在誰手裡,誰就要被提出一個要求或者提出一個問題。
我們在玩國王遊戲之前都發了誓,證明自己在下麵的回答都是真實的,而且何嬌嬌提議大家隻問問題,這樣才刺激。
我們圍在一起,何嬌嬌讓郝聰出去喊停,因為郝聰從來沒玩過這個遊戲,規則說了幾遍也聽不太懂,而大家似乎對郝聰的秘密也不太感興趣,就把讓郝聰擔任喊停的工作。
“停。”
李子源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瓶,尷尬的衝著我們笑了笑,說:“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郝聰轉過身來指著自己說:“是不是我問?”
“去你的,我來問。”何嬌嬌搶著說。
“剛剛規則中說誰喊停誰問的啊……”郝聰解釋說。
其實國王遊戲的規則本來就是誰喊停誰問,回答的人在下一輪中充當喊停的任務,然後來提問下一個人,由此反複。
“原來你跟我裝傻啊,你明明知道規則。”何嬌嬌就要拿礦泉水瓶去敲郝聰的腦袋,嚇得郝聰趕緊躲到角落裡去了。
“那我們就按規則玩,郝聰你問吧。”我主持公正的說。
郝聰擔心的看了一眼何嬌嬌,見她沒有什麼動作才說:“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本來大家都以為郝聰會問一個很白癡的問題,雖然這個問題有些白癡,但大家對李子源的感情生活並不是很了解,都很期待的看著他。
李子源尷尬的點了點頭,說:“有。”
“是誰啊,是誰啊,是我們當中的嗎?”何嬌嬌搶著讓李子源說。
李子源心思一轉,說:“我已經回答過問題啊,他問的是有沒有,我的答案是有。”
我這才煥然大悟,看來玩起文字遊戲來還真是我的弱項,如果問題換成‘你喜歡的人是誰’這種就能知道準確的答案了。
“再來。”何嬌嬌不服氣的把瓶子遞給郝聰,讓郝聰跟李子源對調位置,開始下一輪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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