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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歌也沒想到她這一推會這麼嚴重,看著李逸狼狽的樣子,她心如刀割,忍不住想跑過去和他道歉。

可還沒等她邁出步子,杜聰卻走到了她前麵。

即使李逸已經滾下了階梯,他似乎還不解氣,提著劍要上去補兩劍。

段如歌趕緊扯住了他的衣袖,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要是敢動他,我馬上死給你看。”

杜聰聽了她的話,停住了腳步。

“那小姐你可要動作快一點,莫要讓在下為難。”

段如歌咬咬牙,把骨劍扔到了李逸身上,輕蔑地說:“彆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趕緊拿著你的破骨劍滾吧!”

李逸氣得渾身發抖,他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撿起地上的骨劍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

抬頭看著段如歌,通紅的雙眼仿佛要在段如歌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段如歌,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過往的情分,是否都是假的?你對我可曾有過半分真心?”

段如歌看著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嗬嗬嗬”地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蒼涼。

她一麵轉過身去,一麵笑著留下一句:“當然是假的,李逸,你也不想想,本小姐的真心,你配嗎?趕緊滾吧!”

李逸對著她的背影憤怒地大喊:“段如歌,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段如歌沒有回頭,更沒有回話,因為此刻她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不知道如果李逸能夠看段如歌一邊笑著,一邊淚流滿麵的樣子,結局是否會不一樣。

段如歌扯著杜聰的衣袖哭了一陣,虛弱得幾乎站立不穩,直到杜聰歎了口氣,說道:“小姐,他走了。”

段如歌這才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段如歌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段正風和某人在說話。

段正風:“你不是說她身體沒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昏迷了這麼久還沒醒過來?”

某人:“丞相大人,小人給小姐診斷了數十次,她的脈象確實是正常的,大約隻是體虛……”

段正風:“那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某人:“大概,大概明天……”

段正風猛地一拍桌子,“什麼叫大概,元王那邊等著要人,我要一個準確的答複!”

段如歌猜測和段正風對話的人大約是他請來的大夫,可張大夫明明說她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隻有一個月的壽命了,可這大夫怎麼說自己脈象正常呢?

段如歌心中疑惑,睜開了眼睛,恰好對上她大娘那雙陰險狡詐的丹鳳眼。

大娘看到她睜開眼睛,卻仿佛沒看到一樣,快步走到了段正風身前。

“老爺,我看如歌這丫頭根本就沒病,肯定就是為了不想嫁給元王才假裝昏迷不醒的,不如讓賈大夫用銀針探穴試試她?”

“哦?”段正風恍然大悟,“那賈大夫你就去試試。”

“遵命。”

聽到這裡,段如歌心中了然,這賈大夫肯定是大夫人請來的托。

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用試了,我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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