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之中,發現自己正身處於地下室中,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我徹底清醒了,看到在我身前站著一位氣質冷峻的男子。
之前那個壯漢,以及那些黑衣男人都俯首站在他的身後。
“是你散布的關於孔靜的謠言?”男人問。
不知道為何,我覺得如果我說謊的話,會死地很慘,隻能如實回答:
“是我,但是,是……啊!”
我本想說是一個叫做羅旭的富二代讓我做的,但是拳頭已經落到我的腹部,痛的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叫孫誠武,孔靜是我的情人,你竟敢造謠我被人戴了綠帽子,活得不耐煩了?”
男人解釋了打我的原因,我卻瞬間如墜冰窖。
孫誠武,A市的地下皇帝,黑白兩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我竟然惹到了他的頭上!?
指使我這樣做的羅旭,到底是不知情,還是故意要整我?
我不知道,但我傾向於後者。
“打,留一口氣就行了。”
話音落下,不等我開口解釋,就已經被圍毆了,許久才停手。
我渾身都痛,感覺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想活命嗎?”孫誠武問我。
“想。”我顫巍巍道,隻要能活,誰不願意活下去。
“5000萬,買你的命。”
“我,我隻有3000萬……”這的確是我的全部家底。
“先轉3000萬,剩下的兩千萬給你二十天時間。”孫誠武丟下一張紙條,上麵是銀行賬號。
我隻能先將3000萬全都轉給他,手裡隻剩下50萬現用。
孫誠武果然信守承諾,放我離開,隻是在我離開的時候,他看著我道:
“不要試圖逃跑,我的人隨時都能將你抓回來。”
“好的,我知道。”
走出彆墅大門,我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地走向大路,正準備打車,忽地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
“老板,去哪裡?”
剛瞌睡就有枕頭送上來,我覺得自己轉運了,高興地坐上計程車。
“去最近的骨科醫院。”
“協和醫院的骨科遠近聞名,離這邊也近,就去協和醫院怎麼樣?”司機問。
“好。”我隨口答應一聲。
“好嘞。”司機答應一聲,發動了車子。
路上,我開始打打電話借錢。
“喂,王總嗎,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您能不能借我點錢?”
“陸記者啊,你要多少?”
“五十萬。”我總共要借到兩千萬,所以一個目標至少要借幾十萬。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無奈,我繼續打下一個電話:
“喂,李總,我是陸瑾,能不能跟您借點錢?”
“陸記者啊,你要多少?”
“二十萬可以嗎?”
“嘟嘟嘟……”
……
“草!”我怒罵一聲,將手機摔到座椅上。
我將那些曾經的客戶的電話都打了一個遍,借款的額度也越來越少,隻有一個人表示願意借給我一萬塊。
一萬塊?!怎麼不打發叫花子去呢。
如果一個人隻借一萬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我要向兩千個借錢才能借夠。
我算是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當初找我幫忙的時候,一個個都說地好聽,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
但是真當我求上門的時候,卻摳門到隻肯借一萬塊。
搖了搖頭,將這些煩心事拋到身後,我的耽誤之急是要先治療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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