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準備詢問一番。

還未開口，她手往前伸，製止我說話。

“莫急，讓我算算你是來乾什麼的。”

她裝模作樣，白蔥般的手指亂比劃，過了一陣，突然不動。

“你是來算姻緣的吧。”

我搖搖頭。

“那你是來算事業的吧。”

我又搖搖頭。

她喪了氣：“你還是直接說事吧，我不會算。”

受了主人情緒影響，雙馬尾也落下來。

我笑笑：“不用你算，我是奔著探事來的。”

她眼睛冒光：“你也知道探事？”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看時間。

“彆問了，開始吧，我時間不多了。”

晚上我還想去其他地方轉轉，來這裡隻是一時起意，並沒抱什麼希望。

她給我端了一個小馬紮，自己坐回凳子，認真托腮。

我拿出礦泉水猛灌一口：“故事是這樣的。”

八月五日，周五晚上七點，一件神秘快遞寄到警局，我拿到後左看看右看看，寄件地址在最北部的一個省份。

姓名與號碼通過查詢得知，都是假的。

收件號碼也是假的，隻有地址是真的，魔都永安路一百一十號。

正納悶時，高遠警官讓我打開看看，裡麵竟然是一把菜刀。

菜刀嶄新，如剛出廠一般。

我猜測這把刀被寄來的緣由。

要麼是意外，要麼是彆有圖謀。

但僅僅一把刀，實在不能證明有什麼可疑現象。

高遠警官沉思，會不會是對警局的一種挑釁。

出於職業敏感，高遠警官假設它是一件凶器，那麼凶手寄凶器過來，毫無疑問是想看看警方有沒有能力偵破案件。

有凶器就證明有被害人，可警局不可能在全城搜索，既浪費警力，也容易引起恐慌。

但坐以待斃不是警察該有的態度。

我們把那把菜刀用儀器反複勘測，最終發現在菜刀上有被衝洗的痕跡。

高遠警官猜測它就是一把凶器，被衝洗掉的一定是犯罪證據。

鄧智警官覺得它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誰家菜刀不洗洗就用，菜刀被寄到警局隻是一個烏龍事件。

高遠警官是警局新人，但能力出眾，在警校時成績也十分優異。

鄧智警官則是警局元老，經驗豐富資曆高，很多人都是他的徒弟。

兩人的爭執在警局形成三派，一派支持高遠警官，一派支持鄧智警官，我沒有多作參與，是中立那一派。

當晚，兩個派係一直在僵持，直到八月六日周六早晨，一件事情的發生，宣告了勝利歸屬。

一家工廠報警稱，他們的總經理在辦公室身亡。

搜索工廠名字，這是一家菜刀加工工廠。

警局眾人不約而同聯想到昨天寄來的菜刀。

目前來看，好像是高遠警官勝利。

我乘坐高遠警官的車到達案發現場，當時，鄧智警官一係已經拉上警戒帶。

警戒帶周圍很多工廠工人，他們的表情很意外，除了好奇以外，更多的是高興。

我早已聽說過工廠壓榨工人血汗錢，但沒想到會到總經理死了，工人會這麼開心。

穿過外場，我與高遠警官站在辦公室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